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不可抑制的轻笑声自曲姨娘的口中传了出来,曲姨娘又害羞的转过脸去,极力压抑着笑声,惹得娇柔的身子一耸一耸的颤动。
“曲姨娘,你在笑什么……”菱子听到曲凌儿的笑声跑了过来,也是马上差红了脸,呸呸的唾弃几声:“又是哪家不要脸的坏女人,将这没羞没臊的事物都送了过来。”
乐天也是一脸的尴尬,自那信封里抖出的事物,是一件女人贴身的小衣儿,此刻正挂在自己的手里,显然还是穿过的,尤自散发着淡淡的脂粉与体香味。
这月茹姑娘,胆子也忒大了些,连这等东西都送的来……乐天无奈,又无限暇想。
当!当!当……
又是几道敲门声传来。
菱子听了,小脸一副情愿的去开门,嘴里嘟嘟囔囔:“别又是哪家不知廉耻的坏女人又送上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物……”
对于菱子的话,乐天表示无语,顺手将手中的那件贴身小衣儿藏了起来。
“大兄,你来了……”
随着菱子的声音,那张彪走了进来。
曲凌儿忙回内屋避让。
张彪进了屋对乐天礼道:“老爷……”
“我不在县衙做事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在我家姐丈手下给你寻个事做!”乐天说道。
张彪说道:“小人是来向老爷禀报,在老爷辞衙后,那黄通判被老爷羞的回了县公馆,收拾了一番回蔡州了!”
“乐某将他说成那般模样,他要还有脸在平舆呆下去,那才奇怪了!”乐天冷笑。
张彪也是一脸的兴奋,转身对菱子说道:“丫头,你不知道老爷今天在县衙有多威风,将那通判老爷逼问的哑口无言!”
立时间,菱子望着自家老爷,崇拜的满眼的都是星星。
乐天洋洋得意,正要开口说话,又听到传来敲门的声响,菱子一听噘起了小嘴:“老爷今日怎恁多的事情!”
张彪出去开门,随即匆匆的赶了回来,禀道:“老爷,主簿老爷的仪仗来了。”
闻言,乐天不由的怔住。这主簿老爷怎么会亲自寻上门来。
不敢有半分怠慢,乐天当即整了整仪容,指使张彪开门,亲迎到了门外。
“你这小吏,倒是好大的脾气,居然敢出口顶撞通判老爷,更还敢在知州老大人的面前扬长离去!”开门出去,乐天还未行纳拜之礼,便见严主簿从轿中走了出来,厉声说道,然而眼中却是带着几分笑意。
在县衙里挨骂惯了,在乐天的眼里看来,老爷们越是这样骂你才越把你当成自己人,若是突然的对你客气,那倒是不得不小心了,所以心中还是不在意的。
行过礼,将主簿老爷迎进屋内上座,让菱子奉上茶水。乐天才说道:“小人也是逼不得己,为势所迫,如此也好,小人可以在家里好好读书,趁着现在年少,或许还有考取功名的机会!”
眼下,乐天不以属下自称而是称以小人,意味是自己现在己不在县衙做事。
听乐天说话,严主簿不由的笑了起来,在自己看来,虽说乐天做的几首诗词,但若是论起经义,乐天肚子里的那点货就只能呵呵了,想要考取功名纯属扯淡。
不过对乐天这种自我吹嘘,严主簿还是善意的没有揭穿,开口斥到:“现下平舆火患,县尊大人正当用人之际,你却贪逸求闲,怎对得起县尊对你的一手提携。”
乐天忙谦虚的说道:“小人之前险些为县尊惹下祸事,若再去县衙执弄刀笔,又不知会为大老爷徒增几分烦恼麻烦!”
听得乐天这般说话,严主簿先是笑了几声,又劝慰了一番,临走前又轻飘飘的扔下几句话,大概意思是少在这里矫情,好好在家里休息两天,老老实实的回县衙上差,别耍什么小性子,县尊的耐性也是有限的等云云。
“恭喜老爷!”送走了严主簿,张彪拱手说道:“老爷怕是更得县尊青眼了!”
菱子又问道:“老爷还去桃花庵么?”
“去,为何不去?”乐天反问道。
在县衙大堂上以退为进辞衙而去,又趁机抄了首词,不就是为自己刷出些声望么,自然要去桃花庵里住上两天,把戏做的足些。
刚刚搬到桃花庵,乐天也没闲着,常有人经过桃园时,能听得乐大才子在桃园里吟出些愤懑的诗句,与此前那些柔绵绵的香艳词大相径庭。
在桃花庵刚刚住了半日,菱子便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原还以为桃园里人少自己会害怕,没想刚刚搬来半日后,便有一些娇滴滴的小娘子以各种名义寻上门来,来就来罢还都自带些吃食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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