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烟花繁华之地,便是入了夜半的子时也是游人无数,虽说比不上东京汴梁,却也稳坐在大宋繁华之地第二的交椅。
却说乐大人一路夺命狂奔,见了一处颇为富丽堂皇的楼阁,心道这等繁华所在定不是寻常人来的地方,出入其中非富即贵,那几个贼人定然颇有顾忌,一头扎入其中。
“哟……好俊俏的小官人!”
“小官人在这里可有相好的,没有相好的不如让奴家陪陪小官人!”
就在乐天刚刚进了这处楼阁,只见得两个年轻小娘子手中捏着帕子迎了上来,口中娇笑着一左一右将乐天迎在了中间。
脂粉气扑鼻而入,乐天定了定心神才明白过来,自己慌不择路跑入的是一家青
楼楚馆。想起在外面的追兵,乐天忙将一左一中两个女伎甩开,口中说道:“二位姐姐莫要误会,小的是来寻我家公子的!”
“原来是个家仆,白让老娘浪费了许多表情!”
听乐大人这般说话,那两个女伎立时松开乐天,眼中更是带着几分嫌弃之色,借此机会乐天脱得身向着院落深处走去。
“不过这小后生当生得好面皮,也有得好身材,老娘我倒是愿意白让这俊俏的小后生睡上一夜!”虽放开了乐大人,一个女伎望着乐天的身影口中啧啧说道。
“今晚没男人骑,你这小浪
蹄子又是发得臊了!”旁边的女伎取笑道。
被同院子的姐妹嗤笑,那女伎也不害臊,依旧盯着乐大人转入大堂的背影咯咯的笑着说道:“这小后生年纪不大怕还是个处,睡他一夜又何妨,老娘还愿意搭上他些钱补身子呢。”
旁边的女伎又笑道:“春姐儿那你还不去拦住那小后生,那小后生听了你这话说不定夜里就留了下来呢!”
时至子夜,一众僄客们在吃吃喝喝玩乐之后,各自带着相中的女伎进了屋子行那苟且之事,龟奴小厮们依在门外打着瞌睡,这春迎阁的大厅虽是灯火通明,却是显得有几分冷清了。借此,乐天小心翼翼的进得春迎阁的大厅,寻着后方院落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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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跑那里去了?”
四个手持利刃的蒙面人聚在一起,吓得夜间的行人惊叫散去,眼见着乐天消失不见,为首一人厉声叫道。
跑在前面的蒙面人四下张望了一番,回道:“进了城,远远的见那后生拐了个弯便消失不见。”说话间,目光落在街边的楼阁上,疑惑的说道:“那人莫不是进了这春迎阁!”
为首的蒙面人叫道:“进去搜!”
一个手下有些犹豫的说道:“我等这般模样,进去恐怕不大合适罢?”
“都去了面巾,随我进去拿人!”那为首的蒙面人一把扯去黑色面巾,又从腰间拿出一面牙牌,显然是事先有所准备,大步向这春迎阁走去。
其余三人依言行事,去了面巾,紧随而去。
方才那两个将乐天迎进来的女伎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荤话,见了四个凶神恶煞手拿利刃的黑衣大汉进来,立时吓的惊叫连连。
两个女伎的惊叫声立时引来伎家老
鸨、龟奴还有打手的注意,立时拥了上来,面上尽是警惕之色。那伎家老
鸨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物,脸上却也不见怒意,笑着迎了上来:“四位爷,您这是干什么?来我们家找姑娘开心,哪里用得上动刀动枪的!”
“衙门办案!”为首的贼人将手中腰牌扬了扬,问道:“你们方才可见个后生进到这里?”
“妈妈我开门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来往的都是客人,哪里有什么贼人?”那伎家老
鸨毫不在意,对那汉子手中的腰牌也不予理会:“我们东家在杭州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路府、州府衙门里的官人与我们家老爷都是有交情的,岂是你拿个牌子就能吓唬的住的,再说你们今夜闯了到这里口口声声说要拿人,若是惊扰了客人,让我这春迎阁以后还怎么开门来做生意!”
那为首的汉子也不让步,一瞪眼睛骂道:“少他娘跟老子说废话,让开!”
“怎么?你们四个还想硬闯不成!”伎家,特别是大型的青
楼楚馆里都豢养着打手,见那为首的汉子不肯相让,那打手不得不出头撑撑门面。
“怎么?想造反不成!”看春迎阁里的打手连同龟奴足有十五、六个,那为首的汉子心中也有些露怯,不过眼珠一转很快有了主意,再次举起手中的腰牌,叫道:“你们知道我等追缉的是何人么,那人是刺杀杭州知府的同伙,若是走了贼人,你这春迎阁主人的面子再大,恐怕也没有蔡相公的一句话大!”
帽子好大,那不止是那伎家的几个打手便是那伎家婆子也是被哄得吃了一惊,不只是面色难看,方才神色间的那股傲气也是立时泄了去。
“与我进去搜!”那汉子见计谋得逞,挥手命令道。
虽说失了傲气,那伎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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