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要是需要兄弟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李侠客见杨天淳急冲冲的出门,当下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就见院内站着一个小孩子,一脸焦急之色。
杨天淳轻声问道:“小布,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咱们边走边说!”
他在跟小布说话的时候,转身看向李侠客:“李兄,这是小弟的小事情,就不劳李兄费心了。”
李侠客笑道:“看看也是无妨!”
当下跟在杨天淳身边,一起向百草堂的大厅走去。
小布的声音响起,这孩子声音很是尖锐,语速极快,李侠客要是不凝神去听,根本就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小兰姐姐姐正在后堂熬药,大堂里忽然来了好几个人,一个男的说他是附近怡红楼的老板,说小兰姐以前就是从他们楼里逃出来的妓女,现在他想要把小兰姐抓进怡红楼,让她重新做生意!”
小布扯着杨天淳的袖子快步向前走去:“那个怡红楼的老板很不规矩,对小兰姐动手动脚的,大堂里的很多病人都看不下去了,有人跟他吵了起来,还被他打了一顿……”
杨天淳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向前,“小布,今天多谢你了,等下次叔叔做肉吃,一起来吃啊!”
他轻轻摸了摸小布的脑袋,笑道:“好啦,你先回去吧,别再被人看到是你通风报信的。”
百草堂距离衍武和尚居住的别院很近,转个弯就能看到医馆的门脸,但就在这短短几百米的路程里,无论是李侠客还是杨天淳,都已经从小布说的话里,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向医馆走去。
还未到医馆,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与叫骂声,还有痛苦呻吟声,甚至还有击打人体的沉闷噗噗声。
等走到医馆门口时,就见到一名头戴瓜皮帽,身穿锦绣长衫的高胖男子站在了医馆大厅里,一脸的趾高气昂。
在这在男子面前站着的是一名个头高挑的女子,这女子白巾扎头,外罩素白麻衣,一看就是在医馆里打杂的衣衫,只是容貌实在修理,眉若远黛,目含秋水,天然的一股风流气韵,便是长袍也阻挡不了。
此时这女子的下巴正被高胖男子一只手掌托着,脸蛋侧到一边,身子不断挣扎,但就是挣不脱高胖男子的手掌。
在他们旁边的地上,正躺着几个人,在地上蜷曲身子,不住痛呼出声。
“我在别的地方见过你,你在扬州妓院里挂的还是红牌,嘿嘿,在扬州做,在温州难道就不做了吗?装什么假清高?”
他伸手在对面的女子脸上摸了一把,扫视现场众人,嘿嘿笑道:“在整个温州城,大爷我想摸谁,就摸谁,你们这些贱人们也敢插手我的事情?打断你们的腿!”
他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眼前一暗,随后脖子一紧,整个人陡然离地而起,一霎时呼吸困难,身子模糊。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称大爷?”
李侠客将此人平举半空,如同雄鹰抓小鸡:“在百草堂里搞事情,你好大的胆子!”
此人被李侠客举在半空,双腿不住乱蹬,眼看喘不过气来,双眼翻白,就要死掉。
在他旁边两个护卫大吃一惊,猛然向李侠客扑来,但还刚刚扑出,就被李侠客一脚一个踢的高高飞起,落到了医馆外面的大街上。
“杨大夫,这人是杀是刮,你说句话,就算是现在灭了他的满门,那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李侠客将这高胖中年人举到半空,看向刚刚走进店铺的杨天淳:“杨大夫,你说句话就行,下面的事情自有我来处置!”
杨天淳慌忙道:“李兄,李兄,手下留情,先把他放下,再不放下,人都要死了!”
李侠客哼了一声,将手中中年男子丢在地上,一脸杀气,恶狠狠的道:“算你好运气,今天给杨大夫一个面子,我不杀你!若是在平常时候,见到你这样的恶霸流氓,老子非得灭了你满门不可!”
一股极其惨烈的气息从李侠客身上升腾而起,李侠客浑身杀气凝若实质,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滚!”
中年男子被李侠客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不住咳嗽,听到李侠客的话后,吓的浑身一个激灵,被李侠客气势所慑,当场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向门外跑去。
所谓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李侠客如此凶恶,即便这中年男子是妓院的老板,自认有点人脉,但还是被吓的不轻。
在这个时代,就连鬼都怕恶人,何况是人。
见此人狼狈离去,李侠客拍了拍手,哈哈大笑:“就这废物也敢做恶人?”
杨天淳苦笑道:“李兄,你也太冲动了。这人叫汪东城,是温州地界最大的妓院的老板,跟如今的知州郑八方也有几分交情,你这么得罪了他,怕是日后不能在温州待下去了!”
李侠客笑道:“我倒是无妨,就是害怕连累杨大夫。”
大门外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群巡捕在为首一人的带领下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为首的捕快长得极为敦实,眉心也有一道红色印痕,与李侠客的眉心有几分相似,人还未走过来,就已经吵吵起来了:“是谁在医馆闹事啊?这医馆是神爷我罩着的,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地盘搞事情?哎吆,这不是汪东城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都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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