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走入到酒楼二楼,只见一地打斗后的狼藉,三个刺客倒在地方,显然还还没有死透,或是说正在死亡的过程中。
人体中了毒大多都不会马上死亡,马上死亡大都只存在于传说中或是小说当中,便是用刀抹了脖子断了气管与动脉,人也会有一个死亡的过程。
在战场上对于死亡司空见惯,乐天的表面上未有任何的不适,只见三个刺客倒在地上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口中不住的吐着白沫,呼吸渐渐变浅,睁着的眼瞳渐渐放大,眼中的光芒也随着生机的流失消失着。
乐天面无表情的盯着倒在地上的三个刺客,可以看到三人的帽子滚落到一旁,留着髡头上青乎乎的头皮,打量了一番之后,随即乐天又吸了吸鼻孔,面色上颜色愈发的阴沉了下来。
那巡街差伇忙上前拱手施礼,请示道:“侯爷这三个刺客的尸首是送到开封府还是其他地方?”
“自然是送到开封府,不过要皇城司的人与你们开封府的仵作一同验尸!”乐天言道,说罢便带着一众侍卫下了楼。
……
“侯爷,您无碍罢!”许将在听闻乐天遇刺的第一时间,立时赶到乐天府上。
“无碍!”乐天摇了摇头。
随即许将又说道:“卑职来之前,郓王殿下托卑职与侯爷捎话,说殿下处理完皇城司事务后,就来探望侯爷!”
“乐某无碍,又怎能劳烦殿下亲自前来探望!”乐天忙拱手向皇城方向说道,随即言:“乐某还要感谢殿下,若不是殿下派来的御医及时,武松虽说能医的好,但日后也会留下病根,眼下武松痊愈之后,只需稍加休养便与以前一般无二。”
“侯爷以嘴吮毒之事,卑职与一干手下是听说的,若不是侯爷如此,武松怕也是性命不保!”许将言道,“卑职与一干手下皆是感侯爷之大义!”
自宋代起武人地位低微,乐天能以身犯险与武松吸毒,自然为武人所敬仰。
乐天言道:“武松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又岂能见他不治!”
许将接着放低声音言道:“卑职还听说,不止是郓王殿下要来探望侯爷,太子殿下也要来探视侯爷!”
闻言,乐天不由眯起眼睛。
这时许将又言道:“对了侯爷,为武松医伤的太医将刺客使用的毒箭拿回大内检视,经过一众太医们鉴定,俱认为那箭上之毒并非是产于中原,而是取自于一种生长在于粤南、琼崖、广西、大理名为见血封喉的毒箭木上的毒物,当地蛮人多用此毒涂抹于箭矢上射杀猎物!”
“如果乐某没记错的话,党项人用毒多为蛇毒?”乐天捏着下巴。
许将会意:“侯爷的意思是说那三个刺客不是党项人?”
“怎么能是党项人?”乐天冷冷哼道:“那背后主使之人真以为令刺客扮作党项人,就可以遮人耳目了?”
心中不解,许将接着言道:“卑职去查验尸首时,那三个刺客的尸身己经僵硬,根本寻不出刺客三人身上证明三人身份的半点依据,而仵作探查三人死因是服用砒霜,余下的还请侯爷明示!”
乐天缓缓言道:“乐某说这三个刺客并非党项人的理由有三:其一,这三个刺客头上的髡发是新剃的,时间不过一两天而己;其二,这三个刺客面皮偏于细嫩,完全不似党项人那般经风吹日晒黑红色面堂;其三,这三个刺客没有党项人身上食用羊肉所特用的膻腥气息!”
许将忙回道:“侯爷分析的甚是,只是不是西夏人,那侯爷会怀疑谁呢?”
听许将发问,乐天冷笑一声反问道:“乐某怀疑谁,许勾当你觉得乐某会怀疑谁呢?”
“难道是侯爷在朝堂上所参之人?”许将下意识的问道,随即一惊下意识的捂住嘴,摇头道:“本朝自立国起文官治国,官员之间虽有朝争,但下野便是做罢……”
乐天轻哼了一声:“别说你不相信,便是乐某也不相信,但除了他们还有谁呢?”
对于乐天的话许将心中是赞同的,迟疑了片刻后问道:“如今侯爷打算怎样?”
乐天冷冷一笑:“还能怎么办,本官现下开罪了陛下,自弃了官职,如今既然势不如人,那便韬光养晦,就按着西夏余孽的说法查罢!”
知道乐天打的什么主意,但许将跟在乐天身边久了,也知道乐天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不然的话依乐天的精明与一向的行事风格,绝对不会像吃饱了撑的一样在朝堂与杨戬、王黼发生正面冲突、碰撞,其间定然有重大隐情。
许将会意,乐天这么做一定是为了麻痹对方,忙拱手言道:“卑职定严查行刺侯爷的夏人余孽!”
……
梁师成府上,杨戬、王黼三人再次碰头。
“杨中官,你派去的人怎如此的废物,让那乐小儿逃了一命,我等草惊蛇,那乐小儿有了防范,我等日后再动手就难了!”王黼埋怨道,又言:“官家听闻了消息后龙颜震怒,命令皇城司与开封府严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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