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己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乐天心急如焚的向家中赶去。
……赶到家门前,分开围观的人君,乐天只见兰姐儿一众女伎居住宅院大门闭得紧紧的,地上还躺着几个鼻青脸肿的人,看模样是挨打了的徐老板手下。门外还围着一群家仆打扮的人,在那里嘻哈吵闹叫嚷,时而又指着大门破口大骂,出口尽是些下流话,旁边还围着足有千把号百姓在那里围观。
除了这些人外,远处还有几个开封府的差伇立在一旁围观,却是大气不敢出上一口,又不敢离去,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而这些家奴们见开封府的差伇不敢问讯,越发的放肆起来。
这些家奴里为首的一个,乐天细看之下竟是识的,正是昨日蔡鋆手下的那个奴才。看模样,蔡鋆明显是不肯善罢干休,非要将盈盈姑娘弄到手里不可。
想到这里,乐天的眉头几乎是竖了起来,面色也是越发的难看起来。
“咦,这不是昨天那个小官儿么!”
乐天身上的一袭绿色官袍煞是显眼,立时引来这群家奴的注意,为首的那个家奴眼尖,立时认出了乐天,走到乐天近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官儿,识相些的将那盈盈姑娘交出来,若不然,你这小官儿也是做到头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家老爷?”听到那家奴威胁乐天,尺七心中愤怒上前骂道。
啪……
耳光声响起,尺七脸上挨了一巴掌,那家奴骂道:“小兔崽子,你活的腻了!”
啪!
耳光声再次响起,那家奴被乐天打了一个趔趄,脸下现出五道指印,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敢打我!”
“狗一样的奴才,打你也便打了!”乐天冷哼了一声,上前又有一脚,将那奴才踹倒在地上。
“反了你这狗官了。”又挨了一脚,那奴才趴在地上也不害怕,叫嚷道:“似你这样的小官,连我家大门都进不得。”
这奴才心中也是有数的,自己敢开口骂乐天两句,却不不敢殴打乐天,毕竟乐天是朝廷命官,若是自己殴打了乐天,事关官员体面更关乎皇官颜面,自己这小奴才就是在作死。不止是这恶奴,就是那些一同而来的家奴们也深知这个道理,眼前的这个小官可以留给自家主人处置,自己这些做奴才的可不能动手。
乐天心中也同样打着这个心思,料定这奴才不敢于自己动手,才敢上前殴打。
瞧着地上的奴才,乐天冷哼了一声:“你辱骂本官,本官便不与你计较了,你且滚罢!”
“打过了在下,你便想打发在下走么?”那恶奴叫道。
乐天说道:“本官陪你些银钱如何?”
“世间的事情是用银钱可以解决的么?”那恶奴也不起身只是冷笑,“奴才是什么,奴才是我家老爷的脸面,你打了小人不打紧,可是你置我家老爷的脸面与何处?”
说到这里,那恶奴又是阴险的一笑:“你这小官儿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么?我家老爷是当朝的相爷。”说完,这恶奴狂笑了起来。
这恶奴的声音,所有围观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对乐天这个绿袍小官同情起来。
乐天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忍着奴意说道:“本官愿去蔡府登门赔罪!”
又是一阵狂笑,这恶奴不屑的瞄了乐天两眼,“你算什么东西,你的面子很值钱么,想要了结小的挨打之事,只需你乖乖的将那小娘子交出来,我家老爷才不与你计较。”
奴才讨好主子的手段是什么?是听话能做事,有办事能力,这恶奴今天带了人来抢盈盈姑娘,若是抢不回去,难免回去挨骂。这恶奴不怕挨了打骂,怕的是不能完成主人交等的任务,在自家主子面前失了宠。
“蔡相爷会让你一个贱奴来强抢民女?你莫要给朝廷与相爷抹黑!”乐天突然提高了腔调骂道,同时手脚也没闲着,连踢带打将心中积压的愤怒如暴风骤雨一般发泄在这恶仆的身上。
没想到乐天在听了自己亮出名头后,会有这般举动,这恶奴只是护住老害任凭乐天拳打脚踢。
被这恶奴带来的一众奴仆蠢蠢欲动,却又不敢上前,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这些人是担待不起的。
“小官儿,你打得好……”那恶奴也是硬气,此刻满脸鲜血,整个面部肿的如同猪头一般,依旧充做硬汉叫道。
“佩服,你的嘴够硬!”见这恶奴一副硬气模样,乐天吩咐旁边的尺七:尺七,与本官拿根绳子来,绑了这恶奴,随本官去登门鼓院前敲那登闻鼓向皇上告状去。”
听乐天这般说话,那恶奴吃了一惊,心中清楚乐天若是真的将自己交到了登闻鼓院,自己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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