廖尘宇笑了笑,在头上点了点,“凡是多动动脑子,别像其他人一样,就是个好奇觉得刺激,咱们要的可不是刺激,要的是钱。现在就是咱们和凶手的一场博弈,其实咱们比别人甚至比警察都有优势,咱们比这些人的父母都更了解他们,不是吗?”
这句话倒很正确,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最不爱在大人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心,父母看到的子女,都是他们的一部分而已。相反,班级里的同学是互相最了解彼此的人,平时有什么爱好有什么习惯,甚至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比他们的父母更清楚。
“所以你想怎么办?”
“用诱饵,把凶手引出来,他肯定还很缺钱。”
“为什么那么断定?”
“就像你我一样。”廖尘宇指指钟明,又指指自己。“还有人比咱们更缺钱的情况?所以,缺钱的人,甚至几次三番不惜冒险下手,说明凶手的事迫在眉睫,即便风险极大,也会铤而走险。
至于怎么引出来,如果信任我,今天放学后,就跟着我,别跟的太近,假装回家,但在我四周观察,看看除了你们还有谁跟着我。今晚会有一场大戏。”
钟明的心狠狠一沉,刚要说什么,廖尘宇压低声音,“富贵险中求,你可要跟紧我,不然我被人杀了,钱也飞了。”
“就我和叶颜?我俩也不行啊。”
“不只你俩,我还叫了两个人。还有,别说自己不行,想想缺钱的时候。”
另外两个人是谁廖尘宇没说,因为,班级门口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擦着汗像是跑过来的,声音极大,却是他的一贯风格,“拿来了,我特意和我爸说的,他出差了,我给他打了电话,去汽水厂账上拿的,先把外面的钱还了,利滚利的,剩下做手术的我再想办法,给。”
万诚戈擦着汗将沉甸甸的包放在廖尘宇手里,后者顿时眼圈发红,想说什么,万诚戈拍着他的肩,很浮夸又很社会的,“都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赶紧回医院吧,钱不着急还,我爸说以后再说。”
廖尘宇却是双眼通红,眼泪没止住不停的吸着鼻子,班级里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连走廊上每天下课来凑热闹的人也趴在窗户上看。
廖尘宇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说要写欠条。
“打什么条啊。”
“三万块钱呢,不行我一定要写欠条,得找个中间证人,找秃顶周,他之前借我钱,我也打了欠条的。”
廖尘宇不由分说拉着万诚戈朝班主任办公室过去。
很快,几乎走廊上都在议论这事,也有老师们在聊,廖尘宇家的情况,当时秃顶周主动拿了一些,学校还搞了一次募捐,也是秃顶周给廖尘宇送过去的,可钱远远不够,廖尘宇的母亲手术要花大钱不然会有生命危险,药也要进口的很贵,现在全靠钱度命呢。
“廖尘宇今天来学校好像就是想办法借钱的,之前我听别的老师说秃顶周还想再搞一次募捐,其他老师有些不乐意了,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学生一茬又一茬,可自己家也要过日子。不过万诚戈还真挺有哥们儿义气。”
“他家有钱,谁不知他爸万良发了大财,踩着纺织厂爬上了金字塔。”
有些人说话酸得不行,肯定是父母在家时常念叨。
“就是,都学得资本主义那一套,谁不知道万良是坑了纺织厂开起来的汽水厂,这中间还不知坑了多少人多少钱呢。”
“就算如此,也有乐意给他打工的,你倒是资本一个看看啊,就是酸,羡慕妒忌。”
“谁妒忌万诚戈啊,一个不学无术的,几门课不及格,当初他怎么进的二中啊。”
“还不是他爸花钱把他送进来的,将来没准还能送进大学呢,像咱们这样的,只能苦逼的自己熬,人家有个好爹。”
“这话酸的,说白了就是嫉妒。”
几个人聊着天竟然要吵起来了。
叶颜和钟明互相看了一眼,却是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叶颜才问道,“廖尘宇说两个人,除了万诚戈,另外一个是谁?”
最后第五个人是谁,叶颜和钟明一直不知道,廖尘宇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就拿着万诚戈给的小包离开了,走的时候他没瞟一眼班级里的任何人,包括钟明叶颜,万诚戈则是在班里呆了一节课就又跑出去玩了。
叶颜一下午心都不定,听了廖尘宇的分析过后,现在看班里每个人都有嫌疑,而让叶颜钟明心里更慌的,不只是凶手也许在班级里,还有他俩藏起来的秘密,那个偷锤子的人。
本来他俩就怀疑住在附近的班里同学,这就更缩小了范围,因为廖尘宇并不知道他们那两把锤子的事,所以,此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盘算着,四个住在他家附近的同学,已经排除了一个陈河,剩下的,魏明泽,柳畅,冯敏。
这三个都很有嫌疑。
一直熬到放学,叶颜突然想起来,“廖尘宇说让咱们放学跟上他,怎么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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