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之说,其中熟
女真受了些礼仪教化与辽人亲近性格上倒不野蛮,而生女真则生于荒山旷野,过的是游牧过猎生活,与野人毫无两样,据听闻生女真人颇有先秦遗风,有客来以妻女寝之的习俗……”
“化外之地,果然是化外野蛮之地……”就在乐天的话音落下后,一旁的刘正彦感觉不堪入耳,口中冷哼道。
顿了顿,乐天又说道:“据下官得知,那起兵反辽的正是未曾开化的生女真,与此等未曾开化之人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听闻乐天之言,刘法点了点头:“辽是我大宋宿敌,有此良机一雪前耻又怎可轻易放弃?”
乐天想了想说:“大人自当听说过唇亡齿寒,金国凶悍野蛮,北方正有辽国可以抵挡,可以看他两国内耗,我朝持观二虎争斗,若是联金灭辽,北方取辽而代之的是更为野蛮凶悍的金,更是我大宋北方之患。
若是这般,我大宋西北有宿敌西夏,北方有强金,若二者合力攻我大宋,其势更容不乐观。”
为将数十载,刘法见乐天虽然年纪不大,见识却甚是非凡,心中生是生出了许多兴致,进一步问道:“那乐大人当认为我大宋当做何举动?”
见刘法连发问,乐天也不藏拙,说出了一个与任何人都意见相左的个人见解:“金取辽,我大宋何不取西夏?”
闻言刘法心神一动,示意乐天:“接着说下去!”
乐天接着说道:“我大宋缺少马匹,本朝太祖皇帝开国时便感觉以步兵应付辽国骑兵颇为吃力,太宗皇帝至真宗皇帝时因缺少骑兵,与辽国鏖战屡尝败绩,最后才有了澶渊之盟。
而后西夏与辽结为姻亲,自仁宗朝以来辽数度干涉我朝与西夏战事,更数度讹诈我朝增加岁币,既然金可攻取辽国,我大宋何不借辽与西夏不可呼应之际,趁势攻占西夏,如此来河套养马之地为我朝所得,有了充分的马匹便可以训练骑兵,假以时日我朝足以与辽、金骑兵对峙,只要长期将国利积累下去,汉武北驱匈奴之辉煌可再现矣!”
听闻乐天之言,刘法忽的站了起来,面露沉思之色,来回在屋中踱着步伐。
侍俸在一旁的刘正彦看到自家父亲这般神色,想要说话却又咽了回去。
足足有盏茶的光景之后,连连踱步的刘法止住脚步,投向乐天的目光里尽是赞赏之色:“乐大人所言甚是,当年汉高祖于白登为匈奴所围,不得不采取和亲之策,终在积累数代之后才有北驱匈奴的汉武之盛,本朝若攻取西夏河套,定然可再现当年强汉盛唐风采。”
话音落下,刘法又与乐天说道:“乐大人,且再烦劳于你手书奏疏一封,将方才所说之策写与奏疏之上,后面署上你我二人名字!”
闻言,乐天谦虚道:“刘帅,下官何德何能,敢署名于老帅之后!”
刘法笑着摆手道:“此策是你乐大人所想,老夫甚喜之,署老夫之名己是老夫占了贪天之功!”
既然如此,乐天也不再推辞。
手中写着这封奏疏,然而乐天的唇角间却是噙着苦笑,宋徽宗好大喜功,童贯奢望高
官厚禄都是伐辽的主张者,而王黼与朝中不少大臣俱都是伐辽的拥护者,自己写的这封奏疏十有八
九都会泥牛入海,甚至会引起童贯等人的打压。
……
待乐天将奏疏写完,刘法吩咐手下亲卫送乐天前去驿所休息,又道:“今晚老夫设宴,为乐大人接风!”
乐天忙回道:“刘帅如此抬举,实在令下官受宠若惊!”
……
客气了两句,乐天随着刘法的亲兵出了帅府向驿所行去。
看着乐天背影出了帅府,刘正彦不解道:“父亲大人,这乐天不过是一六品官员,父亲如何要这般抬举与他!”
对自家儿子刘正彦有种恨铁不成钢,刘法反问道:“你在我大宋的朝堂上,见过不到二十岁的正六品官员么?”
刘正彦不禁被问了住,想自己现在三十冒头才不过是七品武官,而乐天不满双十就己经是正六品,而且还是清贵的文官,心中很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这乐天不过是得了陛下与郓王殿下的宠信,才做到了正六品,哪能与我等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实在!”
刘法摇了摇头:“你要记住,我等武将与文官不同,武将上战场拼的是命,而文官动的是脑子,那才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随即又说道:“依为父来看,乐天方才所献之策,眼光非常独到,此人能在不到双十年纪晋升到正六品官职,绝非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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