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李仁忠身后的武将,眼中惧意越发的浓郁,但在惧意之中又带着几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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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甚好,随行的礼部官员今日似乎谈兴也特别的高,乐天一直不发一语,时不时的若有所思的将目光向北方投去,口中喃喃:“这个时候,北边也该结束了罢!”
并肩而行的礼部官员正在马上高谈阔论,与那同行的武将相谈甚欢,并没有在意乐天说什么。
“报……”未过多时,一骑飞驰而来,来到车队近前勒马停在乐天几人面前,只见马上之人停下,口中急急说道:“诸位大人且勿前行,前面发生激战,为防有溃兵流蹿,还请几位大人止步。”
看到这此人来报,随行护卫引路的武将将手一挥,整支队伍停了下来。
“前面发生了何事?”那护卫引路的武将是上过战场的倒不惊慌,自是认得这马上之人是之前派出去的斥候,开口问道。
那斥候忙回道:“萧关内莫名出现了一群党项人,袭击了咱们的一支车队……”
“结果如何?”乐天问道。
听到乐天问话,那斥候拱手回道:“恰好大帅家的两个孙衙内领兵在附近,听闻有车队遭到袭击迅速带领手下兵马前去,那伙党项人被我军迅速分割包围,眼下困兽犹斗,在做着垂死挣扎。”
一直不曾说话的乐天闻言释然,点了点头笑道:“常言道:将门无犬子,种帅了得,种家子孙更是了得,看样子此次是稳操胜券了!”
方才还夸夸其谈的那个礼部官员,先是被吓了一跳,听闻党项人被全歼才缓过神来,忍不住说道:“不是说在萧关之内都是安全的地方么,怎么会有兵燹之祸?”
领队的武将解释道:“河北那边常有辽国兵马过了白沟,来我大宋境内掠夺,被他们称为打草谷,这党项人也是所处贫瘠苦寒之地,粮食不够吃了,或是手头上没钱花了,便来我大宋劫掠一番,时间久了也便见怪不怪了!”
乐天继续追问道:“一群党项人,这一群党项人到底有多少?”
看到车队停了下来,随行的西夏使者急匆匆上前问道:“几位大人发生了何事,怎的突然停了下来!”
车队中,以乐天的官职最高,自然由乐天最先说话:“没什么,前边有你们夏人袭击我大宋的车队,眼下正在激战之中!”
说完乐天便不再理会这西夏使节,又向那斥候问道:“你还未与本官说清楚,那群袭击我大宋军队的党项人马,倒底有多少人?”
那斥候闻言,忙回道:“据种将军言,那袭击的车队的党项人,好像有千人之多!”
这西夏使者闻言一惊,此时正值宋夏议和的关键时刻,居然有大批党项人进入大宋境内截掠,定会被南朝当做口实。这西夏官员能担任宋夏议和使者,自是非寻常人,很快冷静下来,与乐天说道:“中书大人,这中间可能有误会罢?”
一贯的外
交词令敷衍,只要是没有足够且确凿的证据,就绝不会承认,不止现代是这样,古代亦是这样。
“是与不是误会,本官也不清楚,到时还请贵使同去,听听斥俘虏们的供词罢!”乐天与那西夏使者说道,转而向那斥候问道:“时时打探前面的战况,及时回来禀报,若是捉到了活口立即审问。”
“是!”那斥候得了乐天的命令,立时又带着车队中的几个斥候一同前去查看前方战况。
看着几骑斥候飞奔北去,乐天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
得到西夏欲偷袭仪仗车队的情报,乐天又怎么能去自投罗网。种师道经营泾河路,常年与西夏人交兵,什么地方可用兵,什么地方可藏兵,什么地方兵力虚弱,什么地方适合偷袭,自然对治下地形清清楚楚。
与种师道一番商议之后,二人便将计就计定下了计策,先派秘密出一支西军队伍伪装成迎亲的仪仗车队当做诱饵,同时又着两支驻守在附近的军队随时接应,更是四下撒出斥候等候夏军的到来。
之前,有百姓对着车队仪仗指指点点,便是因为看到了前面走过的一队车马,故而对着两支看上去一模一样的车队感到新鲜,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被士卒喝斥。
一千精锐夏军轻骑绕远路进入萧关,本以为会偷袭得手,没想到却陷入宋军的包围之中。
……
一个时辰后,天上的日头偏西,有斥候从前方飞驰而来,等到近前事下马禀报:“禀几位大人,前方进入我大宋境内的党项人被俘杀大部,眼下己经将战场打扫的干净了!”
得了确切的回话,乐天一笑与随行的夏使说道:“至于是不是如贵使所说的那般是为误会,我等前去一问便知。”
宋夏边境上会千余人的土匪么?若说是宋人不信,便是这个西夏使节也是不肯信的。
宋夏边境本就是边远贫苦之地,又加上连年征战,哪里能容重了土匪生存,便是有几伙不成气候的土匪怕也是早就被吓跑了,又哪里能聚得了千人之多的规模,何况这些土匪还是清一色的党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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