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议毕,乐天吩咐道:“都早些休息罢,明日一早还要驰援杀熊岭。”
就在乐天刚说完话,忽听得远处有争吵声,一众人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几个亲兵拦住一个蕃人,双方正在争吵着。
“何事?”乐天挑眉。
听乐天发问,那亲兵忙回道:“有个来自图兀部的番兵要见公爷您!”
得乐天吩咐,两个亲兵将那番兵带了过来,那蕃兵向乐天施了一礼:“公爷还记得图兀部那个与公爷比试箭法的阿利丹么?”
“记得!”乐天点了点头。
“那日在图兀部,我与公爷打赌比试箭法输与公爷,开始还不大服气,现下却是对公爷心服口服,我们草原上的人一向说话算话,我阿利丹输与公爷就要实践诺言,一辈子在公爷身边牵马缒镫,做公爷身边最为忠心的护卫。”
“你会说汉话?”乐天惊讶。
“部落里需要与汉人商家做交易,所以我学会了些!”阿利丹回道,又问道:“公爷,您不会不敢要我这个蒙古人做你的贴身保镖罢?”
“公爷不可,公爷莫要忘了,崇宁年间西军大将高永年是怎么被蕃人亲兵害死的。”孙池忙阻止道。
在崇宁年间,刘仲武是高永年手下的副将,论资格高永年比起刘法、种师道等人要老的多,羌人闻之丧胆,只可惜高永年太信任吐蕃与羌人,最后被吐蕃亲兵乘熟睡之机绑缚送与吐蕃部落中,被砍了脑袋。
有永远年的前车之鉴,一众人自然要阻止乐天。
乐天摆手,笑道:“既然想做乐某的护卫,那就跟在乐某的身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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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次城外,战鼓咚咚做响,两队人马如同两道决堤的潮水一般,带着无边的杀意和冰冷的刀剑无情的撞击过去。
种师中立于城头望着城下的两军厮杀,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碰撞的刀枪,飞溅的鲜血,濒死前的哀号,交织成一幕人间地狱。
自束发起,种师中便从军,大大小小的阵仗经过无数,对于血腥早己经麻木,更是习惯了眼前的一幕幕。
渐渐的种师中面容上露出笑意,宋军明显占据上风,胜负即将分晓。
笑意令种师中脸上的皱纹全部舒展开来,显然是胜负己分。
金人败退,种师中指着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将领问道:“那个冲在最前在的是谁?”
旁边有将领回道:“回经略老大人的话,那率领部下冲在前面的是第五队队将张浚。”
……
“将军,末将打了败仗,请将军责罚!”打了败仗的前锋官耶不巴斯硊于中军大帐,前来请罪。
金将完颜活女居于中军,听闻首战失利,摇头叹道:“种师中果然为南朝良将,前番与我军对阵五战三捷,今日又大败我军,实不可轻视之!”
“将军,这些宋军与以前的那些宋军不同,能打的很!”旁边金军将领为耶不巴斯说情。
“将军,汉人也曾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之败是宋人趁我军初到立足未稳发起突袭,实怪不得耶不巴斯。”
见一从将领为耶不巴斯求情,完颜活女摆手道:“自太祖皇帝起兵反辽,虽然咱们女真人胜仗打的多,但也不是没打过败仗,败了咱们再打,偌大的一个大辽还不是成了咱们女真人的牧场,辽人的女人与金银还不是咱们的女人与金银,这一次打不赢,咱们接着打,早晚能将他们打将下来。”
听完颜活女话音,众将知道其有不罪耶不巴斯之意,有将领忙说道:“还不谢过将军不罪之恩!”
“谢将军不罪之恩!”耶不巴斯忙拜道,又言:“将军,宋军刚刚获胜,现下必将骄兵傲,末将愿率军再向宋军挑战,必可大获全胜,甚于一鼓作气拿下榆次城!”
……
“末将第五队将张浚见过种帅爷!”得胜回城,张俊上城墙拜道。
看着张浚,种师中点了点头:“不错,年轻人,我大宋西军后继有人了!”
旁边有将领为张浚请功道:“此战张队将杀伤金人甚众,获敌马千匹,实是近日罕见之大捷。”
咚!咚!咚……
就在种师中在城头上叙话之际,只听见有战鼓声自金营中传来,随之有成队的金兵自金营中涌出,在榆次城前摆出攻城之势。
方才的一场胜仗令张浚热血沸腾,请战道:“种帅,容末将乘胜出城,一鼓作气将金人杀个落花流水!”
“不可!”种师中摇头:“贼人自南而来,此时正值日中,阳光与我军作战不利,退保城池才是!”
……
“宋人竟然不出兵迎战!”完颜活女在军中看的真切,哼道:“榆次城小,城墙低矮且不坚固,他种师中军中又无多少粮草,我看他还能坚持几日。”
随之完颜活女命道:“传我将令,合围榆次,伐木造攻城器械,日夜攻之,必将宋人河北军一举歼灭,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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