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郓王殿下,吉时己到,使团要启程了!”就在乐天开口回话之际,礼部官员上前与太子赵桓、郓王赵楷提醒道。又言:“二位殿下,若乐中书耽误了今日的喜时,那便要等到三日后的吉时才能再次出行!”
古人出行都要选个吉利日子吉利时辰,便是现代人也有选吉利日子出行的习惯。何况乐天这是大喜迎喜,而且还是事关国家脸面之事,礼部的官员们会同钦天监的历官们,在盘算了一番之后,按乐天与西夏公主的名字与生辰八字,算出一个吉时来。
而且若是误了出行的时辰,甚至可能要换个了再出行,所以礼部还算了一个备用时间。
太子赵桓对于乐天无感,自然不想说些什么。视乐天为左右手的郓王赵楷抬头看了眼天色,知道自己不宜与乐天说下去,将话语权交与兄长太子赵桓。太子赵桓依旧是公式化的命令使团出启程,公式化与乐天挥手告别,公式化的目送乐天行去半里路,才带着送行队伍回到了汴都城内。
乐天自然不需做频频回头状,反正自己无事,早己经将家中的事情安排妥当,更吩咐过不要自家一众女眷们为自己送别,一则妇人家抛头露面不便,二来自家还有两个见不得光的小妾,若是被人认出来,那笑话可就大了。
看到一支队伍向西北而行,路上行人商贾纷纷避让,之前还有人远远的看到队伍中的大红喜字与系着红色丝绸的彩礼等物,想要上前讨些喜钱,再细看上去在这支队伍里竟然还有带着肃杀之气的士卒,立时惊的不敢言语。
乐天的这支迎亲队伍里不仅有礼部的官员,还有随同礼部官员送朝廷彩礼的劳伇,然后便是护卫;不过之前因汴都大水,猫九等一众三百西军士卒也便被围在汴都,之后便在汴都耽搁下来,待要回西北向刘法复命时,又被乐天拦了下来,将猫九这三百骑兵当做护卫之用,毕竟这些人的忠心是不成问题的。
骑兵有以马代步,倒是轻松的很。大宋缺马,那些礼部官员只能坐在牛车、驴车之上,只苦了那些随同而行护卫的步兵与杂伇们只能步行。
要知道这一车队之中,当白银就价值百多万贯,更不要说其它御赐之物,西北又山高路远,路上多有匪徒出没,难免不会有人对财物动了心思。乐天与朝中官员一致认定,要加大护卫力度。
此次西行西夏,乐天的心情与此前西行西北的心态相差不多,都有一种感觉是自己在去送死一般。其实在乐天心中清楚的很,这两次西北之行,皆是自己在在童贯、白时中等阴谋下不得己而为之。
抛去不得己而为之的想法外,乐天对西夏还是抱有很多想法的,这个国度对于乐天来说太过神秘了,这个国家被蒙古灭亡后,就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中,没有留下多少关于这个国家的史书,甚至便是留下有关于这个国家的文字记载,也没有几个人能读懂这个国家的文字,对于世人而言,做为这个国家遗留下的痕迹,西夏的文字有如天书一般令人难懂。
在后世,能识的西夏文字的权威学者,不超过一手之数,而且这些学者们也不敢保证自己识得的这些西夏文字的正确性。关于西夏史事的记载,便是后世也是从有关于宋史、辽史、金史文献中挑出来记载书写,用句不靠谱的话来讲,大事迹与轮廓上相似,但细节上就难免多有谬误,与蒙真差不了多少。
与历史上其他朝代不同,其他朝代是在前朝灭亡之后便修史,以证明前朝灭亡了,元人修史是在金、宋、西夏灭国数十甚至在百多年后才开始修史,其间存在明显的时间差,故而不能在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史实资料。
况且元人当时灭金、灭西夏、灭宋时,根本没有多少文化意识概念,大批的史书被用来烤火取暖,与出恭时用的手纸,在所修的宋史中多有谬误,更不要说被灭了百年的金、西夏的史料。
随行的除了礼部官员与护卫兵卒,皇城司更是少不了派人随行,许将再次跟在了乐天的身边,只不过此次许将乖巧了许多,直接说明了来意,此次是郓王殿下着王勾当派自己保护乐天的,但在保护之余也要时时监视乐天的动向。
可见郓王虽然重视自己,但也在防着自己,但乐天清楚,莫说是赵楷便是历朝历代的皇帝也都是这般对待臣子的,自己无需在意什么,再得说许将将事情己经与自己说明了,又岂敢与自己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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