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雍、徐秉哲见势不好,趁乱逃走后,宫前御林军兵士迅速围了上来,堵住宫门,不准陈东及太学生们冲入宫中。
场面极度混乱。
皇宫门口,负责统领内侍的乃是执殿官朱拱之。
陈东见情势越来越严峻,百姓军民随时会和御林军发生冲突,遂对执殿官朱拱之及御林军兵士们说道:“诸位将军、军爷们,今天我们围困皇宫,上书情愿,乃是为了让圣上恢复李大人、种大人职务,领导京师百姓军民抗击金寇,并不是要和朝廷作对。现在,群情激奋,情势严峻,局面已经不好收拾了。没什么好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朱大人要平众怒,就必须让李大人、种大人到场。如此,我们才会离开。请你们朱大人将我们的请求奏报给圣上。”
执殿官朱拱之已经被陈东及太学生们闹得焦头烂额,无所适从,现在听陈东如此一说,大喜,忙对陈东及太学生们说道:“好说!好说!只要诸位冷静,万般大事都好说。当然,朝廷大事,自然由圣上定夺,你们有此愿景,我当即刻入宫,进奏圣上;但你们必须遵守朝廷法规,静候在此,等待圣上答复,不得闹事!”
陈东道:“那就请大人速速禀报进去,否则,事情闹大了,我也阻止不了。”
朱拱之遂令内侍及御林军兵士把守好宫门,他慌里慌张地进宫去了。
朱拱之进宫入殿,跪伏在地,高声禀告道:“启奏圣上,宫门外太学生们请求面见李留守及种大人。太学生们扬言,若不亲眼见到李留守及种大人,势不散场。”
钦宗闻奏,忙问道:“现在宫外情况如何?”
朱拱之答道:“启奏圣上。人群聚集越来越多,足有十万之众,若不今早平息事态,结果恐怕很严重。”
钦宗闻奏大惊,忙看向在一侧的李邦彦。李邦彦忙奏道:“启奏圣上。请圣上速召李纲、种师道入朝,让那些太学生及兵民百姓见到。臣以为,那些百姓军民见到李大人、种大人后,自然就散场离去了。至于其他事情,待后再说。”
钦宗道:“卿所言极是!”
随即,赵桓下令,速宣李纲、种师道进宫,以平息事态。同时,钦宗对朱拱之说道:“你快快出宫,命人传召李纲、种师道。另外,你告诉太学生及百姓军民,朕已经召唤李纲、种师道进宫,他们马上就能看到他们的李大人、种大人了,让他们稍安勿躁,耐心等候。”
朱拱之望钦宗一拜,随后慌忙出殿。
朱拱之出殿后,随即令内侍赶忙去传召李纲、种师道。朱拱之安顿内侍道:“现在情势危急,路上万莫延误,越快越好。”
内侍闻令,赶忙去传召李纲、种师道去了。一路上,内侍心里也着急,恨不得把手也搭在地上,像马一样奔驰。
朱拱之安排内侍传召李纲、种师道后,赶忙出宫,来安抚太学生及民众们。
陈东及太学生们见朱拱之出宫,忙围了过来。
朱拱之跳至一高台上,张开双臂,往下一压,高声说道:“诸位莫吵,且听我说。”
陈东也摆了下手,冲太学生及军民百姓喊道:“大家且静,听他如何说!”
太学生及军民百姓皆不再吵闹,静听朱拱之如何说。
朱拱之见民众冷静了下来,高声说道:“诸位,刚才本官进宫入殿,已向圣上禀告了大家的诉求,圣上闻听本官禀告后,当即派人,宣李大人、种大人入朝,不多时间,大家就能见到李大人、种大人了!请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众人听到此消息,精神为之一振,静默下来,等候着李钢、种师道的到来。
半刻钟后,李钢、种师道并未到来。陈东及太学生们急了。陈东对站在高台上的朱拱之说道:“朱大人,你且下来。”
朱拱之从高台上下来。
陈东问朱拱之道:“朱大人,我们的李大人、种大人何时到达?”。
朱拱之见问,把胸脯一拍道:“我保证,再等一炷香的时间,李大人、种大人一定会到。”
于是,陈东及太学生、数万军民百姓,或坐或站,安安静静地计算着时间,等候着李纲、种师道的到来。
空气,仿佛已经凝固。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李纲、种师道一直未见到来,朱拱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分明已经派人出宣召李纲了,还专门交代越快越好,怎么该死的奴才们还不把人带来?!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所有人的眼光如同饿狼般盯住了朱拱之,看朱拱之如何说。朱拱之害怕挨打,像一头战栗的绵羊,说话也结巴起来:“诸、诸位、我、我确实派人去宣、宣召了,各位可否再、再、再等候片刻?”
“他在骗我们!在拖延时间,好组织更多的御林军来镇压我们。”
人群中一声高呼。随即,怒不可遏的人群冲了上来。
朱拱之吓得连声说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骗大家,我的确派人选召李大人、种大人了,圣上也就没有要镇压大家的意思。”说着,朱拱之转身,拉住了陈东的手,哀求道:“陈生,您是挑头的,快劝住下大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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