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乐天为李纲践行的同时,天香楼对面的一家酒楼里,武松、屠四二人正在宴请着另外一个人,此人便是曾跟随乐天去西北的皇城司官员许将。
“许大人,这福满楼的酒菜可还合你的味口?”武松笑道。
“满意,满意的紧!”面对武松与屠四,许将面容上有几分诚惶诚恐又有几分忐忑:“不知二位今日怎想起了请在下吃酒?”
“请许大人吃酒,当然是我家官人的意思!”武松笑道。
“不知乐大人有何吩咐,只需请二位捎个话便可,又何必如此破费!”许将忐忑的笑道。
屠四直言笑道:“许大人认为,我家官人会相信一个名为保护,实则去奉命监视他的人么?”
闻言,许将尴尬不己,拿在手中的筷子不知是放下还是拿起,甚至竟有些颤抖了起来。。
“屠四,你话怎说的如此直白?”武松又笑,目光直视许将,说道:“许大人认为是跟着史勾当官那没卵
子的阉货有前程,还是跟着我家官人前途会更加光明?”
没想到武松会这般问话,许将想了想说道:“乐大人深得圣眷,前途定然无量,只是下官身在皇城司,正所谓拿人饭碗服人管……”
“许大人这么说,意思是要帮着那阉货与我家官人做对喽?”屠四面带不满。
听屠四的语气,许将虽然是从八品的武官,此刻也不得不放下身份:“下官怎敢与乐大人做对,只是下官使命在身,身不由己!”
“原来许大人是这般想的!”武松轻哼一声,淡然道:“我大宋有制,宦官不得干政,那史勾当官纵是再升官职,除了能做到童贯那等地步被外放为官;若不然的话,只能是一生守在宫中担任内官,怕是不会超过五品官职的,如今那史勾当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而且在宫中内侍里,比史勾当更有前途的大有人在,史勾当的前途未必会有童贯那般敞亮。
论公,想我家乐官人,年纪轻轻便是四品大员,日后跻身二品之列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己;论私,我家乐官人开创中华票号,利国利民更将国之财脉握于手中,年纪轻轻就掌控大宋财脉,更沐浴皇恩,这份圣眷此生怕是也不会衰退半分。”
“不错!”屠四也在一旁点头:“你日后纵是升官又能怎样,还不是靠吃些空饷喝些兵血、搜刮些民财来赚取富贵,可知又要留下多少骂名,你没了这份官职,又还有什么富贵可言。
若是跟得我家大人,只要立功,我家官人会在票号中分你许大人一些股份,每年都有红利可拿,那份富贵来的更是轻松容易,而且还留与后世子孙一份长久的家业。”
跟着乐天的人都发了财,许将又岂能不知道,反观史勾当官虽然实际掌管着皇城司,但在宫中内侍里只能算是二流末端,三流顶端的存在,前途还真有些不大明朗,只是事情能是自己左右的么?
想到这里,许将颇为决动,又有几分为难的说道:“不瞒二位说,下官对乐大人钦佩的很,对于二位能跟在乐大人左右也是眼热的紧,但皇城司有皇城司的规矩,若下官依附了乐大人,被史勾当官知晓,免不得要挨皇城司的家法处置!”
“武某不信那史勾当官能当得了一世的勾当官。我家官人若是真想解决掉他,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己!”
武松神色不屑,又接着问道:“据武某所知,此前童贯曾提举过皇城司,如果武某没有猜错的话,那史勾当曾是童贯的属下,郓王殿下虽然提举皇城司,但史勾当才是皇城司具体事务的负责人,想来行事也是按童贯的意愿行事罢?”
许将默然不语。
“许大人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屠四笑道,说话间目光直视许将:“许大人确定,以史勾当官的城府纵是在郓王面前搬弄事非,会是我家官人的对手?”
这话让许将立时深思起来,自从接受郓王赵楷的命令前往平舆县为乐天授皇城司的武职,便在平舆听过乐天的事迹,更知道自乐天为官以来素来未曾在对方的手里吃过苦头,而且屡屡将对手坑的苦不堪言,对比史勾当官,虽然史勾当官执掌皇城司手段狠辣,但以斗智这一面想来只有完全被虐的份。
武松吃了口酒,笑道:“若那史勾当官继续与我家官人做对下去,身败名裂的资格都没有,怕是唯有一死,你许大人做为史勾当的人,会觉的自己有什么好下场么?”
一句话说的许将头冒冷汗,乐天若真是想算计史勾当,自己怕是都不能幸免。
想起乐天是如何算计王汉之、白时中家的衙内白伦,令二人丢掉官职的,又是如何让李邦彦、耿南仲二人被流放于蛮荒之地永不叙用的,许将心中更是畏惧。
思定之后,许将缓缓说道:“下官曾听闻属下探卒来报,郓王殿下赴南薰门祭天退水那日,西军的几个士卒用*将汴河堤坝炸开,使汴河之水入五丈何注入梁山泺,是奉了乐大人的命令行事,下官也知道乐大人此举是为了郓王殿下的前程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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