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宅院里一片忙乱,忙乱中带着欢喜之气。
原本乐天还想在蔡州盘桓两日,张彪急匆匆的赶来蔡州报信,自家的两房小妾即将临盆,乐天也顾不得什么,留下尺七在蔡州为解释不能赴宴之事,自己向蔡州府衙讨了车马,着急忙慌的赶回平舆。
飞驰到自家门口,乐天刚刚从车里探出头,便有家中下人迎了上来,一脸喜意的说道:“恭喜官人,贺喜官人,咱们乐家马上就要添丁加口了!”
跳下马车,乐天便往家里飞奔,不过又马上止住了步伐,问道:“是秦姨娘要生了么?”
在乐天的印像里,秦姨娘似乎要比曲小妾怀的早些。
“不止是秦姨娘,便是曲姨娘也要生了!”下人回道。
乐天有些惊讶,应有个先后啊,怎么两人一块生了。
下人趁着乐天惊讶之际,又说道:“二位夫人己经进了产房,整个县城的稳婆都被请到家里来伺候着呢!”
乐天刚刚进了院子,阿姊乐氏迎了过来,嗔怒道:“媳妇马上都要生了,你还四处乱跑,有你这么当丈夫当爹的么?”
随即,乐氏对着乐天又是一顿数落,嘴上虽是数落着,乐氏却是笑的合不拢嘴,当初对自己这个弟弟最大的心愿便是寻个营生、讨个媳妇、生个娃,如今心愿全部完成,而且全部超出了原本期望的指标,脸上怎么不欢喜的如朵花一般。
闻言,乐天很想对阿姊说官场上的事情你不懂,但怕阿姊斥责只好一脸赔笑的闭上了嘴。
看到自家媳妇训斥小舅子,姐丈李都头硬着头皮上来解围:“生孩子的事,男人又帮不上忙,你让二郎怎么办!”
内院里己经忙做了一团,梅红、菱子、连带着随盈姨娘一齐陪嫁来的翠枝,秦家也派来的几个丫鬟使用,这些丫鬟们端着铜盆和热水进进出出,还有个年纪颇长的稳婆在那里指挥着一干事务,简真比后世的医院还要忙乱。
“夫君你可回来了!”立在房外焦躁不安的盈姨娘与甄姨娘看到乐天回来,立即迎了上来,齐齐说道:“秦娘子与曲娘子进了产房有半个时辰了!”
乐天安慰了两句,便要向产房迎去。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甄姨娘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乐天。
“去产房里看看啊!”乐天回道。
盈姨娘一直生活在平乐轩,对于寻常百姓家的事情不大了解,倒不觉有何异常,甄姨娘幼时生活在普通百性家,眼下却是哭笑不得:“老爷,产房又岂是男人去的地方,老辈人们说产房不洁阴气过重,男人们应该避开这种地方!”
乐天忽想了起来,这种说法在这个年代非常流行,只好长叹了一声守在产房外边。
进不得产房,乐天只好在产房外为两房等产小妾打气:“秦娘子、曲娘子,你二人不要害怕,官人我在外等守着你们呢,生男生女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母子平安!”
“官人,妾身难受……”
“夫君,好痛!”
乐天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得产房里传来自家两房小妾痛苦的喊叫声。
“女人啊,都要过得这一关的,这样才是个完整的女人,你们两个加油啊,男孩女孩官人我都喜欢!”乐天又接着说道。
听到秦姨娘与曲小妾痛楚的叫声,甄小妾不由自主抱住了乐天的手臂,面色苍白:“妾身好生害怕!”
“害怕?”乐天转过头,若有所思了片刻,在才甄小妾的耳边低声坏笑着说道:“若是害怕,你当初就不勾
引官人我了!”
听到乐天戏谑,甄小妾立时羞红了脸。
轻笑了两声,乐天又低声说道:“好生感谢我罢,若不是老爷我一炮中的,又使了计谋栽赃陷害,怕是你还守在那宅子里,一辈子也别想将女人做的完美!”
听乐天这般说话,甄小妾的脸更加红了起来。
不愧是秦小妾身边忠心护主的好婢女,梅红看到乐天与甄小妾这般亲密模样,忍不住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老爷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被梅红训斥,乐天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挑眉道:“反了你这丫头了,敢训斥老爷我,待秦姨娘生产过孩子满月后,老爷我便将你发还秦家,再换个听话的丫头来侍俸着!”
“乐官人,这个时候您是不是要稳重一些!”那个一直在外边指挥丫头们的稳婆,十分不满的看了眼乐天,但还是敷衍的行了个蹲礼。
“让开些,老爷请走得远一些,不要拦着奴婢们的路,二位姨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们可吃罪不起!”手拿铜盆端着热水的梅红挤着乐天说道。
在说话间,乐天不知不觉立在内宅的交通要道上,堵了路。
梅红这般不客气的说话,其实心中是有怨气的,老爷回家这些天便没与自己亲近过,又见乐天与那两房小妾有说有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乐天想信,自己要是再调侃梅红,说不定梅红手里那一盆热水便会泼到自己身上来,带着另两房小妾自觉的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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