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理寺诏狱里出来一个多月,乐天也感觉似乎从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这段时间是最为风平浪静的,甚至自己都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如此平静,却怎么也没想到有这么大的一个风浪在等着自己。
无语问苍天,惟有泪千行!当初为什么不管好自己裆
中的小兄弟,乐天怆然。
就在乐天张口想要说话的时候,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门外传来,惹的乐天心惊,莫不是梁师成来了?姚真儿更是被吓的面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拍了拍己经六神无主的姚真儿,乐天忙提醒道:“且先躲到窗帘后。”
被乐天提醒,姚真儿才缓过神来,忙躲到书房巨大的窗帘后面。
书房的门开了,来人不是梁师成而是方才上茶的婢女,只见这婢女向着乐天福了福,说道:“我家老爷在前面见客,一时不得空闲,命婢子传话与官人,我家老爷要官人写的东西都在书案上,官人便宜行事便是!”
乐天点了点头,那婢女行个礼又离了去。
听那婢女关门,脚步声远去,姚真儿现得身形,扯着乐天的衣袖央道:“官人快与妾身想个办法。”
“莫要慌乱!”乐天安慰,接着问道:“这梁宅里是否可以有栽赃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姚真儿面色再次惨白,心中也是明白了乐天的意思,面色生出怒色:“妾身将你当做依靠,当做救星,你却是想撇清干系,让妾身承认与别人通讦,与其这般,倒不如妾身将你直接招供出来。”
这女人还真是破釜沉舟,乐天被吓了一跳,上前捂住姚真儿的嘴,说道:“你这女人恁般的呆傻,若是连我一同被你拖下水去,我二人没一个能讨得好不说,便是连同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也落不得好,你且供出与人通讦,我再搭救于你,到时再助你摆脱这个火坑。”
被乐天教训了一番,低头伸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又觉得乐天说话也有几分道理,片刻后才扬起头问道:“官人此言当真?”
“此言当真,何况你肚子里还有我的骨肉。”乐天点了点头,心中开始想找哪一个替死鬼比较好。
急智,乐天还是有一些的,只是思虑了片刻,低声在姚真儿耳边言语了一番。
“这能行么?”姚真儿心中忐忑,眼底尽是惊意。
“行!”乐天目光坚定而又凝重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你记住了我方才说的这个人的长相、年纪,再依我所说的便是。”
姚真儿话间中有几分嗫泣:“奴家怕这戏做不大真切。”
伸手在姚真儿的肚皮上摸了摸,乐天目光异常凝重:“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这戏你一定要做的真切,更要做的与真的一般。”
一双白皙的手掌抚在自己的腹部,姚真儿眼中带着几分慈爱,原本忐忑的目光渐渐凝重起来,最后被坚毅所替代,重重的点了点头,“奴家为了腹中的儿女,一定会做得真切的。”
“去罢!”乐天点了点头,走到书房外打量了一番,向室内的姚真儿示意书房外边没人。
得到乐天的示意,姚真儿也是点了点头,出了书房向后宅走去。
回到书房,乐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面色愈发的凝重起来,自己是在赌一把,可以说眼下是自己遇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轻车路熟悉,写假诏书的御用纸笔还有名单被取了出来,乐天开始按名单上的姓名与官职,写起了假诏书。
不知过了多久,梁师成从外面走了进来,开门正见乐天伏在桌案上笔耕不辍,笑道:“咱家在前面会客,小乐大人倒是辛苦了!”
停下笔,乐天拜道:“能为太傅老大人做事,是下官前世修来的福份。”
“你这书法大有长进,几乎能以假乱真了!”打量了一番乐天模仿徽宗赵佶笔迹所写的诏书,梁师成赞赏的点了点头,拍着乐天的肩膀说道:“王黼、蔡攸能官居大学士,以你的才华,日后也可做得。”
拉拢之意再为明显不过,乐天又拜道:“下官的前程便拜托太傅老大人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就在梁师成想要再表扬乐天几句的时候,只听得有叫声伴随着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书房的大门被人推开,只见得一个小婢女跑了进来,顾不得施礼,便叫道:“老爷,老爷,姚……”
看到家中婢女这般模样,梁师成冷哼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小婢女知失了态,敛身行礼后说道:“老爷,姚姨娘在屋里上吊了!”
“啊……”梁师成一惊,又冷哼道:“晦气,死了没有?”
“幸亏奴婢们发现的早才没有事,现下在那里寻死觅活的哭叫!”小婢女回道,停顿了片刻又说道:“婢子一直伺俸姚姨娘,发现姚姨娘这半月来都闷闷不乐,不知怎的今日又寻了短见!”
“好好的日子不过,在那里寻死觅活,你且替我问问那贱
人,老爷我锦衣玉食的供她,可曾亏待过她半分?”恼怒不过,梁师成斥道,想了想又转头与乐天说道:“小官大人且在这里忙着,老夫去后宅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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