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出城迎接赵桓的汴都百姓看到这一幕如同炸了锅一般,汴都百姓哪一个与金人没有国仇家恨,见这位北狩归来的太上皇这般举动,心中可知是如何的气愤……
乐天笑了……
赵桓哭了……
乐天笑的是,自今日起赵氏虽做为大宋的皇族却威仪尽失,己不为天下人所认同;赵桓哭的是,眼前的乐天又坑了自己一把,赵氏纵未曾失国但再想重握大宋权柄,己经变成极为渺茫之事。
宣德门前,大复天子赵谌与母亲朱太后出来迎接自己的父亲曾经的靖康天子、现下的太上皇,随后太上皇入龙德宫拜见自己的父亲、太太上皇宣和天子赵佶。
纵览古今,前所未有极为罕见的一幕大宋出现了,祖孙三代两位太上皇、一位在位皇帝,华夏历史绝无仅有的一例出现在宋代。
北宋的皇宫并不大,但在乐天大规模精简宫中机构下,许多内侍与宫人被放了出来,皇室也便宽敞了许多,留出两座宫殿与太上皇赵桓居住绰绰有余。
赵桓虽然懦弱、虽然耳根软,但他不是傻瓜,在汴都城外到汴都城中,自己看的清楚文武百官对自己的客气只是习惯甚至是一种敷衍,自己分明成了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特别是在乐天有意策划的向北硊拜一事上,连同礼部也成了乐天的帮凶。
苦难是最磨砺人的,有人会因为化蛹成蝶,有人因此消磨。依赵桓的『性』子,苦难只会让其消沉,塞北的严寒、金人的羞辱,自己都捱过来了,乐天的小小算计又算的了什么?活着,赵桓己经很满足了。
乐天也知道自己此举很不地道,但自己也没有办法,天下归宋一百六十八载,赵氏虽说未曾民心所向,但华夏以儒治国,受三纲五常影响于大宋的百姓中有根深蒂固的正统之说,自己唯有将这位太上皇于百姓心中的法理上去除,才算彻底解决了其对自己的威胁。
岁币,金人来催岁币了。
赵桓未回汴都一月,金国使臣再次来到了汴都,来讨要大宋于去岁允与其的岁贡。
这一次不是坑赵桓的不是乐天,是赵桓在金国给自己挖的坑。
来出使的金国使臣态度很是嚣张,口口声声言称若大宋不纳以岁贡,便再次饮马黄河兵践汴都……
话音一出,大宋朝堂上下一阵哗然。
随即炎黄时报第二天便刊发出金人所提的要求,汴都上下乃至朝野上下全国上下一阵哗然,随后各种声讨之声不绝于耳。
事出有因,金国使者能口出狂言必事出有因,乐天在心中说道。
很快乐天得到了从北面传来的消息,金国使者之所以这般嚣张,并不是出于金国皇帝吴乞买的本事,而是国相完颜宗翰、四太子完颜宗弼之意,也就是说金国的主战派势力再次压制了主和派。
完颜宗翰叫嚣着对大宋宣战,是为了借战争巩固国相系的地位,从而使金人祖制以国相牵制皇帝的制度得以延续,而完颜宗弼则是为了阿骨打系皇储的位置,不与大宋打仗太子系就无法拿到大金的军权,做为无权无势的金国太祖皇帝皇太子,皇位还在皇叔手中,除了称呼好听一些以外,谁会在乎你什么太子不太子,更何况完颜宗弼更是天生的好战分子。
而且,上次金人围攻汴都所掠财物尽失,使女真贵族中对宗望、宗翰等人愈加不满,认为是这二人与属下私分了钱物,从而让太子系与国相系对大宋更是怨恨。
岁币、岁赐、岁贡,虽然都是给钱,但三者除了名称不同,以外意义更是不同。岁币,是大宋对辽以兄弟之国相称时送的钱,双方的地位还是平等的;岁赐是大宋与西夏两国以君臣之国相称,赐与属国的钱;而岁贡则是以臣子之国送于宗主国的钱,地位是为下等的更带有屈辱的用意。
更何况金人要的岁贡不知翻出辽国多少倍,根本是大宋无力承担的,所以余下的只有战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看来,金人是要与我们开战了!”
通政堂,种师中、何灌、李纲、张叔夜等人一并来见乐天,看到乐天种师中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说道。
显然,当朝的一众执宰们都嗅到了大战即将来临的气息。
“他要战,即便战!”乐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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