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接下来怎么安排?”
剑心心中蛮烦的,招招手说道
“按照规矩,召开首级检吧。”
“是!”听到这话,身为部将的勇太心中颇为欣喜,刚刚自己身先士卒,可是砍了好几个忍者呢!
首级检。
这是日本古代战争后,检算作战者在战斗中讨取的首级数,以便论功行赏的仪式,说起这个其中也有件趣事。
因为这玩意儿充斥着浓厚的血腥色彩,居然吓死过人,还阴差阳错之中成就了一名年轻人。
1523年,安艺国人毛利氏的家督毛利幸松丸,刚刚取得镜山城之战的胜利,这位年仅九岁的小领主却在战场上的检首仪式中受到惊吓,疟疾复发,不治身亡。
后来众人推举一名年轻人继承毛利家,他叫毛利元就。
傍晚,众人休整过后,在宅邸之外的一片空地,周边拉起了大片的帷布,每片帷布都绘有苇名家的家纹。
首级检过程颇为繁杂,先让人将首级用清水清洗,把上面附着的血迹土块洗落,梳理头发,把头发向上高高束起。
如有必要,脸上的污点也用面粉涂抹掩盖,然后准备纸条用来书写这个首级主人的姓名,这个叫做首注文。
也有辨认不出的例子,最着名的就是真田幸村了,就是戴龙虾兜鍪的那个(笑)。
在大坂夏之阵,真田幸村运用影武者战术迷惑敌人,一队队由“真田幸村”率领的铁骑如恶鬼修罗驱散德川军。
合战接近尾声,德川方陆续接到了数个称作是幸村的首级,有的首级因为满是泥泞而无法识辨,在首实检中始终无法确认哪个才是幸村真身。
当然,本次首级检只挑斩首了重要人物的人来赏,不然饭冈家的武士和忍者这么多,一个个来检看也得把剑心看累。
剑心坐在主位,腰间插着扇子、别着楔丸,全身武装,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余下的兵士也都如此,这样装束,是对整个首级检仪式的尊重。
“请十三郎献上首级!”
一个士兵走出,举着木桌跪在剑心面前。
剑心装作仔细检查的样子辨认了起来,其实负责辨认的是剑心旁边的足轻。
经过一番辨认,足轻喊道
“这是饭冈家忍者小头,井内和臣之首,由本家足轻小次郎讨取!”
“赏小次郎钱50万两!”
在很久之前,苇名众就已经将饭冈宅邸渗透地清清楚楚了,干这事的是孤影众,他们对这门儿清,所有武士忍者的名字都给扒了出来,所以不怕发生什么疏漏。
以上流程来了几番,最后上场的,是部将勇太。
“勇太,请上前献上首级!”
勇太此时十分兴奋,他开心地拿起一个小木桌,桌上顶着六颗头颅,他走上前半跪下来,将首级献到剑心眼前。
“请主君过目!”
剑心不由笑着说“杀那么多。”
“有死之荣,无生之辱!”勇太大声说道。
剑心听闻此言,也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辨认过后,剑心给勇太赏了一大笔钱,鸟海城商业繁荣、基础完备,也够勇太和武士们开心好一阵了。
其实按照传统的首级检,论功行赏还是会给封地、给爵位的,但来自现代社会的剑心,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
忍界不似战国,如果真的大搞什么世袭、分封,那只会是开历史倒车,或许有人会说,忍界的各国大名也是搞这些啊。
但这些大名啥的,并不起决定作用,忍村才是国家的核心,别看大名大搞封建热火朝天,忍村却明明白白地弄起了现代的民主和体系,什么有效什么无效,忍村们还是知道的。
之所以不去推翻现行的封建制度,也只是因为各国忍者首领想抱住饭碗,而且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们要忍耐、要忠于大名,也告诉他们物欲不要太高,忍者需要忍耐。
这的种种因素之下,才会产生国家整体搞封建,忍村却十分现代的这种十分割裂的现状,忍者这一职业的扩大和不与时俱进是很大的因素。
就在众人乐呵呵地准备收拾收拾就直接休息时,半兵卫突然向后一声大吼
“什么人?!”
一个身影隐秘出现,看清楚了脸,剑心知道这是谁了,他在黑市了解过很多草隐村忍者的情报,此人正是参与灭族运动的上忍中川介。
隐藏在周围的孤影众和寄鹰众们都暗中惊讶,他们十分惊讶中川介的隐秘术有这么强,他们没有发现一点中川介的身影!
一想到如果半兵卫或主君注意不到,而导致刺王杀驾,所有苇名的忍者们顿时满脑子的汗。
中川介的人相书一直在苇名军中传送,所以中川介出现的同时,所有的苇名军都拔出了武器。
面对重重的铁炮和刀剑,中川介却一点不怂。
“苇名剑心,好狠的心啊。”
剑心看向中川上忍,说道“用影分身直接现身,怎么?要来嘲讽我一下吗?”
中川介环顾着周围这血淋淋的一幕,感叹道“速度真快啊,就不怕得罪我们首领吗?”
“当年灭我苇名一族时,贼首就不怕我卷土报仇吗?”剑心对中川介的风凉话十分不爽。
“贼首?!”听到这话,中川介整个人都有点蚌埠住了,我们都还没把你说贼呢,你就搁这直接贼首上了?!
“对,就是贼!我过几天还要昭告天下说你们是贼呢!”
剑心坐在主位上大声说道。
原本有心嘲讽的中川介,现在也没了心情,他臭着脸跟剑心说道“我只是来警告你的,苇名剑心。”
说着,一阵白烟爆开,中川介的影分身直接结束了。
看着爆开的烟雾,剑心心中生出不爽“没头没尾……”
中川介也是参与灭族运动的人,他的复仇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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