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灵素所说的这些话,乐天不以为然,做为一个穿越人士,乐天在上一世自然是读过宋史的,史书上对林灵素也颇着了些笔墨。
《宋史》中《林灵素传》所记载,林灵素真人当时将蔡京吹捧为左元仙伯,王黼为文华吏,盛章、王革为园苑宝华吏。郑居中、童贯这些奸臣,都是天上的神仙。后代历来也都根据此,认为林灵素真人与这些徽宗朝的奸臣,同流合污。
显然,在徽宗朝,无可避免的要和当时朝中的大臣蔡京、童贯等发生联系。
宴毕,外面如同瓢泼般的雨终于小了下来。借着酒意,徽宗来了兴致,笑道:“林道长所施展的避雨术,朕也颇感兴致,不妨林道长施法,与朕一同在禁中雨中漫步。”
侍奉在一旁的内侍张迪,连忙道:“陛下龙体关乎大宋国运,若淋了雨……”
“住口,你是在怀疑林道长的法术么?”徽宗赵佶很是不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张迪。
“奴婢不敢,奴婢是担心陛下!”张迪忙道。
“既然陛下有雨游大禁的雅兴,贫道便遂陛下之愿!”林灵素一笑。
说话间,徽宗赵佶离了席来到门口,林灵素与先前遇到乐天时一般口中念念有词,拿出先前那块暗红色木牌再次做法画符。
“林道长,这红色木牌是为何物?”看着林灵素手中符牌,徽宗赵佶好奇。
林灵素正在作法,自然不能回答,旁边的龙虎山天师传人张继先作揖回道:“陛下,林道长手中这块木牌绝非凡物,乃是用数百年的雷击枣木练制而成,乃是不可多得的法器。”
雷击枣木极难得到,是枣木经过雷击,发生质变,在枣木中出现许多雷击孔洞,使密度小于,做为法器用的雷迥枣木是一定要雷劈之后还能重生的枣木才能做法器,不然的话只能算是饰物而已。
林灵素施过法,徽宗赵佶带着乐天、林灵素、张继先三人,在一众宫中内侍的簇拥下于雨中漫步于大禁之中,只见雨水丝毫沾四人之身,令一众宫人口中啧啧称奇。
边走边谈,天师传人张继先看前面有个阁子,说道:“陛下,前面有处阁子,进去稍憩片刻罢!”
撑伞随在身后的张迪也是说道:“陛下,张天师说的对,雨中潮湿又有冷风,先且去阁中避下寒罢!”
长期养尊处优,徽宗赵佶走的乏了,雨游的兴致也淡了,点了点头。
进了阁子,乐天四下打量,却见这大禁的阁中竟然立着一块石碑,再细细看了上去,却是吃了一惊,只见这碑上首刻着五个大字“元佑党籍碑”,再细细看将下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大串的名字,那些名传后世的名人,如司马光、苏轼、苏辙、吕公着、吕大防等皆在碑文之上。
不止是乐天在看这块元佑党籍碑,便是林灵素与张继先此刻也在盯着这块石碑观看。
元佑党籍碑,宋徽宗崇宁元年间,蔡京拜相后,为打击政敌,将司马光以下共三百零九人之所谓罪行刻碑为记,立于端礼门,称为元佑党人碑。被刻上党人碑的官员,重者关押,轻者贬放远地,非经特许,不得内徙。碑额“元佑党籍碑”几个大字为宋徽宗赵佶的“墨宝”;碑序和党人名单为蔡京所书。
这些在历史上己成既成事实的事,乐天自然不会去干涉什么,只是观看这碑上的文字,徽宗赵佶的书法自是不必多说,瘦金体别具一格,己成自成一派;这蔡京虽为奸相,但这书法确实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位于“苏、黄、米、蔡”四大家之列,绝非拍马溜须者之言所能成。
乐天倒了罢了,却见那林灵素与张继先二人见到此碑,俱都低头致意,表示尊敬。
见林灵素二人这秀模样,徽宗赵佶不解,“卿何故于此?”
“回陛下,这碑文上这上俱都是天上的星宿,何至于此啊!”林灵素回道。
徽宗赵佶闻言不语,崇宁元年,蔡京方居相位时便立下此碑,然而未过几日,星变突起,徽宗认为立此碑而伤天和,故而毁碑,虽毁去了德殿门外树立的还有天下郡县中设立的“党人碑”,惟独大内里的这一在保留了下来。
见徽宗赵佶不语,林灵素命小宦官拿来纸笔,笔尖蘸墨写下一诗:“黄不作文章客,童蔡反为社稷臣。三十年来无定论,不知奸党是何人?”
徽宗赵佶依旧不语,蔡京因为其子一事,再加上乐天在杭州做了坑王流之的局,早己失了圣眷致仕,当看到这块元佑党籍碑时,徽宗赵佶心中立时怒火再起,随即唤道:“张迪!”
“奴婢在!”候在一旁听用的张迪忙回道。
徽宗赵佶命道:“将林道长这首词拿与蔡京观看!”
“奴婢遵旨!”张迪拉着长腔忙回道,忙命人寻来油布将林灵素写下首词收好,等着出宫传与蔡京。
乐天在旁不由的苦笑,蔡京这次怕是致仕在家也是心惊胆颤,不得安生了。
待张迪走的远了,徽宗赵佶将身边宫人遣远,道:“朕曾想起一件事,当年朕思念王皇后,曾命林道长仿前代唐明皇请道士召杨贵妃相见的故事,行法召皇后相见,林真人当晚即奉旨设醮行法,飞符相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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