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忠的生活变的追求享受,奢侈起来?”听到没藏兀的禀报,李乾顺轻挑了下眉头:“什么意思?与朕说的仔细些!”
没藏兀禀道:“臣听手下禀报说,二皇子殿下近日在鸣沙城生活奢侈,更是迷恋口腹之欲,除了食用各种山珍野味外,更喜欢一味名唤鲜鸭掌的菜,此菜取数十只活鸭斩掌后用秘法烹制而成,其余皆舍弃不用;还说二皇子还喜欢食一味名为烤乳羊的大菜,乃是取即将临产的母羊烤制,只食其腹中幼羊……”
“混蛋……”听到没藏兀禀报到这里,李乾顺瞬间恚怒起来,“如此惨无人道,岂不有违天和?”
党项人是游牧民族,岂能接受吃腹中羊胎的的吃法。
“陛下息怒!”没藏兀忙劝道。
“接着往下说!”李乾顺阴沉着脸,冷声道:“朕看看这孽子还能出吃出什么花样来?”
看着李乾顺铁青的面色,没藏兀犹豫了片刻,才继续说道:“臣还听说二皇子为了吃一味名为乌龙镶白玉的菜,只因屡次制做不成活活杖杀了几个厨伇……”
“仁忠残暴不仁,不可托付大用!”口中冷哼了一声,李乾顺冷冷道:“当初朕未选他做太子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事干皇家嗣位,没藏兀不敢接话。
叹了口气,李乾顺接着又问道:“近来东宫那边如何?”
没藏兀又犹豫了一下,才禀道:“陛下,据东宫的内侍们言,太子殿下也开始擅于美食,常遣厨伇买活鹅取肠烹之……”
“什么?你再说一遍?”李乾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的两个儿子怎么变的这么奇葩起来。
“陛下息怒,太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不是有意如此的,还请陛下听臣道出实情!”没藏兀忙道。
“说!”李乾顺道。
没藏兀说道:“据臣所查,两位殿下这种暴虐的吃法都是源于两位殿下与乐山候接触后,受乐山侯的影响,据臣打探得知,乐山侯前日遇刺受了伤,为了养伤一直在寻找猴子……”
“那乐山侯寻猴子做甚?”李乾顺不解。
没藏兀回道:“据出来采办的人说,乐山侯为了养伤,想要吃生吃猴脑来补身子!”
面容上尽是厌恶的表情,李乾顺并不言语,思虑了片刻后眼神渐渐冷冽起来:“这南蛮子好险恶的用心!”
未待没藏兀回话,李乾顺又眯起了眼睛:“想来坊间百姓现在也知道这个消息了罢!”
“坊间是有些对二位殿下的风言风语。”没藏兀回道,随即不知是真的不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明知故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这南蛮子好重的心机,若太子与二皇子的暴虐之名传将出去,我大夏的百姓当如何想,我大夏的各个部落将如何想?朝中的大臣们又如何想?”李乾顺恨然。
“陛下圣明,一眼便看透了乐天的用心!”没藏兀拍马道,又接着言道:“这乐南蛮果然是好重的心机!”
李乾顺厌恶的摆了摆手:“让祸害娶了兰朵快些走,这南蛮子带兵祸害我大夏的江山也便罢了,连朕的两个皇子居然也要祸害!”
没藏兀想了想,劝道:“陛下,乐天此人心机太重,不如借机将此人除去,免得留有后患!”
“朕又何尝不想将此人除去,可我大夏对大宋己然落于下风,若是动了他岂不给大宋以北侵的口实!”李乾顺忧心重重,接着叹道:“此人便是出事,也绝不能在我大夏境内,还是日后从长计议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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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里来了两辆车,车上载的都是大红灯笼与各种筹办婚礼的喜庆用品。
随着这两辆马车一同来的,还有西夏礼部官员,除了向乐天传达召见之事,然后去寻那随同乐天一同来到西夏的礼部侍郎楚大人,商议与公主大婚的具体细节。
用后世的话来说,乐天娶西夏公主这就是场跨国婚姻,由于二人的地位尊崇,更是万众瞩目的,其间又涉及两国风俗,自然要由两国礼部官员一同规划协商拿出一个方案来。
“大夏国主于明日召见乐某,所为公主大婚之事,眼前乐某要如何做?许大人你在皇城司身居要职,常在宫禁走动,想来清楚这些事情的。”送走了那夏人礼部官员,对于大婚礼仪程序一无所知的乐天,将许将唤来请教。
许将苦笑道:“卑职对大宋的礼仪还算了解,但对大夏的礼仪却所知甚少……”
“夏人连官制都是照搬我们大宋的,想来这婚礼的礼仪也相差不多,你尽管说便是,我只是做个参考!”乐天说道。
“那下官便说了!”许将回道,随即细细言道:“依我我大宋公主正常的出嫁礼仪,会选在一个黄道吉日,天子派出使者宣招准驸马于便殿接见,并赏赐玉制的腰带、靴子、尘笏、马鞍,还有红罗一百匹、银器一百对、衣料一百身、聘礼银子一万两。
赏赐过后,天子还要设宴款待,宴席是九盏规格。席间,大内乐队在一旁奏乐助兴。宴会结束,准驸马向天子谢恩完毕,乘坐披挂着绘有涂金荔枝花图案的鞍辔和金丝猴皮毛制成的坐褥的骏马,手执丝线编织成的鞭子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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