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托着腮帮,“钱有那么重要么?”
“对有钱人来说,不那么重要,对没钱的人来说,很重要。”
“嗯,所以我要努力挣钱。”
“你这条件,要挣钱,其实也挺容易的。”
韩夫人一挑眉,还笑吟吟地,“龙精虎猛的小伙子,长得也不赖,要不,姐姐给你介绍个小富婆啥的?保准儿叫你赚大钱!”
“嗤。”
王小六儿扑哧一笑,“得了吧,小富婆啥的,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主要还得看人!”
“怎么,你还挺挑呗?那你说,你喜欢啥样儿的?”
“肤白貌美的,气质出众的,像姐姐你这样的!”
“哼。”
王小六儿明显在溜须拍马,韩夫人也不是不懂,但她听完了,就是心里高兴,控制不住地那么高兴。
“咋的,你小玩意儿这话里话外的,我是听明白了。”
韩夫人说着,撩起眼皮笑吟吟地看着王小六儿,“那会儿装得挺正经,现在露出尾巴来了?是不是刚才给你机会你不上,现在后悔了?”
“不不不,那没有。”
“什么没有!”
韩夫人的脸上,隐隐地透着一抹红晕,她假装不屑地撇撇嘴,“你小子,也就假正经,我早就看出你这小脑瓜子里没想什么好事儿了!”
“我想什么了,又让你看出来了?”
“你敢说,你没想摆弄我?”
“那,那谁不想啊。”
王小六儿一撇嘴,“以您这风韵,哪个男的见了不迷糊。”
“关键,你行么?”
“不行。”
王小六儿憨笑一声,“我说了,我这腰,不咋地!”
“真的假的?”
“咋地,你还要试试啊?”
“嗤。”
女人扑哧一笑,抿着嘴,斜睨着王小六儿,“你想得美!”
看着王小六儿坏笑着不做声,她又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旋即说道,“怎么的,也得把眼下这事儿先解决了。”
“你笑啥呢?”
看王小六儿一个劲儿在那咯咯笑,也不说话,韩夫人有点儿顶不住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王小六儿手托腮帮一挑眉,“我那个好姐姐,你跟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滚一边儿去。”
韩夫人笑骂一声,“我不想跟你说这个!”
她还扭捏上了,在桌子底下,褪了高跟鞋,用黑丝袜包裹着小脚儿踢了王小六儿一下,“你要怎么做,有谱儿没谱儿?”
“当然有谱儿。”
“那来啊,等啥呢!”
“别着急,等时间就行了。”
“那,那需要我作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睡觉就行。”
“我谁在这里?”
“嗯。”
“那!”
韩夫人脸色微变,“那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没事,有我在呢。”
“你,你要藏起来?”
“嗯。”
“藏哪儿?”
“藏你旁边。”
“……”
韩夫人一脸懵,不敢相信似的,王小六儿却诡秘一笑,“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最好说清楚了,你要怎么做?”
“我要浑身涂满黑灰,躺在那里头。”
王小六儿远远地指了一下里面的老式窗幔。
韩夫人一扭头,旋即说道,“你要埋伏它?”
“对。”
“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来,它不是每次都来!”
“你忘了么?咱俩演了一出大戏,它现在肯定恼火着呢!这东西,虽不是人,但确实有人的心性,我料定它肯定跑不了。”
“你那么确定?”
“我给你打个比方。”
王小六儿喝了一口茶水,“假若你老公知道你在外面跟一个男的搞上了,然后半夜三更的,你夜不归宿,一打电话就说自己做头发去了,你觉得他能安生得了么?多远的地方也得赶紧过去看看你到底跟谁做头发呢,是不是?”
“有道理。”
韩夫人抿嘴笑,“那黑灰呢?黑灰的作用是什么?”
“隐身。”
王小六儿暧昧一笑,“黑灰能遮鬼眼,叫它视而不见,我浑身涂抹黑灰,就跟透明人差不多,不容易被察觉。”
“那,那好吧。”
“你多喷点香水啥的。”
“嗯?”
韩夫人一愣,“你要干嘛?”
“不干嘛,用香水味儿遮住我的气息,好埋伏他。”
“你确定可以?”
“可以。”
王小六儿点点头,然后看看时间,“一会儿我得去洗个澡。”
“你随便。”
韩夫人不做声了。
大半夜的,天很快黑了,王小六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去洗澡了,洗完了用锅底灰涂在身上,涂抹得可仔细了,把自己涂得像个煤疙瘩似的。
韩夫人按照王小六儿的吩咐,躺在一边,也不敢动,王小六儿这里直接蹑手蹑脚地钻到了韩夫人旁边的被窝里,盖住了自己,一动不敢动,他怕他一动,身上的黑灰就被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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