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华夏史,童贯并不是历史上唯一一个被封为王的宦官,在童贯之前,分别有南北朝时期的北魏宦官的宗爱被封为冯翊王,唐朝的李辅国被封为博陆王。
历史上这三个被封为王的宦官无一不是奸佞,无一不是下场凄惨,宗爱被具五刑、夷三族;李辅国的脑袋被割了下来,被扔到了茅坑里。
有个问题是这样问的:骑兵最重要的是什么?回答的答案五花八门,但做为骑兵来感觉最正确的回答是屁
股。
从汴都到西北乐天是一路骑马行来的,先是大腿内侧的汗毛被磨个精光,再后来连屁
股带大腿内侧竟然磨破了皮,让乐天不得不在马鞍上铺了一层薄被子,这才舒服了些,随后这些肉皮长好后,慢慢摩擦出了一层茧。
大约骑兵的屁
股和大腿内侧都是这般模样,不过在这十几天里,乐天倒把骑术练的好了许多,纵马狂奔也担心掉下来。乐天随在熙河大帅刘法身边,虽说大退里还有点痛,但为了不被一众武人嗤笑,乐天咬牙忍住,用了一日的时间便从震武军赶到了定边军。
一路上没有出丑,倒让刘法与其的亲兵对乐天刮目相看。
还是定边军的帅府,总领六路边事的童贯此刻脸上带着怒意:“前番,咱家命你出征攻取兴州、灵州,你刘大人为何裹足不前,百般推诿?”
“童帅,卑职认为眼下攻夏时机尚不成熟,夏军主力尚存,且我军劳师远行,后勤辎重补给甚是艰难,故而不宜冒进!”熙河帅刘法忙回道。
闻言童贯面色越发不悦,目光却是落在随在刘法身后的乐天身上,神色间倒有几分诧异,目光逼视着刘法,说道:“刘大人在汴都时,在宫殿上领了陛下的命令,自己曾亲口说过必将成功,今日又难为推诿,又是什么道理?”
宋史载,童贯逼迫刘法时的原话是:君在京师时,亲受命于王所,自言必成功,今难之,何也?
被问到这个程度,刘法只好回道:“下官不敢不从!”
闻言,童贯方才满意的笑了笑,得意之际不忘伸手捋了捋自己有别于其他宦官所没有的,颔下所生的十几根胡须。
这时,刘法又问道:“童帅,卑职曾听闻我朝有联金伐辽之意?”
做为联金伐辽的积极提倡与拥护者,童贯自然承认,“我朝自熙雍北伐后,辽国由守转攻屡屡进攻我朝,直到真宗皇帝时与我朝订下澶渊之盟,两国才止戈罢战,然占据我幽云故土又屡屡怠慢我天朝,更是不断勒索我朝财帛,似此狼子野心之国,不伐何以告慰天下百姓?幽云故土何时归还我国?”
刘法说道:“卑职认为伐辽之事是否可以暂缓!”
“何意?”童贯不解。
刘法回道:“辽与西夏乃是姻亲之国,辽更以西夏来牵制我朝,每每我大宋与西夏取得优势之时,辽国便从旁调解甚至以武力威吓,所以卑职认为应趁女真人攻辽之际,我朝应先取西夏,后图幽云!”
“荒谬!”童贯恨恨的冷哼了一声,问道:“若是幽云故土为女真所得,我朝当如何处置,莫非要与其开战不成?”
童贯动了怒气,做为下属的刘法自然不敢多言。
“童帅!”随在刘法身后的乐天向前拱手道:“河套乃是产马之地,昔年秦将蒙恬也是拿下河套才击败匈奴,汉武也是以河套之地养马,才建立骑兵北击匈奴使之遁往西去,而我大宋缺少马匹……”
“一稚子小儿也妄谈兵事!”未待乐天将话说完,童贯便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咱家去岁回汴都时也曾听人提直过你乐大人的名事情,说你乐大人在东南剿寇平逆甚是有些做为。”
顿了顿,童贯却是嗤笑起来:“乐大人,东南之地久无战事,东南之军更无战力,至于那些所谓的盗匪不过只是蟊贼而己,乐大人杀了几个蟊贼便自以为是兵家了?”
哈哈……
童贯话音落下后,帅府大堂上立时笑声一片。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下官不敢不拼尽全力!”对于大堂上的取笑声,乐天倒未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数日前,下官得了童帅的吩咐前往震武军,在路过大同堡时曾险些被驻守指挥使陷害,幸亏随行皇城司士卒拼力相助,才令下官将那大同堡的正副指挥使拿下。
下官自知无权过问此事,只得由皇城司将这二人押往汴都交由大理寺审问,至于凭证则有大同堡一众西军士卒的手印签名。”
闻言,堂中一众将领立时面露惊色,童贯更是立时黑下了脸皮。堂中将领面露惊色的是不解,一个大同堡的营指挥使是如何要拿下乐天这个特殊人物,又惊讶大同堡的官军都是久经阵仗之人,是怎么能让乐天轻轻松松的将两个指挥使拿了下来。
童贯怎么不知道大同堡之事的原由,只是没想到乐天会安然无恙,而且还将两个指挥使擒了住押送到汴都。对于童贯来说,势态严重的多,乐天被将领拦劫放在朝中绝对是桩大事,而且那两个不争气的将领竟然还被对方拿了住,又送到了皇城司,如此一来事情干系更加重大,自己绝对要为此事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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