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名相寇准,击退了辽军后,签订了和约时,也不是给辽国大量岁币么!只要不割让河北山西土地,损失些岁币还是可以接受的;
当年,名相司马光,不照样是将神宗皇帝辛苦打下的米脂四城割让给西夏么!反正不是第一次,割让黄河以北的土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米脂四城,到黄河三镇,也仅仅是两个字的区别而已。
而靖康天子期望,再次上演先祖真宗皇帝的运气,以岁币让金军退去。”
“乐天,您敢肆意诬蔑我等……”
“一派胡言!”
……
待乐天话音落下之时,一众官员哗然,纷纷斥责道。
乐天讲的字字诛心,事实上大宋的抗金派与议和派就是做的这个打算,原本是心照不宣之事,却没想到被乐天揭发了出来,如同将自己剥光了衣服,被曝晒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
此刻,这些人无非是仗着人多,极力的想护住自己身上最后的一块摭羞布而己。
呛……
刀剑出鞘声有若龙吟一般,立时让所有叫嚷的官员噤若寒蝉,再环视大殿之上的披甲武士,大有一言不和就杀个血流成河的意思。
北宋末年多软蛋,这些朝臣们无不是怕死之人,只有寒光凛凛的刀枪才能与其争辩,并且让其服从。
没有说话,乐天的脚步声与铠甲的撞击声触动着垂拱殿内每一位官员的神经。
乐天走到两位官员的近前,笑了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是吏部尚书王时雍,而这位是开封尹徐秉哲罢?”
王时雍与徐秉哲二人闻言,立时冷汗浃背。
看着二人,乐天冷冷问道:“吏部尚书王时雍为金人掠夺妇女最为卖力,只要稍有姿色便会捉去送与金人,汴都百姓谓之为‘金人外公’,开封尹徐秉哲不居人后,为讨好金人,将本已蓬头垢面、已显羸病之状的女子涂脂抹粉,乔装打扮,整车整车地送入金营,更有意将乐某的妾室当做犯官家眷,送与金人犒军?”
听乐天言,知道苦主寻到了自己的头上,徐秉哲颤抖着甩包袱:“公爷,我等此举是为奉官家之命,实非本心……”
“是啊,公爷,我等尽是奉天子之命行事,实非本意呐……”听徐秉哲言,王时雍也是忙跟着说道。
听二人言,己为太后的朱皇后拍案怒道:“大胆,这个时候还敢诬蔑太上皇!”
乐天挥手:“拉出去,绑于宣德门前街市之上,书其罪名,让汴都百姓处置他罢!”
立时有士卒一左一右拉住二人向殿外架去。
“饶命呐,乐公爷,啊不,乐王爷……”
“乐王爷,饶命呐……”
二人嚎叫着,声音愈来愈远,二人心知自己民怨甚重,此一去只怕是会被百姓生吞活剥了。
徐秉哲、王时雍二人掳掠妇人送入金营是怎么一回事,满朝文武皆知,二人是奉了天子的诏令行事,但这个锅能让天子背么?当然不能,再说二人行事手段令人侧目,眼下有此报自是无人为其喊冤。
“乐公爷,他二人媚金,自有律法处置,公爷此番处置怕是有失公允罢?”
就在这时,有人出言道。
将目光投向说话之人,乐天笑了。
这说话之人正是主管刑狱的大理寺卿周懿文,三司会审为自己定罪的那一个。
看着周懿文,乐天冷笑了起来:“周大人,你审乐某不到三日,却给乐某定了个谋逆的罪名,试问你周大人的公允呢?”
就在周懿文不能言语之际,乐天的目光又落在了御史中丞秦桧的身上,同时撇了眼唐恪:“周大人、秦中丞、唐大人,乐某谋逆一案,那罪状上的签字画押,是如何而来,如今也该是到了真相大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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