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花魁大比,自己反倒成了香饽饽,这是乐天万万没有想到的。
乐天在意的只是借助花魁大比来赚钱银钱,而不知女伎在得花魁大比后,“一经品题,声价十倍”的道理。
“先生送了那盈盈与兰姐儿二人的词,妾身自问姿色风情不逊与她二人分毫,为何先生不怜惜妾身!”
说话间,月茹姑娘施展出风月场中惯用的手段,面色泛春、眉目含情,伸出一又似莲藕般的玉臂搭在乐天的脖颈上,撩弄出万般风情,惹的小乐天再次斗志昂扬。
开玩笑,兰姐儿还在后院呢,说不定此刻正在偷听,乐天忙收敛心神将那旑旎的兴致压了下去。
见乐天不为自己美色所动,这月茹姑娘心中颇有几分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先生莫非看不上妾身这蒲柳之姿?”说完月茹姑娘的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乐天,看到乐天跨间那高耸之处,莞尔一笑:“妾身在平舆也是排名前几的红牌,莫非入不得先生之眼?”
说话间,月茹与乐天的身形贴的更紧了些,微微侧身用肥腴的丰臀在小乐天身上来回蹭弄,开开合合不时有规律的夹动几下,那种感觉简直用言语难以形容,立时让乐天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乐先生在么?”
就在乐天极力控制自己之际,又有声音自门口传来。乐天揣测不知又是何人登门,又有些庆幸自己摆脱了月茹姑娘的纠缠,忙开口说道:“有人唤门,我且去看看何人!”
放开揽住乐天的一双手臂,月茹姑娘娇笑道:“怕是又是哪个同行来向先生讨情面的罢!”说话间,转身向后堂走去,口中又揶揄道:“妾身且先去后堂避避,倒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来会先生!”
乐天心中暗道不妙,若兰姐儿与这月茹姑娘碰面,不知会闹出一番什么景像。
不过此时也想不得这么多了,乐天硬着头皮向门前走去。打开院门,乐天见一婢女站在前面,后面立着一罩着面纱的婷婷佳人儿,
立于门口的婢女乐天倒是识的,是侍奉在盈盈姑娘身边的婢女翠枝,那身后罩着面纱的佳人虽面罩纱巾看不清面容,想来必是盈盈姑娘无疑了。
“见过乐先生!”未待乐天开口,盈盈姑娘撤掉面纱福了一礼,又将面纱罩了起来。
乐天还礼道:“原来是盈盈姑娘!”
一旁的翠枝见乐天没有理会自己,有些嗔怪的说道:“我家姑娘前来拜访,难道先生就让我家姑娘在门外站着不成?”
“姑娘请!”乐天忙道,然而心中却犯起了嘀咕,此时兰姐儿与那月茹姑娘二人正在后院,若被这盈盈姑娘看到,心中定不知怎般看待自己。但眼下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请二人进屋。
转身走向正堂的时候,乐天脑海中思虑,似乎记得眼下报名花魁大比的名单中,并没有这盈盈姑娘名字,那这盈盈姑娘来寻自己何事,难道是为其他女伎寻做说客的不成。
“暂时闲居于此,没有丫环下人使用,恕乐某招待不周了!”分宾主落下,乐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随即又问:“姑娘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听乐天说话,面纱后面的盈盈姑娘并没有接话,守在一旁的翠枝轻声道:“怎么,我家姑娘来看看公子也不行么?”
听得翠枝这般说话,盈盈姑娘用带着几分嗔怪的语气,斥责翠枝道:“你这丫头讨打,怎这般与乐先生说话,还不与先生赔礼!”随后又笑着对乐天说道:“这丫头与我亲近惯了,难免说话时没大没小,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呀!”
“是你……”
“兰姐儿,想来你是为那花魁的头衔来寻乐先生的罢?”
“月茹你来寻乐先生,也不是为了此事?”
还未及乐天与翠枝二人来及开口,只听得随着后堂传来两声惊叫,随即兰姐儿与月茹姑娘二人开始相互揶揄的话音传了出来。
听得声音,乐天面色立时尴尬起来。
盈盈姑娘虽说是清倌人,平日里常被召去侍宴弹琴献艺助兴,又岂听不出内堂传出这二人的声音又是何人发出的,乐天虽看不清面纱后盈盈姑娘的表情,但明显可以看出这盈盈姑娘眼中闪现出的惊愕与失望相混杂的神色。
片刻后,盈盈姑娘眼中神色恢复正常,用不掺杂任何情绪的声音说道:“翠枝,乐先生这里还有客人,我们便不打扰乐先生了!”说到这里微微压低身段:“先生,奴家先走一步了!”
话音落下,盈盈姑娘缓步向外走去。
跟在盈盈姑娘身边的翠枝狠狠的盯了眼乐天,带着几分怒意道:“我家姑娘本以为先生几日前受人奚落而情绪低落,特意来看望先生,没想到先生这里却不缺人开解,倒是我家姑娘有些多虑了!”
说到这里,翠枝快走两步跟在盈盈姑娘身后,又道:“姑娘你这回相信了,这天下间就没有不偷腥儿的猫!”
呃……
望着二人的背影,一时间乐天竟无言以对。随即乐天心中又微微一震,这翠枝说话字里行间都泛着醋味儿的犀利,莫非这盈盈姑娘对自己有些心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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