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这支队伍的旗号,又有多少人马?”听前面出现支队伍有拦住去路之意,乐天不禁轻挑眉头。
要知道此前因公田所大肆侵占民田,致使京东、京西、河北诸路流民众多,无可生计百姓开始落草,打
劫来往商贾,甚至偶尔有拦截军旅之行,对此乐天不得不慎重对待。而且五万大军行军,纵队迤逶十数里,一般人是看不出有多少人的。
那探马禀道:“回侯爷的话,那队伍距离尚远,无法看清队伍所打的旗号,但见人马约有三四千人之众,其中人马号甲驳杂,绝不是朝廷兵马,定不是什么好来路!”
“不长眼的草寇也敢来打官军的主意,莫非是活的腻了!”旁边的史勾当是领过皇城司的,此刻被梁师成启用,感觉又迎来了权力的春天。
“命前军小心戒备,同时命人前去问话!”乐天吩咐道。
那探马忙应了,便策马欲向前军行去。
“侯爷……”
就在此时,忽有一骑身着大宋号甲的轻骑飞驰而来,很快来到乐天面前,拱手施礼道:“侯爷,梁山泺宋江率麾下三千余众前来归顺朝廷,此刻在前面恭候侯爷大驾,请侯爷前去招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先行一步去梁山泺招降宋江的杨志。
身处中军,乐天左右近前都是汴都禁军将领,闻言心中不由的吃了一惊,那宋江盘踞梁山泺己有余年,屡败官军,更使河北、京东诸路官军不敢拭其锋,如今前来归降,实在是出人意料。
面色不变,乐天挥手道:“前面带路,随本侯前去招安!”
“侯爷,千鑫之子坐不垂堂,三思呐!”
“侯爷,那宋江素来诡计多端,屡次施计败我官军,侯爷还是小心些,莫要中了那宋江的计!”
“侯爷,还是派人先去探查一番,小心谨慎些为好!”
……
听乐天这般说,旁边一众禆将连忙劝道。
“如你等所说,宋江自是识时务之人,麾下区区三千人马,在我五万大军面前不过蝼蚁,又岂能有诈?”摆手一笑乐天道,随即吩咐杨志:“前面带路,与本侯前去招抚!”
一众将佐见劝不得乐天,只好传令于前军时时警惕,以防有变。
杨志在前面引路,乐天信步而行来到前军,只见前方数千人马肃穆而立,虽距离甚远看不清楚人的面孔,却有两杆红旗迎风招展甚是醒目,待走的更近了些方才看清,那大旗上书字书着“顺天”、“护国”二字。
乐天再细看,只见这支队伍虽号甲不一,却也好生了得,精气神非汴都禁军那等颓废模样所能相比。最前方有五七百彪形大汉组成的步军,前方打着金鼓旗,后面士卒摆着枪刀斧戟,军士各悬刀剑弓矢,摆成队伍。
“汝等谁为宋江?”此刻乐天策马走在前面,直视着梁山泺整支队伍问道。
虽然识得宋江,但戏份还是要做足的。
“罪民宋江,见过这位将军,不知这位将军是朝中的那位大人?”不要说,宋江演戏的天份也是非同寻常。
不等乐天说话,护在乐天近前的武松开口道:“我家侯爷便被当今天子许为帝婿,封爵平舆侯的乐侯爷!”
闻言,宋江下马恭声问道:“可是那位灭掉夏国,俘夏王于汴都,更请罢公田所铡了杨戬的乐侯爷么?”
这时杨志也很是配合的说道:“不是我家侯爷,又是何人?”
早就通过气,又识得乐天,宋江忙对身后一众兄弟招呼道:“兄弟们,快快过来拜见乐侯爷!”
听得宋江话语,梁山泺一众将领连同士卒纷纷下拜见礼。
待见过礼后,梁山泺一众人马依旧没有起来,只听宋江继续拜道:“公田所强占梁山泺课以重税,草民宋江与一般贫苦兄弟无法过活,故而铤而走险落草为寇,今得知乐侯爷一心为民,请罢公田所更弹劾杨戬,使我大宋百姓安居乐来,奈何我等落草背负贼名,己然身不由己,今听江南摩尼邪
教生乱,坏我大宋东南半壁江山,故草民宋江带一般兄弟投效朝廷,愿为朝廷驱使,以平乱匪!”
拱手向天,乐天很是官方程式化的说道:“当今天子也曾闻,梁山泺有宋江三十六人,上应天星之数,更兼英难勇猛,不鱼渔耕不侵商贾不犯官府,此前天子曾招换,奈何朝中有奸宦为祸,汝等不从,今奸佞己除,汝等能投效国家当为大善。”
“一切皆草民之错也!”宋江再拜,又拜道:“天子有此言,实是千古圣君,草民涕零满面,纵粉身碎骨浑不能报也!”
“宋江与众位且先起来,稍待片刻接了圣旨再将叙话!”乐天言道,随即转身吩咐与琥松:“将圣上给本侯的诏书拿来,再将史勾当唤来传旨!”
让史勾当来宣旨,乐天自然有着自己的想法,这招安的圣旨由自己来念,总显得不够正式不够隆重,身边正好有史勾当这么个太监,让他读倒显的正式了许多。
得了吩咐,史勾当只感觉更加耻辱,但乐天是为正印,不止身份显赫,更涉及招安大事,史勾当不敢误了朝廷大计,只好从武松手中接来圣旨,来到梁山泺一众兵马近前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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