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票号内堂,一个年长的宫中内侍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身后两个小宦官一脸谄笑的侍候着。
抬了抬眼皮瞧了眼立在身前的乔掌柜,那内侍啜了口茶后才有慌不忙,用着不阴不阳的嗓子开口道:“商议的怎么样了,这钱什么时候能准备好,朝廷可是打算用这笔钱来当做军资的。”
乔掌柜的忙做揖道:“这位中贵人,小的只是个掌柜,此事小的实在做不了主哇!”
“做不了主?”那内侍哼了一声:“那就叫你们这能做的了主的来与咱家谈!”
就在那内侍话音落下后,脚步声响起,吴管事进入内室。
“见过中贵人,见过乔掌柜!”吴管事向那内侍宦官与乔掌柜拱手施礼。
轻磕着茶碗盖,那内侍轻笑道:“带回准信了么,什么时候将钱准备好呐?”
拱手向天表示尊重,吴管事一边施礼一边说道:“这位中贵人,我们东家发话了,若是没有当今圣上的亲笔签写借据不宜抵押事物,中华票号一文钱也不会拿出来!”
嘭!
茶碗重重的砸在桌案上,茶水洒了一桌案,碗盏分开在桌案上转了几转掉在地上齐齐摔了个粉碎。
那内侍怒道:“谁不知道这中华票号最大的股东是我大宋皇室,你们那个东家吃了熊气豹子胆么,敢违抗圣旨?”
那内侍宦官话音落下,旁边的小宦官忙拍着这内侍的背给其顺心,口中献媚道:“干爹,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呐!”
“严总管,您消消气!”另一个小宦官也是忙道,伸手指着乔掌柜与吴管事,哼道:“你们两个就不怕丢了饱碗,被抓去做牢么?”
“谁这么大的脾气,敢在中华票号里闹事,是想断只手呐还是想断只脚?”
就在那小内侍的话音落下,有道声音从内堂传了进来。
听外面传来的声音,大内来的严总管一怔,扯着嗓子叫道:“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威胁皇差,是不想要脑袋了,还是想吃天牢的牢饭?”
“好大的口气,也不知道是真皇差还是假皇差!”随着轻笑声,乐天进了内室。
“见过东家!”
见到乐天,乔掌柜如同见到了救星,忙上前拜道。
“冒允皇差来我中华票号骗钱的骗子,本票号遇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边挥手示意乔掌柜不要多礼,乐天一边笑道,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身旁的屠四身上,问道:“屠四,以往咱们都是怎么处置的?”
屠四躬身回道:“回侯爷的话,小的们通常都是私下解决,捆起来把嘴堵上后打断手脚套上袋趁着黑儿,往汴河里一扔了事,免的见官那般麻烦!”
“你这活做的不地道!”随在乐天身后的杨志将手一摆,笑道:“麻袋里一定要加上几十斤的石块,这样尸体待日后发涨时才不会浮起来,也免的被官府发现!”
那宫里面来的严总管被二人说的一惊,翘着兰花指指着乐天一众人尖着嗓子惊道:“你……你……你们简直是没王法了!”
随同而来的两个小宦官也是被吓的面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心中清楚的很,男人断了阳
根,没了阳气的的支撑身子虚的很,在乐天一众人面前,三个人连盘菜都算不上。
这时旁边的小宦官忙提醒严总管道:“干爹,您身上可有着圣旨呢!”
“对,咱们身上可有着圣旨呢!”经那小宦官一提醒,严总管立时神气起来,从怀里将圣旨拿了出来,高高的举起。
尺七在旁笑道;“这圣旨莫不是假的罢?”
听尺七在那嘲弄,小宦官叫道:“大胆,你敢说这圣旨是假的!”
严总管在宫里当差多年,也是经过风雨的,手里更有着圣旨己经淡定下来,瞅着乐天,问道:“这位可是乐侯爷?”
“正是乐某!”乐天点头,看着身边的尺七几人,轻轻一笑与严总管说道:“本侯身边这几个下人寻常开玩笑开惯了,没吓到这位中贵人罢?”
魂终于回到了体内,严总管冷笑道:“侯爷家下人一点规矩也没有,这么一个玩笑,弄不好会葬送了侯爷的大好前程呢!”
这时,有票号杂伇奉上香茗,尺七又将椅子挪到乐天身后,乐天坐着了下来,捧着茶碗不慌不怕问道:“中贵人此来何意?”
严总管说道:“咱家是受了陛下的旨意,让票号准备三千万贯钱用做军资的!”
啜了口茶水,乐天轻笑:“中华票号只是做银钱生意的地方,既不是朝廷的三司,也不是户部,如何拿的出来三千万贯钱来,中贵人怕是来错了地方?”
严总管说道:“实不相瞒侯爷,数年来灭西夏平方腊花费军资甚靡,使得国库空虚,如今我大宋伐辽,陛下便下旨让中华票号出资三千万以做军资!”
摇了摇头,乐天叹气道:“三千万贯不是个小数字,便是中华票号坐拥天下数十个分号,一时半会也凑不出这么多的钱!”
严总管笑道:“所以官家给了票号准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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