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令察哥心神一动,甚至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也露
出了惊讶之色,旋即故做镇静道:“且言之!”
“是!”那灰衣人倒没立即说出来,只是说道:“王爷,那乐小儿年纪轻轻便身居六品,身边更是时时有大宋皇城司人马保护,可见其受南朝皇帝圣眷之隆,此番与我大夏交战后,以此胜绩只要还朝想来立即便会加官进爵,日后前途更不可限量,而此人身边守卫重重,属下等欲取其性命,觉的颇有……”
“挑重要的说!”察哥神色间有些不悦,暴
露出其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是!”灰衣人再次回道,忙说道:“既然卑职与一干手下在短时间内,难以将那乐小儿置于死地,王爷不妨使用釜底抽薪之计,让那乐小儿永远不得南朝皇帝重用!”
“釜底抽薪?”察哥捏着下巴,随即眯起眼睛思虑道:“反间计?”
“王爷,非也!”灰衣人摇头,笑道:“乐天用计俘杀我大夏勇士数万,南朝君臣怎会怀疑那乐小儿的忠心,我等又不能迅速将其除去,如今之计唯有我皇遣使与宋和谈时再提出一条附加条件,以秦晋之好来显宋夏之好,将我大夏的一位公主许与乐天为妻……”
“不可,我大夏天潢子嗣怎能许与宋人,何况此人还沾满了我大夏勇士的鲜血!”没等那灰衣人将话说完,察哥将手一摆,显然不同意这个建议,而且态度坚绝的很。
“王爷听属下细细道来。”看察哥不同意,那灰衣人也不急,耐心说道:“王爷,据卑职着手下打探来的消息称,乐天此人年纪不到双十便己官居六品,照眼下的这个晋升速度,长者二十年,短则十数载后必为南朝之宰辅,想这乐小儿诡计多端,实为我大夏心腹之患呐!”
听灰衣人这样讲,察哥眉头皱的更紧了。
灰衣人接着说下去:“王爷,恕属下大不敬的说上一句,无论是我大砟的公主还是还是古往今来的历朝公主,皆不过是皇家拢络人心的工具罢了,我朝公主既然可拢络大夏贵族与士族大户,又如何不能嫁给那乐天……”
西夏没有党项、羌人、汉人不通婚的律令,再者说夏朝皇族皆是党项与汉人的血统。
“接着说下去!”察哥黯然。
灰人笑了起来:“王爷,若那乐天适了我朝公主,南朝皇帝岂还会再信任与他?他乐小儿日后还能再居大宋宰辅之位?”
“不错……”显然察哥被说动心了,旋即眉头反倒皱的更紧了问道:“那乐小儿若拒绝,我大夏颜面将何在?”
灰衣人答道:“王爷,和亲之议可以是议和的前提条件,到时我朝只要做出若乐天不肯配了公主,我朝便做出不惜一战的模样,同时大量调派人马佯动,再加上有辽国的调和,那南朝皇帝怕是不得不就范!”
从心而论,察哥觉的这太憋屈,古往今来是凡和亲与纳贡皆是战败屈辱之举,心中是极难接受的。
“这……”察哥还在犹豫中,思虑了半响后说道:“若南朝皇帝与那乐小儿皆不应允呢?”
听察哥这话音,显然是己经意动,灰衣人脸上露出笑意:“卑职己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包管那南朝皇帝与乐小儿不得不乖乖就范!”
察哥讶然:“能让那南朝皇帝与乐小儿乖乖就范?”
“是的!”灰衣人回道,又言:“据卑职派属下打探所知,那乐小儿依仗南朝皇帝的宠幸,还有南朝三皇子的信任,素来与南朝宰辅重臣不和,那些朝中重臣自然视乐小儿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我朝以重金贿赂这些与乐小儿不和的南朝重臣,想来这些南朝重臣们定然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在南朝皇帝面极力鼓吹进言,乐天适与我大夏公主彰显两国睦好,如此来大事何愁不成?”
“甚是有理!”察哥个手抚着唇间的两撇胡须,脸上立时露出了笑意。
灰衣人又说道:“王爷,只要那乐小儿适了我大夏公主,必将难进南朝中枢,也不会再为南朝皇帝信任更进不到西北效力,我朝只需数年实力便可恢复,到那时宋军西北将领尽处暮年,我大夏再与南朝一较高下,未必再有会今日之劣势。”
察哥点了点头,心中还在算计着此事的可行性。
就在察哥思中思虑之际,那灰衣人又说道:“王爷,那乐天文允文允武,实用是不可多得之将才与辅世之臣,卑职以为应极力争取此人到我大夏听用。”
“为我所用?”察哥再次眯起双眼,随即摇了摇头:“那乐天身为南方,家境优越怕是不会为我朝所用。”
“王爷岂不闻南朝的一句话,唤做君不正臣投国外?”灰衣人说道,眼中神色更亮:“王爷想来也听过了,南朝皇帝昏庸朝中所用之人尽是拍马阿谀奉承之辈,只要我等暗中鼓动与乐天不和的南朝重臣攻讦乐天,只怕要不了多久,南朝皇帝便会对乐天心中起疑。
我等再趁机做出种种乐天与我朝通信交好的假相,又岂怕那南朝皇帝对乐天疑心更重,到时我等只要趁机说服乐天,就不怕那乐天不会投我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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