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上梁山?你是何人?”
王寅听前方黑脸将军话头不对,当即问道:“你是梁山李先生的人?我怎么没有在见过你?”
黑脸青年将军闻言一愣:“你在梁山待过?你知道我老师?”
王寅一霎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失笑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我是贵师李先生的客人,只因贩粮来到济州府,与梁山做了买卖,便在这里住了几天陪我家公子赏雪打猎,不曾想与附近恶霸起了冲突,打了两场。刚才那个逃走的便是附近祝家庄的枪棒教头栾廷玉,我本想抓他上梁山处置,却被你给救下了!”
他说话之时,心中暗惊:“我还以为梁山只有鲁智深、杨志这两个好手,余者不足为论,却没想到,在外面还有这么多的精锐人马,这些人兵甲齐全,训练有素,便是攻掠州府,坐镇地方,也是绰绰有余,怎么之前就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支人马?”
略一沉吟,想起一事:“是了!我怎么把青州的事情忘记了!江湖传闻,李侠客在青州杀了王矮虎燕顺几条好汉,抢占了清风山,聚集过一批人马,看来这便是清风山上的人马了!”
王寅颇通文墨,富有谋略,乃是少有的文武双全之辈,在整个水浒世界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若是按照原本的情节发展,他一人便能杀掉好几个梁山好汉,到最后被林冲等五大高手围攻,才将他杀死,若是单对单的拼斗,恐怕也只有卢俊义能稳赢他,其余之人,都是白给。
此时听到黑脸青年自称是李侠客的徒弟,王寅大为艳羡:“这青年好俊的功夫,此时年龄不大,功夫尚不纯熟,若是成长起来,便是我家公子日后也未必及的上他!”
他看向对面的黑脸小将,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称呼?李先生教的好徒弟啊!”
那青年道:“我叫牛臯,你是何人?”
王寅笑道:“在下江南王寅!”
牛皋道:“我从未去过江南,不曾听过你的名字,但你能与我战成平手,想来一定不是无名之辈。只是你们到底是不是梁山的客人,不能凭你一言而决,你须得随我一起上梁山证实一下。”
王寅心道:“这小子好生霸道!”
他是有城府的人,不欲交恶牛皋,当下点头道:“这事容易,咱们一起上梁山面见尊师便可。”
牛皋见他神情坦然,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顿时懊恼起来,心道:“刚来梁山,便放跑了自家的敌人,不知道老师会不会责怪?”
他在清风山挫败了朝廷几次围剿之后,收了小李广花荣,又收了朝廷几千兵马,已然名震青州,成了青州一霸。
只是清风山小,容不下四五千人马,人吃马嚼,粮草难以支撑,便是有居不易在其中调度,也还是维持不住,不得已派铁血头陀铁生向老师求救,后来得了李侠客的回信,这才率领居不易、花荣、铁生等人,带着手下四千来人马,套马拉车,穿州过府,直奔梁山泊。
像他这般几千兵马行军,早惊动了地方,沿途曾有人想聚众拦截,但是看到这支队伍的威势,登时就熄了心思,不敢再做打算。
这大军每过一处,路过村寨都心惊不已,偶有士兵野蛮性情发作,想要劫掠百姓,当即被抓了当众行刑,以安民心,以警队伍。
时值隆冬季节,要不是居不易提前准备了帐篷、棉服,又采购了棉靴,拉着粮草,这些士兵冻也冻死了。
这一路,当真是晓行夜宿,困苦不堪,好在与沿途百姓秋毫无犯,倒是积累了一点名声。
现在还未到梁山,却放走了一名敌人,令牛皋好生没趣。
此时居不易、花荣、铁生纷纷上前,询问究竟,与王寅见过礼之后,居不易道:“路途之上,不是说话之地,既然因为咱们,放过了仇家,待咱们去山上安顿好了之后,破了祝家庄,拿下栾廷玉便是!”
牛皋道:“也只能如此了!”
远处方杰率领一百多个属下小心翼翼的观望了一阵后,这才缓缓靠近,与王寅相见后,低声询问:“王叔,这是怎么回事?”
他被栾廷玉飞锤打了一下,受了点轻伤,神情略有委顿,之前还有的傲气全然消失,再不敢小觑天下英雄。
王寅将牛皋等人介绍给方杰后,双方汇合一处,回返梁山。
在路上,王寅见方杰精神不振,安慰道:“公子,你年龄还小,对战经验不足,才吃了这个小亏,日后勤加熬练,这区区栾廷玉算得了什么!”
方杰点头道:“王叔说的是,只是我以前的想法却是错了,本以为少逢敌手,却原来天下高手这么多!单只是梁山附近,便有如许高人,若是放眼天下,岂不是说高手如云?我真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王寅道:“公子无须气馁,其实天下能有公子修为者,并不算多,只是这梁山泊实在有点古怪,附近几个高手都被咱们遇到了,你这才觉得这里高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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