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月二十一!”乐天嗤笑了一声:“十多日的光景,太上皇逃了近两千里,比军队行的速度还要快。”
乐天继续问道:“现下太上皇在楚州那做什么?”
屠四回道:“那被天子惩治却逃走的朱勔也随在了太上皇身边,朱勔更口口声声要带太上皇巡幸苏州,日后再巡幸杭州,赏遍江南美景。”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太上皇是免不了要去的。”乐天笑道。
屠四继续禀道:“公爷,南边飞鸽传书言,太上皇到达楚州之后,通过发运使司和行宫使司向东南各地接连发了几道良书,其中内容说……‘淮南、两浙州军等处传报发入京递解,并令截住,不得放行,听候指挥,不许东南各地官府向都城开封传递任何公文’。此各其一;
其二,‘杭、越两将将兵、江东路将兵及逐州不系将兵,及土兵、弓手等,未得团结起发,听候指挥使招唤,先具兵申奏;如己差发过人数,并截留具奏。’;其三,太上皇更命:‘以纲运于所在卸纳,’这截留了江南供应汴都的财赋……”
乐天连连摇头:“汴都情势危急,咱们这个太上皇倒会忙上添乱……”
屠四继续禀道:“公爷,有江淮官吏己经向汴都写疏上奏,言称‘太上皇之诏止勤王之师,守臣惶惑,莫知适从。虽行电有所在,大道路所知,要之人情观望,不无疑惑。’沿途百姓军士亦是‘皆口语藉藉,以太上皇南幸为非,不悦之意不绝于耳……”
乐天摇头:“太上皇如此,官家于汴都号令不了东南,东京城更是陷入既缺兵又缺粮的绝境,更加难以维持,好在各地勤王之师渐多,才免汴都之劫。”
“公爷,东南有传言,太上后欲在东南复辟,这与公爷以前判断很是相似。”屠四压低声音说道:“莫不是太上皇要食言,之前曾作出军国庶务一听当今天子裁决之诺言?”
乐天笑道:“太上皇曾经掌握大宋权柄二十六年,一夕交出手中权柄,怎么能适应的了别人发号施令,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君王?”
“公爷的意思是说太上皇十之八
九是要复辟?”屠四问道。
“不会的!”乐天摇头。
屠四不解:“公爷都说了太上皇是不堪寂
寞之人,为何还会这么认为?”
不等乐天说话,侍候在一旁的尺八便抢着说道:“太上皇为政时,特别是进入宣和年间后,任人为奸使得朝局混乱,天下纷乱四起,与百姓而言早己失民心,如今大宋的百姓好不容易盼到太上皇退位,迎来太子登基,又岂会支持太上皇复辟。便是复辟了,不止百姓不会答应,便是许多官员也不会拥护。”
“分析的不错!”乐天点头:“这两年没白跟在我面前。
屠四摇头道:“公爷,尺八虽说的是有道理,但现下在太上皇身边的皆是朝中似童贯、蔡京、高俅等这般党羽众多的重臣,擅往追随太上皇的官员更多,太上皇在东南复辟身边就有一套现成的朝廷班底,实不是难一。”
听屠四言,乐天眯起了眼睛:“太上皇复不复辟,只在于太上皇想与不想的一念之间!”
屠四继续禀道:“据江南传来的飞鸽传书,现下江淮地方官员正纷纷忙着写奏疏着,向官家禀报太上皇在江南的做为,说太上皇在东南依旧奢侈无度,肆意剥削百姓,‘所至藩篱鸡犬,萧然一空’,‘官兵所日给六千余贯钱,小民献议者,缮营宫室,移植花竹,购买园池,科须百出。’
又有奏者云太上皇‘墨制纷然,专易守令,迁官锡服,略无虚日矣’!”
“如此来,太上皇不得民心官心如此,更不能复辟。”乐天笑道,又问:“屠四,东南官员的这些消息到汴都了没有?”
屠四笑言道:“公爷,东南这些官员的急脚递传入汴都,日夜不停至少也需六、七日的光景,怎么比的了咱们的飞鸽传书。只怕这些消息传入汴都,够咱们那位遇事毫无主见,耳根又软的官家头痛一阵的了”
乐天忧道;“此行灵夏山高水远,我驻于那里,遥控情势必会困难。”
屠四忙道:“公爷请放心,天子放公爷外驻灵夏时,小的便己派人加强灵夏与大宋腹地及东南的联系,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公爷掌握大宋所有情势。”
飞鸽传书虽快也要等上几日,乐天摇头一不小心嘀咕出了口:“这年头要是有电报,或是电话就好了!”
旁边侍候的尺八听的真切:“公爷,电话、电报又是什么稀奇东西?”
也不隐瞒,乐天笑道:“这些东西还在我的构想之中,若是大宋无虞,本公想用不了多少年你们便可以看到我口中说的东西。”
这时,杨志进得屋来:“公爷,天不早了,外面的车马早己准备好了,该动身了。”
武松随后也跟着进来:“公爷请放心,种师己经派一千骑兵来护卫公爷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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