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权倾朝野,若是其子蔡鞗成了附马,其更得徽宗赵佶宠信,势必更为坐大。乐天心中清楚,自己身后的靠山虽然是郓王赵楷,但与蔡京结下的冤仇可谓是不死不休。
本朝是与蔡京有过过节的大臣如宰辅张商英、赵挺之,还有石公弼、陈瓘、张克公、侯蒙等人哪个不受其迫害,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在朝中又有多少依靠,以乐天对梁师成、王黼的认只,在关键时刻这二人绝对是靠不住的,至于郓王赵楷虽然掌管着皇城司,但朝廷有亲王不得结交臣子的规矩,若是自己出了事,恐怕郓王赵楷也帮不了自己多少。
反观蔡京在朝中党羽众多,就说自己现下能逃出王汉之等人的弹劾,只要回到朝中任职,还不知要受蔡京多少的迫害,便是蔡京不出手整治自己,蔡京手下那些党羽也会变着法的来折腾自己。为了自保,索性不如玩的大些,给蔡京来个釜底抽薪。
这蔡鞗得了马上风,就是醉海棠得了乐天的授意,去东京汴梁设下的局。
当初,乐天与醉海棠有过约定,乐天替醉海棠报了家仇,醉海棠便会替乐天完成此事。想那蔡鞗一年近三旬被选做帝婿的老男人,为了帝婿名份、为了稳固皇上对家族的恩宠,对于生理需求上,要忍受什么到什么程度,反观醉海棠也是有倾国倾城之姿的,特别是微醺之下,对于蔡鞗这种饥
渴男,是有着绝杀般的诱
惑力的。
杭州城里的风言风语还在流传着。众目睽睽之下,一队人马杀气腾腾的闯入了与钱塘县相邻的余杭地面,冲开胡家的大门,将胡家的一干男女老幼尽数捉拿归案。
在杭州城一众百姓的目光中,胡员外一家被五花大绑浩浩荡荡的押进了两浙路提刑司。
“看来,传言是真的,这胡员外定是犯了通匪销赃的大罪,不然绝不会一家老少被拿入提刑司!”看到这一幕后,有不少杭州百姓私下议论道。
对于这个论调,杭州还真没有什么人会出言反对,毕竟两月之前缉拿海匪孟二柱时,就牵连出一批涉案销赃的商贾,在两浙路引发一场轩然大\波。这匪逆海大旺盘踞舟山十数载,谁知道胡员外与他是不是真的有牵连,况且海大旺还不是一般的海匪,是犯有谋逆大罪的。
对于两浙路提刑司对自己私通匪逆海大旺、行销赃货的指控,胡惟之胡员外是一概否认的,然而那本从海匪巢穴里翻出的账簿却容不得胡员外辩解,虽然说那本账簿是假的。
不管胡员外如何否认,这罪名是板上钉钉了,况且之前孟二柱己经牵连那么多两浙路的商贾,若说海大旺不牵连些商贾出来,怕是两浙路的百姓也不肯相信。
在胡员外的宅中,又抄出送与王汉之、白伦的礼单账目,若是放在平常商贾送地方官们点孝敬这本是平常之事,然而在这个时候就意义非常了。
胡员外被拿入到提刑司大狱的消息传来,两浙路一众官员们最先吃了一惊,心底开始害怕起来。不止是胡员外为了报私仇,王汉之、白伦二人更有意扳倒乐天,依二人在朝中的靠山,有不少官员为了攀上二人的关系为自己搏个前程,选择落井下石对乐天发起弹劾,没想到风云突变,胡员外成了与逆匪有关连的人物,做为与胡员外交往甚密的王知府、白县令多少要受些牵连。
得到胡员外被拿下大狱,又与匪逆海大旺有牵连的消息,杭州知府王汉之、钱塘知县白伦此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胡员外联名杭州的一干商贾联名参劾乐天,在意义上己经发生了质的改变,往深了说就是为逆匪海大旺报仇,而他王汉之、白伦成了帮凶。
“老大人,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毕竟初入官场,年纪尚轻遇事沉不住气,白伦忙跑到杭州府衙来向王汉之请求对策。
熙宁六年,王汉之登进士甲科,为官四十五载的王汉之此时也没了对策,沉吟了半响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如今之计,你我只能自去官职上表请罪了!”
“什么?”白伦不由惊讶出口,自己今岁登了进士科,在自家老子的运作下刚刚做了一县父母,却将仕途毁于一旦,心中又哪里舍得,忙开口道:“老大人,可否还有挽救之法?”
“没有了!”王汉之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事涉匪逆,牵连甚大,老夫这次请辞怕是再无起复的希望了,而白知县不同,你尚且年轻,令尊在朝中贵为宰畏,只需在家中蛰伏数年,便可以起复了……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办法。”
闻言,白伦也是一声叹息,颜面上尽是沮丧。
说到这里,王汉之眼中冒出一抹恨意,恨然道:“想来乐小儿那贼子早就知晓胡员外牵涉匪逆一事,故意引我等入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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