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棍子打在皮肉上沉闷声响,报数的声音也从门外传了进来,除此外还有那一声声如杀猪般的惨嚎。
宦官们挨了棍子的惨叫声落入耳中,兰朵公主又急又怒,方才乐天直言要休了自己,更是令兰朵公主险些落了泪,恨然道:“本宫定要去父皇面前好生的告他一状,让父皇来收拾这个汉人……”
“殿下息怒……”陪在一旁的奶娘粘伊忙劝道,又言:“驸马爷虽说被我大夏封了侯,但真正的身份是大宋的使臣,陛下得知此事怕也是无可奈何,还令陛下生气……”
“这么说,本宫就奈何不了这个宋人了么?”兰朵公主惊诧之余,脸上的怒气愈重。
粘伊奶娘摇了摇头,又劝道:“殿下如今己经下嫁了驸马,与以前在皇宫中不同了……”
听着外小宦官们挨打的惨嚎,兰朵公主怒道:“那本宫就要挨这汉人的欺负?”
……
十几个小宦官齐齐的被按在地上,被剥去裤子一字排开,白花花的屁
股在阳光下煞是闪眼,随着军棍的落下,一个个原本白皙的屁
股开始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青……
看着这些宦官们惨呼,乐天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很不满意,撇了撇嘴道:“这军棍没有衙门里的板子有用,打了几十棍也不见这些阉货们皮肉开花、骨断筋折的,若是换成衙门里的板子,就有乐子看了!”
狠人!
看着小宦官们被打的哭爹喊娘,十几个被西军士卒控制住的西夏侍卫们闻言面色一滞,不由自主对乐天畏惧起来,不愧是晋王察哥打得不敢出头的猛人,这位驸马爷果然够凶残,更感觉这驸马爷没拉到自己这些个侍卫一起打板子,又仁慈到了极点。
没动这些西夏侍卫,乐天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这些侍卫不是家奴,自然没有动的道理,杀鸡骇猴己经够了。
“野蛮人!”兰朵公主如何听不到乐天的声音,忍不住怒道:“那桃花庵主集定不是他写的,他肯定个骗子……”
……
八十军棍打的快的很,很快猫九来报道:“回中书大人的话,军棍打完了!”
“将这些阉货扔到大街上去,免得让本官看到了恶心!”乐天吩咐道。
“是!”得了吩咐的猫九也不顾地上的小宦官们哭嚎惨叫,也不管裤
带有没有系上,带着一干西军士卒抬起来向驿站外走去。
乐天又吩咐道:“尺七去拿些钱来,官人我发发善心,每人给他几十贯,当做他们的遣散费了……”
于是乎驿馆前被大宋驸马爷扔出一堆衣衫不整的小宦官的一幕,很快在兴庆城里传扬了开来,成为兴庆城百姓在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冲撞了驸马爷,有人说是开罪了公主,等等不一而足。
……
“大人……”
将随公主陪嫁来的小宦官们打了,自然是在兰朵公主这里用不成早膳了,就在乐天回去用早膳的时候,许将急匆匆的来寻乐天,脸上露着一抹喜色。
……
看着兰朵公主坐在那里生气,奶娘粘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道:“殿下,时候不早了,只怕再耽误,宫里就要来催问了!”
理论上来说三天回门,但乐天的这场婚礼在仪式上来说只能算做是进行了一半,第二天回门与第三天回门也就无所谓了,大家都是走个程序而己。
说完,奶娘粘伊向外吩咐道:“那颜,你去叫个人去马房那边吩咐他们备好马车……”
说到一半,奶娘粘伊的声音戛然而止,才想了起来侍候在兰朵公主近前的宦官那颜被驸马爷打了,然后扔出去了,估计这辈子也休想再在公主近前服侍了。
随即粘伊奶娘又吩咐道:“者笏侍卫呢,让者笏侍卫长去传话……”
虽然心里生气,但兰朵公主在进宫谢恩这件事上耍任何的小性子,而且兰朵公主还想借进宫之机告上乐天一大状。
昨日结婚,乐天是骑马在前面引路,今日便要改规矩了,要与公主同车而坐,若不然外人看在眼里又不知如何做想,毕竟之前有了乐天殴打太监的事情。
皇家等级森严,规矩多的令人无可适从,时间更是耽搁不得的,便是使着小性子的兰朵公主与不敢不遵守。
出了临时居住的驿馆,二人同乘一车,兰朵公主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一直面色如霜,然而乐天则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毕竟兰朵公主只是养在深宫大内,虽然见惯了后宫之间的各种心机宫斗,却还是养尊处优,乐天就不同了,差伇小吏出身己经足够使自己圆滑,做了官还要面对大宋朝堂上那一堆官油子,养气功夫自然是了解。
华夏历朝历代,无论是正统皇朝还是割
据政
权,皆是遵古礼而行,在婚后第三天,公主、驸马一同进宫谢恩。
在皇家这边,又是赏赐礼物,又是在内廷安排宴会。外廷,大臣们按照官职的大小高低,依次上表祝贺。执政的宰相、亲王、侍从、内职管军副都指挥使以上的官员人等,都能得到数量不等的金银钱钞的奖赏,当然,驸马家的亲戚,也按照亲疏的不同,都能得到赏赐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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