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时间观念相对淡薄的宋代,一天误差一刻多钟也就意味着一个时辰误差一分多钟,真还算不得什么。
乐天当然明白,钟表误差巨大、体积巨大,这就是科技水平落后所导致的,因为没有技术标准,再加上所有零件皆是原始手工制作,达不到相应精密要求。
除了前面的三台样品外,第一批才制出了十台,做为投资人,乐天当然有义务先搬一台放在家中。
“见过侯爷,不知这钟表放在府中哪里,小的命人搬进去!”
看到乐天,熊管事忙施礼,同时开口说道。
“放到正堂罢!”乐天点头。
“见过侯爷!”
就在乐天话音刚刚落下,又有随车而来的一人,后背背着一个两尺长的匣子进到宅院内,拱手拜道。
看到来人,乐天吃惊:“王师傅,你怎么来了?”
这来人虽不神秘,但却是被乐天藏的最隐秘的一批人,正是被乐天隐藏在别院最深处,火炮作坊的王老儿。
王老头施过礼起身,将背后的匣子解下奉在手中,说道:“小老儿是来送侯爷您一件礼物的!”
“送礼?”乐天吃惊。
“爹爹,这是什么呐?”
听说前院有人来到家里,将一件新东西送了来,乐钊、乐钰两个小家伙跑了出来,打量着那个被杂伇搬到院里的钟表,好奇的问道。
王老头笑道:“侯爷,小老儿要送与侯爷的事物,还要隐密些说的好,请侯爷先将眼前的事情忙完再来理会小老儿。”
“没规矩!”
乐天对着自家的两个孩子斥道,还不先见过这两位老丈,
听乐天这么说,王老头与熊管事忙说道:“小老儿可万万不敢当两位衙内的礼!”
“见过两位老丈!”听乐天训斥,乐钊与乐钰两个孩子忙施礼道。
“不敢当!”看两个孩子施礼,王老头与熊管事忙说道。
见王老头与熊管拘谨的模样,乐天笑道:“人本不分高低贵贱,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平等的,二位又如何这般拘束!”
闻言,王老头与熊管事同时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愕然,都知道乐侯爷行事素来不拘风格,却没想到不拘到这种不分高低贵贱的风格,更说出人人平等这等几近于大逆不道的话来,心中的吃惊又怎么能用言语来形容。
王老头忙道:“侯爷,莫要这样说,小的只是粗杂贱伇,实是下作的很!”
闻言,一旁熊管事也是连忙说道:“是啊,是啊,侯爷莫要这样说,若是传出去,侯爷要为士大夫们所耻笑的!”
口中哼哼了两声,乐天将手一挥,高声道:“朝廷里的那些士大夫与读书人看似高高在上,有真才实学的有几个,肯与国与民出力的又有几个,他们懂机械原理么,能制的出蒸汽机么,他们制的出钟表么,能造的出旱时取地下水的手压井么?”
说完后,乐天又是一声冷哼,更夹杂着不屑:“在乐某眼中看来,这些人根本比不上汝等,而汝等是为大国工匠,是为大宋将来的栋梁根基,那些所谓的士大夫在乐某眼中看来不过是些尸位素餐的行尸走肉罢了!”
王老头与熊管事被乐天一番话说的一怔一怔的,眼中更都是惊骇,天子只说读书人是社稷栋梁,乐天这般说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
“大国工匠?”不过更让二人吃惊的是,乐天说出的这四个字,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对,大国工匠!”
乐天点了点头。
虽然口中谦虚,但王老头与熊管事二人听闻大国工匠这四个字时,心中还是十分激动的,这是乐天对二人的肯定呐,同时也是对自己取得成就的自豪。
“爹爹,爹爹,您还没跟孩儿说呢,这倒底是什么呢?”乐钊指着笨重的钟表说道。
对着王老头与熊管事歉意的笑了笑,乐天才与两个儿子说道:“钟表!”
“钟表是什么?”乐钰不解的说道。
“钟表是用来显示时间的!”乐天笑道。
将两个孩子推到尺七身边,乐天吩咐道:“尺七,你带两个小家伙去看钟表,我与王师傅有些事要说!”
尺七应了一声,连带着两个小家伙走了。
熊管事知趣,忙说道:“侯爷,小的先去调试钟表了。”
乐天点了点头,目光投向王老头,笑道:“王师傅要拿什么与乐某看?”
王老头很是神秘的说道:“侯爷可否借步说话,小老儿才敢将此物拿与侯爷看!”
看王老头的言行举止神神秘秘,乐天点头道:“随乐某到书房来谈罢!”
武松、杨志负责乐天人身安全,便是乐天在家,只要在前宅也是随时有一人守在乐天身边,护着乐天到了书房,守在外面。
“侯爷请看!”
到了书房,王老头将手中的木匣放下,将匣盖打开,乐天的目光瞬间变的惊讶与好奇起来。
这匣子中的事物,虽然与后世自己所见的东西不大一样,但在轮廊上还是有几分相似的,所以看到这件东西,忍不住露出惊奇的目光。
难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还是自然科学规律就是这样的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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