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当然是进攻!”在种师道的话音落下,刘法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刘法这般说,刘仲武言道:“刘某同意刘经略的意见,趁我军军士气高昂之际,对夏军发起总攻,将夏军最后的精锐消灭在兴庆府以南!”
“种某也赞同二位经略大人的意见!”种师道再次开口,说话的同时看着刘法与刘仲武二人,言道:“但种某的意思是我三路兵法汇合一处,就要涉及到整体指挥布置,然此时天降大雪道路不畅,童帅此时又坐镇于镇戎军中,指令难以传达,势必会给战局带来不利影响,甚至会贻误战机!”
“此时天寒地冻,若是再遇大雪封路,军令自是无法传达,我等不谛于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刘法想了想说道,又接着说道:“三路大军会师达到了枢密院最初下达的作战部属,自然是不能各自为战,但此时童帅身居后方政令不通,我等皆为武官若是自行其事,实是为不便……”
做皇帝本身就是一项高危职业,前有中唐之后的藩镇割据之乱、后有五代武将篡位谋逆之举,宋朝自艺祖赵匤胤立国后,历代官家们对武将都处于极端防备的状态,生怕蹈了前朝的复辙,故而每路将领领军多不过数万,这也是为何宋军以与西夏作战中屡屡容易被西夏以优势兵力击垮的原因。
抑制武将的兵权,大宋的历代官家们不止限制武将手中掌握兵力的人员,而且还要受文官节制,到了宋徽宗朝时文官势弱,节制武将的便成了宦官,极得徽宗宠信的童贯自是不二人选。
要说打仗,童贯比起他的师父李宪差的可就不只是一筹半筹了,李宪能得北宋一代明君神宗信任,忠心与才能二者缺一不可,李宪有为将之才,自然也有识人之术,童贯虽为李宪的弟子,但李宪却没有的提携童贯,以致于童贯做了宦官近二十年藉藉无名,想来对于童贯的人品童贯,李宪早己了然于胸,故不给其机会令其发迹。
不得不承认,童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哲宗朝到徽宗朝是北宋一个将星璀璨、人材辈出的时代,再加上童贯天生具备的赌棍禀性,才使得童贯一路居功而官居总管六路边事这样重要的官位。
官做的大了,童贯也开始爱惜性命了,正因前有神宗五路伐夏失败的经历,将帅府设置在远离战场的后方,再加上种师道等人推进的速度远远大于预料,命令传达到了前方怕是早己贻误了战机。
贻误战机是为其次,最主要的是五路兵马中的三路集结在一起,而且都是武将并且掌握着大宋西军中精锐中的精锐,这才是令徽宗赵佶忌惮的。
种师道、刘法虽然没有直言,但话音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这时四位将领中资历相对较浅的种师中突然说道:“种某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刘法、种师道等人问道:“端孺,有何建议尽管直说!”
端孺是种师中的字,种师中的资历与年纪比刘法、刘仲武等人浅且小些,故而众人这样称呼。
种师中言道:“我等身为武人,自是不宜身任统军之职,但乐中书此时恰在军中,乐中书用兵如神又得陛下信任恩宠,不若我三路兵马暂归乐中书指挥,待童帅到达前方时,乐中书再将指挥权交由童帅!”
“甚善!”刘仲武听了之后,第一个表态。
“刘某也没意见!”刘法知晓乐天的才能,心中放心的很。
种师道这般说话,本身就有这个意思,故而一笑道:“少数服从多数,种某也赞同!”
闻言,乐天险些跳了起来,忙道:“下官德浅才薄,寻常出些主意还行,实不堪此统军重任,兵法韬略、行军之法,下官是一窍不通……”
将后一摆,止住了乐天的话,刘仲武说道:“行军、安营扎寨、埋锅造饭这些小事自有我等从旁协助,你只需协调我三路人马便是,决断何时对敌出击便是!”
“小子,说实话罢!”刘法将手一挥,直言道:“朝中官员素来轻视我等武将,更忌惮我等手中掌握的兵权,二位种帅、刘帅还有我刘法,都不能担此统兵大任,而眼下必需有一个统兵之人,而你的身份与官职最为适合担任此职,所以非你莫属了!”
“不错!”种师道也是点了点头,言道:“此前数伇,军中士卒对你颇为叹服,由你暂时统领我三路兵马,军中自然是无人反对!”
就在乐天正要推辞之际,帅府大堂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有小校进来禀报:“见过四位帅爷,西门外有几十个党项人与吐蕃人,直言要来求见几位大帅。”
“这些党项人与吐蕃人没说为何而来么?”种师道问道。
“回大帅,这些人没有说明来意!”那小校忙回道。
略做思虑,刘法言道:“想来这些是见我军势大,夏国己经油尽灯枯,十有八
九是打算前来投降的!”
将目光投向刘仲武,种师道问道:“刘帅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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