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帝姬在身后用双手环住自己,所带来的那种征服与成就感,换做是谁都感觉难以把持。
仅仅是片刻间的温柔,令乐天重重的打了个冷颤,心中生出许多后怕,忙用力分开茂德帝姬的双手,口中言道:“殿下,臣该告退了!”
说完,乐天头也不回,也不理会茂德帝姬失望与失神的目光,径直向外行了去。
乐天走后不久,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室内,叹道:“四姐儿,不止是我等皇室子女的亲事身不由己,便是乐天的婚事也己经身不由己!”
“三哥儿!”茂德帝姬悲慽哽咽。
来人正是郓王赵楷,没有赵楷的话,王勾当便是有天胆子也不敢将乐天引到这大内之中。起初赵楷无意引乐天来此,架不住茂德帝姬苦苦相求,才做下的决定。
“四姐儿还是看开些罢……”此时赵楷也不知如何劝茂德帝姬。
……
乐天走到自家宅院外时,不由的心惊了一下,只见一个个手持兵刃的禁卒挺身持枪而立,将自家完完全全的包围了起来,更使得不少人在远处观望,纷纷小声议论这宅院的主人莫不是犯了什么案事,瞧这副模样是要抄家的节奏。
瞬间乐天明白过来,这些禁军士卒是奉了今日天子之命来的。在一众行人与围观者异样的眼光与议论纷纷中,乐天踏进了自家大门。
“老爷,您回来了!”刚刚进了家门,菱子便迎了出来,忙接着说道:“奴家哥哥与童大人也来了,今日这中来了好多官军,将好多事物抬到了家里,眼下俱都放在了家中正堂。”
听得张彪几人回来了,乐天忙问道:“你家哥哥他们一行人没什么事罢?”
“老爷……”
“见过中书大人!”
话音落下菱子尚未来的及回答时,张彪与童揽便听闻到乐天的声音,齐齐的从堂迎了出来,向乐天施了一礼。
不比从前,菱子现下与乐天还没洞
房,但己经挂了妾氏的名头,虽然说还是半大丫头还能里外进出,但菱子开始知道避让,自然不好多做停留,忙去了后堂躲避。
“你二人辛苦了,昨日在牢中没受什么委屈罢?”乐说话的同时在打量着二人,见二人并未留下什么伤才放下心来。
“是属下二人办事不力,所携带的银两才被禁军查没!”童揽忙回道,又言:“我等在牢中未吃什么苦头,不过令我等纳闷的是,我等在牢中只呆了一日便被放了出来,想来是大人您在后面操作的罢?”
“没受苦就好,又怎么怪得了你二人!”乐天点头说道,显然是认了,又言:“那禁军没发现你的身份罢?”
“属下在皇城司中属于暗探,寻常皇城司人员根本不知晓属下的身份!”童揽回道,“属下在牢房中,一直担心这笔银子会不会被朝廷藉没。”
“己经没事了!”乐天又言道:“杭州水关官兵搜查过往船只森严,汴都是要比杭州更是警备森严。”
乐天与童揽二人算是连襟的关系,因为乐天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张彪一直以乐家家奴的身份自居,自是不能多言。
四下环顾,乐天开口问道:“怎么只见你二人,没见其他自东瀛归来护送银两的兄弟?”
童揽忙解道:“中书大人府上是为私宅,家中有女眷更是不便,再说大人是我大宋有名的风雅文士,一干粗鄙武夫又怎能登得了大人的门第,属下己经命人在附近为他们寻好了休息的住处!”
……
听乐天与童揽寒暄了片刻后,张彪才言道:“老爷,自去岁十二月到今年五月,半年内东瀛的银产量总共三万斤,皆被我二人押送过来,请老爷清点!”
听张彪还以家奴的身份来称呼自己,乐天笑道:“张彪,你那妹妹菱子如今己经被本官纳为妾室,你我也是郎舅的裙带关系,日后莫要再这般称呼本官了。”
刚来到乐宅时,张彪便听到这件事,心中又怎么能不欢喜,只是张彪心中也是纳闷的很,日后又将如何称呼。
知道张彪是憨厚本分之人,乐天言道:“与他们尺七他们一样,唤我官人罢!”
说话间,三人进了正堂,只见得一个个两尺见方的小箱子齐齐的码在一起,足有一人多高的一堆。
指着这些码放整齐的箱子,童揽与乐天言道:“中书大人,这里每一只箱子里装有一百根银条,每要银条整好重一斤,这里一共三百只箱子,共计三万斤,还请大人清点!”
说话的同时,童揽打开箱子,拿出几根明晃晃的银锭,说道:“大人,为了方便计算数量,属下特命工匠们将每根银条的重量铸成一斤!”
接过银条,乐天掂了掂感觉很是压手,细打量银条表面,只见银条上被打着一个个如编号般的数字印迹,点头赞道:“看这成色与官银相差无二,纯度也在九九之上罢?”
“大人所言不错,东瀛银矿的银质很好、纯度也很高,这些银条的纯度着实达到了官银的纯度,无需别的什么工序,稍做提炼便是九九成的!”童揽言道,随即又说道:“为了防止银块被人偷盗与外流,每根银条之上都铭上了中华的字样,更被打上了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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