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驻泊苏州城外,次日一早日出后行船,河道上却比往日拥堵了起来,甚至有些小船将轮船围了起来。
“今日河道上怎如此多的船只?”行不得船,船长急得头大同时吩咐水手驱赶挡在船前的船只。
立于船头,乐天也是一脸不悦之色。
听到船长发牢骚驱赶百姓,旁边船只上的人笑着说道:“这位客官想是外地来的罢?”
“正是!”乐天点了点头,拱手笑问道:“今日运河上如此多的船只,苏州城中莫非发生什么事故?”
旁边船上的人说道:“瑞光塔近日重修完成,这些船只都是来礼佛的!”
“朱勔为害一方,好事怕是也只做了这一桩!”有听到二人对话的百姓,不屑的冷哼道。
河道上船只众多,一时半会也过不去,闲着也是闲着,乐天问道:“这瑞光塔莫非有什么说头?”
那客人说道:“这瑞光塔本是汉末孙权为母恩,于普济禅院建了一座十三层宝塔。据说在后晋天福二年修塔时,塔顶发出瑞光,皇帝赐额瑞光塔。后毁于战火,现下的塔系北宋景德元年到天圣八年所建,前些年越发显的破败,朱勔出资重修此塔,只是朱勔以为原塔过高,将其改为七层。”
有人听到二人对话,骂道:“孽做的多了,总要贿赂一下天上地下的神仙,免的死去坠十八层地狱受尽万船折磨!”
对此,乐天只是笑笑,但朱勔之罪足可见一般,这些年朱勔依仗赵佶的宠信气焰涛天,不仅借应俸局与花石纲来搜刮江南的民脂民膏,更在朝中拉帮拉派横行,左右官员升迁,甚至梁师成等人也奈何不得他,王黼与蔡京的致仕也离不开他的小动作。
整整堵了一上午,船方才出了苏州河道,原本以为一日便可到达杭州,为此耽搁了路程晚间不得不在崇德过夜,第三日午间才到杭州。
杭州城的城墙上还留着三年前的兵燹时留下的痕迹,但杭州城己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更是因为航海贸易的发展,杭州城比以前更是繁华了许多。
“见过侯爷!”
乐天的船刚刚到杭州北关,王员外、白员外等人便早己来码头迎接,盘踞在海外岛上的陈箍桶与吕将也早早知晓乐天前来的消息,乔装前来迎接。
听到几人这般称呼,乐天一边下船一边摆手道:“莫要唤乐某什么侯爷了,乐某这爵位早便被天子夺了去!”
“朝廷不公,侯爷为朝廷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不仅不封侯爷的官爵,更夺了侯爷的爵位,实在是让人愤怒!”
“君昏朝聩,大宋将亡矣!”
“据说北地多有变乱,朝廷也是风雨飘摇了!”
……
乐天话音落下,一众人皆是不满的叫嚷起来。
白员外笑道:“诸位且莫吵嚷了,侯爷一路上舟车劳顿,还是请侯爷去别院休息罢!”
与一众人见过礼后,乐天也不问吕宋与东瀛的事情,目光四下张望直接问道:“洪水旺来来了么?”
“多谢侯爷挂念,小的来了!”
没等白员外等人说话,洪水旺来到乐天近前施礼拜道。
“四年来你奔波了半个世界,辛苦了!”拍着洪水旺的肩膀,乐天说道。
“小人不负侯爷所托,也是亏得侯爷所给的海图,若不然也不能航行那么远!”洪水旺忙道,继续说道:“侯爷,小人己经派人查明了,那片土地上广阔无垠,据小的估算,那片大陆上北边的土地足有数个大宋大小,南面的土地也有数个大宋大小,加在一起至少有十个大宋的面积。”
洪水旺远航数年回到杭州,其间行为都是机秘之事,除了船上的船员外,也只有王员外、白员外寥寥几人知道,知道美洲大陆的事情更是局限于有限几人,吕将等人是头一次听到有关于美洲大陆的事情,这些人面容上的惊愕可想而知。
“你与我同乘一车,与我说说美洲大陆的事情!”乐天言道。
洪水旺受宠若惊,一众人也是惊讶无比,要说乐天来了最可能问的就是东瀛与吕宋的事情,却没想到乐天对洪水旺更加重视,立时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洪水旺带来的消息比东瀛与吕宋更加的重要。
上了车,乐天与洪水旺说道:“讲一讲你一路上的见闻罢?”
洪水旺与乐天又施过礼,才说道:“侯爷,小的沿侯爷给的海图一路向北行去,原本以为北方是极冷苦不会有人居住,却没想到在北方那船寒冷的地方,依旧有人居住,那些生活在极北之地的人与我们汉人形貌有些相似,由于气候寒冷那些土人不事劳作耕种,家中养了许多与我大宋不同的狗来打猎,总体上来说是以渔猎为生。
之后小的率船只走过那条通向北方的海峡……”
“那道向北方行进的海峡,你可以唤它为白令海峡,那些生活在极北苦寒之地以渔猎为生的土人,你可以叫他们爱斯基摩人!”乐天说道。
听乐天说话,洪水旺立时大惊道:“侯爷,您莫非去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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