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乐天打了杨戬,赵佶也便无视了,但这次乐天训斥梁师成,心中便有些不高兴了,眉头一挑,目光投向乐天,显然要乐天给自己一个交待;毕竟梁师成是天子家的奴才,天子家的狗,打狗是要看主人的。
“陛下,是臣一时心急,口不择言了!”乐天忙请罪。
“乐卿,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便是!”听乐天请罪,赵佶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责怪的意思。
出言训斥梁师成,当然不是乐天口不择言,也不是一时冒失,乐天真正的用意是试探天子对梁师成的态度,但见天子眼下对自己的态度,乐天心中有了数,天子对自己的圣眷是多于梁师成的,但对梁师成的圣眷亦是不低的,想要扳倒梁师成绝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乐天接着奏道:“陛下,臣认为梁中官见识太过浅薄,故而不想与之理论!”
又被乐天鄙视了,梁师成恨然,反唇相讥道:“咱家伺候陛下左右多年,天下何等大事不曾听闻,倒是你乐侯爷年方二十,为官尚未满三载,又曾有过几多阅历?”
乐天一笑:“年纪长些,未必会多有许多见识,更有可能将年纪活到了狗身上!”
“你……”上次是喝斥,这次是谩骂,听得梁师成几欲吐血。
一众朝臣们早就不满于梁师成,心中虽然想笑但顾忌梁师成的权势又不敢笑,只得在心中憋着。
“梁中官,乐某这般说自是有道理的,譬如梁中官你比我等朝臣少之一物,自是体会不到我等之快乐愉悦,之见只耶……”在梁师成质问之时,乐天乐天一笑,随即口中悠悠吟道:“问君能有许多愁,恰是一群宦官上青
楼!”
轰……
殿中终于有朝臣忍不住,忍将不住笑了出来,便是天子也是在龙椅上以一只手捧腹笑个不停,另一只手指着乐天不住的点着,笑的说不出话来,“乐卿啊……乐卿……”
再见梁师成与殿中的一众宦官们此刻面色或是通红或是惨白,甚至气的身体发抖,看其眼底神色,更是恨不得将乐天生吞活剥了,但又见连天子都笑的前仰后合的,下一刻脸上连怒意也没有了,还得脸上陪着笑。
梁师成面色更是难看,又见天子模样不好发做,只得忍将下来。
“陛下,是臣一时忘形,还请陛下恕罪!”待赵佶笑声落下后,乐天拱手向上言辞恳切,随即又对着梁师成做抱歉状,“今日乐某口不择言,开罪了梁中官,还望梁中官于心中不要记恨!”
“此次朕且不追究于你,下次不得再犯!”赵佶挥手笑道。
很快朝中一众臣子心中明白过来,乐天在天子面前开这等见不得台面的笑话,在乐天心中自是有自己一番考虑的。乐天左右扳倒杨戬左右是得罪了宫中宦官,不如直接在天子面将这些宦官得罪到底,反倒使这些宦官投鼠忌器,不敢在天子面前进乐天的谗言,显然在天子印像中留下一个报复乐天的印像。
会开这等低级玩笑,乐天也是有准备的,乐天从许将口中得知,王黼做了执宰之后为了取悦天子,每日在大内宫禁与赵佶玩起做生意的游戏,其中比自己说的更粗卑不堪的话更多的不可计数,乐天也不过念了个后世比较常见的笑话段子而己。
随即乐天应了一声是,接着奏道:“陛下,梁中官的看法自有其局限性,公田所一案己不是天家家奴之案,由于涉及京东、西、河北、淮弱诸路,己然成为天下公案,如今陛下澄清寰宇,自然要让天下百姓皆知才好!”
“依乐卿奏请,这公田所一案就交由大理寺过问!”赵佶点头言道。
按惯例,赵佶每日下午都要吟诗作画或是游戏玩乐,今日午间御审政事己经是破了天荒,现下没了事也不想再在殿中停留,便向值殿的小宦官使了个眼色。
值殿的小黄门心领神会,立即在一旁扯着嗓子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无人做声,赵佶起身便要向后宫走去。
“陛下,臣有事奏!”就在此时,王黼突然说道。
赵佶有些不耐烦:“王黼有何事快快奏来!”
见天子不耐,王黼忙奏道:“宋江等巨盗啸聚梁山泺,更是口出狂言发出檄文,臣请征派大军以剿之,以还我大宋天下之太平!”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这时刚刚退到一旁的乐天再次上前奏道。
怼过杨戬、梁师成,这乐天是又要对王黼开怼么?殿中群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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