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坠下的雪花落到地上,瞬间融化与尘土混在一起成了泥水。
“船好大啊!”
“下雪喽!下雪喽……”
家里的几个大点的娃子不知道离别的滋味,上了蒸汽轮船好奇的张望着,看到从天空飘落下的雪花,更是张着小手在捕捉雪花,弄的家中一众丫头婢女仆伇害怕小衙内掉到水里,紧张兮兮的。
“今岁虽寒,却未寒到去岁那般地步,汴河未曾封冻,想来只需十多日的光景便能到达杭州!”
汴都城外,乐天立在汴河岸边伸手,一片雪花落在手套上,看了看笑着与茂德帝姬、兰朵公主一众妻妾说道。
“夫君,与我们一起走罢!”茂德帝姬一脸悲慽的说道。
家里的一众小家伙己经先上了船,好奇的在船上东张西望的耍乐,丝毫没有在意眼前与父亲的离另。
在茂德帝姬说话的时候,一众妾室们目光中也尽是焦急,眼中尽是期盼。兰朵公主以手捂着隆起的小腹,眼中尽是伤感。
“没有国,哪来的家?”乐天说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是满满的笑意。
“官人……”
菱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其余的一众妾室也都抹起了眼泪。
“哭什么?”捏了一下菱子的脸,乐天与一众妻妾笑道:“你家官人我不只是福大命大,还是我大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金人凶猛,与你家官人我来说又何足道哉?”
听乐天这么说,乐家一众妾室的哭声更大起来,心中清楚的很,此次汴都情势危险至极,若不然乐天也不会将家眷送到杭州去。
“莫要哭了,时间不早了,上船罢!”摆了摆手,乐天催道,“杭州那边你家官人我早己置办好产业,搬去就能住了。”
乐家一众妻妾只是哭,不肯上船。
侧过头,乐天与尺七吩咐道:“尺七,快请殿下与一众姨娘们上船,杭州那边的产业,你与官人我好生照顾看守!”
“是!”尺七忙应道,又与茂德帝姬等人说道:“殿下,姨娘们,请上船……”
呜咽声中,乐家一众妻妾上了船,带着各自的小家伙们向着乐天摇着小手告别……
嘶嘶的声响中,蒸汽机喷出大量的热气,轮船两边推进轮绞起水花哗啦啦的响,行驶在汴河上的蒸汽船渐行渐远,从船上与岸上的人看不清彼此的面目,再变成一个小点。
……
金兵迫近,五日一次的大朝会变成了一日一次。
是战是和,朝堂上呈现出两种声音,吵的天翻地覆。以执宰李邦彦、张邦昌为首一批大臣主张议和,答应割地赔款;李纲等人认为就采取进取之策。
吵来吵去,天子赵桓也拿不定主意,只好散朝明日再议。
“乐侯爷,请留步!”散朝后,乐天正欲出殿,有内侍唤住乐天,说道:“陛下请公爷散朝后,入内殿见陛下!”
乐天点了点头,与那内侍向后殿行去。
“乐卿来了!”见乐天进了后殿,正在休息的钦宗赵桓起身相迎。
“陛下!”乐天连忙行礼。
“乐卿莫要多礼!”赵桓阻道,笑着说:“朕听闻给事中吴敏说,乐卿与李纲皆与朕有拥立之功!”
“臣不敢居功!”乐天忙回道:“金兵将至,嗣君不能立位于大局无益!”
“不骄不馁,真贤臣也!”钦宗赵桓赞道,随之又长叹了口气,问计道:“如今金军南下,乐卿可有何退敌良策么?”
想了想,乐天说道:“臣闻金人兵分东西两路进围汴都,西路以完颜宗翰为左副元帅先锋,经略使完颜希尹为元帅右监军,左金吾上将军耶律余睹为元帅右都监,现下兵围太原;东路军以宗望为南京路都统,阇母副之,知枢密院事刘彦宗兼领汉军都统,在降将郭药师的带领下来攻汴都。
郭药师知我大宋虚实,更知诸路交通要道,一定会兵驻滑州,再从滑州渡黄河,若朝廷在南岸驻有重兵,金人无法渡河,且敌军孤军深入,冬季又缺乏草料,马匹掉膘,则必然退还;至于金人西路侵犯之敌,调西北禁军拒之,定可无虞。
其次,陛下可发诏天下兵马勤王,金人两路各有六万人马,加上不过十二万人,相比我大宋兵马众多,又于境内作战,定能拖垮金人使之不战而溃。”
“乐卿所言,与李纲所献之策竟是一模一样!”听乐天计议,赵桓笑道,“听闻乐卿与李纲素来交好,这般策略可是卿二人事先商议过的?”
“这几日,臣未曾与李纲李大人商议过破敌之事!”乐天忙道,又言:“陛下,兵贵神速,若是再晚,便来不及阻止金人渡河,倘若金人渡过黄河,中原乃一马平川的无险之地,金人数日后便会兵临汴都城下,到时汴都危矣,陛下危矣!”
听闻乐天这么说,赵桓点了点头,随即传旨与身旁内侍:“传旨梁山平、何灌二人率禁军与滑州南岸驻军以拒金兵渡河;同时调西北禁军增援太原!”
得了赵桓谕旨,几个中书舍人连忙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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