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不允许流民进入汴都。
无奈的叹了口气,乐天吩咐道:“屠四,将车上带的铜钱散与这些百姓,莫教饿死了人!”
屠四应了一声,将随身携带的铜钱散开,向这些乞讨的百姓散去,立时引来一阵哄抢。
“侯爷高义!”看到乐天散钱,罗元忙奉承道,随即之也很是识趣的散了两吊铜钱。
……
南薰门外一众拿了制钱的乞讨百姓正在拜谢,只听得有车马之声从城门内驶传了出来,随即只见从一队车马仪仗出了南薰门。
“让开,让开!”
这队车马前有开路之人手持皮鞭口中大声驱赶呼喝着这些正在地上拾钱的流民,皮鞭甩的啪啪做响,落在那些拾钱流民的身上,使得这些流民吃痛发出一声声惨叫。
听到有人在前方喝斥,乐天不禁挑眉:“这是哪里的车马这般嚣张?”
汴都城里可谓宗室满街走,权贵多如狗,乐天在汴都城里许久,也从来没有哪个宗室或是王公大臣敢这般呼喝嚣张,眼前有人这般放肆还真是出了意料。事实上,若是在汴都城里有人胆敢这样,哪怕是太子殿下也会召来官员们的弹劾。
那边守在城外阻止流民进城的禁卒们看到从城中驶出的车队,也忙着讨好的来踢打驱散这些流民,甚是卖力。
一边口中呼喝鞭打来驱散流民,又看到对面有马车驶来,那队车马开路之人立时喝道:“前面的马车且退了去,莫挡了我家太傅老大人的去路!”
“太傅,哪个太傅?”乐天皱起了眉头。
没等屠四问话,只听得那在前面驱赶百姓的人持着皮鞭,直指乐天乘坐的这辆车,叫道:“前面车里的人耳朵聋了,还不快些让路!”
就在那持着皮鞭开道之人话音落下时,几个手持兵刃的守门禁卒与差伇也拥到了乐天车马的面前,开始拽着缰绳让乐天的马车后退。
“放肆!”看到几个禁卒来拽乐天马车的缰绳,坐于马上的罗元口中大声斥道。
与罗元一齐出去打探消息的皇城司士卒在罗元与乐天闲叙时,也知晓坐于车中的乐天,一个个也是接连斥了起来。
汴都权贵多如狗,几个守门的禁卒、差伇看这架式,也知道眼前这些人不好惹,口中忙连连赔礼退到了一旁。
看到几个禁卒退了去,那手中持马鞭之人再次一指乐天的车马,斥道:“那几个骑马的还有车里的都耳聋了么,还不给我家太傅老大人让路!”
乐天挑眉,撩开车帘大声道:“大理寺卿,敕封平舆侯乐天在此,不知前面是朝中的哪位老大人坐于车辇中?”
听乐天自报姓名,那几个禁卒俱是一怔,整个汴都城哪有不知乐侯爷威风的,一个个的忙着施礼。
此刻,汴都门前的道路上,呈现出两队车马对峙之态,虽然乐天这队车马人数很少。
对面手持以马鞭之人听乐天报出自家家门,神情上不由的一怔,面容上迅速换了几个表情,忙策马驱向后面的车驾,在低声问了几句之后,又策马上前道:“我家太傅提举公田所杨老大人在此,平舆侯还不速速让路!”
提举公田所?太傅?杨老大人……
这不就是杨戬么,乐天终于明白对面车子里坐的是何人物,但心中也犯了难,自己要给杨戬让路么,让路就意味着自己低头认怂,传出去会让天下人嗤笑的。
绝不能低头认怂,乐天从车上走了下来,朗声喝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太傅老大人做为天子家奴,就有家奴的觉悟,出行就应低调些,如今鞭打驱散路上行人,岂还有半点做家奴的模样,太傅大人岂不让陛下圣名蒙污!”
那些来汴都谋生、乞讨的外地百姓被驱赶挨了打不也说什么,但汴都百姓可不买杨戬的账,汴都是什么地方,汴都是宗室遍地走,权贵多如狗的地方,见惯了皇亲贵胄与文武百官,所以说汴都百姓是大宋见过世面最多的百姓,最爱干的事也就是打官事与聚众闹事,所以历任开封府的父母官对汴都百姓感慨良多,最主要的一个印像就是汴都的刁民多,官不好做。
汴都是天子脚下,百姓素来泼辣的很,那些泼皮们甚至连寻常官员也不畏惧,依仗汴都土着的身份甚至与官员打官司的事也不少干,其实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叫公民权利意识觉醒了。
乐天是什么人,那可是平灭西夏的人物,有名的少年才子,不止曾破过发生在大内禁宫的盗案,在开封府任司理参军时又破过几桩很是有名的案子,坊间说书人将乐侯爷破过的案子编成了名为乐公案的词话广为传诵,而且乐天更是当过汴都的父母官,虽然前后只当过七天,但这不妨碍乐天被汴都百姓看成父母官与青天的存在。
看到乐天与对方怼了起来,而且对方还是强占百姓田地,恶贯满盈的杨戬时,便一个个的闹将了起来。
看热闹的百姓中,有人出言叫道:“本朝太子殿下与诸位亲王出行也没这么大的谱儿,怎么宫中的一个贵人就有这么大的架子,知道是一个宫中内侍出门,不知道的以为天子的御辇出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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