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而已,那李侠客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何至于因为这个伤人?”
听到对面这干瘦老者小心翼翼的如此说话,李侠客哈哈大笑:“若是一名武道宗师不能分辨敌我,胡乱得罪人,那这李侠客也未免太过掉价。老兄,怕他作甚?他还真能吃了你不成?”
对面老者大惊,双手连连摇动:“兄台慎言,兄台慎言!你可能刚出江湖,不知江湖险恶!最近江湖传闻,李侠客从玉皇山庄走出来之后,便是一路杀伐,手中人命无数,这等凶人,脾气定然不好,你这么说他,怕是要大祸临头!”
李侠客叹了口气,懒得与此人争辩,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忍不住皱起眉头来,这客栈的酒水没滋没味的,劣质不堪,实难下咽,当下将酒碗轻轻推了一下,不再喝它。
正准备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酒水时,便听到对面的小姑娘好奇道:“阿爹,你说这李侠客这么凶,他到底做过什么坏事啊?”
干瘦老者一愣,道:“坏事么?倒是没有听说他做过什么天人公愤的坏事,但是正道门派天元山,乃是道门一脉,一向口碑不错,李侠客既然与天元山起了冲突,据说还打死了天元山的一名女宗师,那他定然不是正道中人。”
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迟疑道:“不过听说他也曾行侠仗义,为替被血河派杀死的百姓报仇,曾经得罪了血巢老人,杀了他不少下属,可见他有时候也能做点好事的。后来据说在白帝城外,还与魔门风魔堂主交手,与龚满学老先生一同保住了白帝城,救人无算。”
这老者想了想,对身边的女孩道:“这样说起来,他倒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好事反倒做了不少。”
小女孩道:“那为什么大家都怕他?”
老者笑骂道:“什么叫怕他?我们只是怕惹祸上身而已!孩子,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好多门派都针对李侠客发出了追杀令,十三人魔就不用说了,还有天杀门,天元山,血河派,不少门派都放出了话,非杀李侠客不可,对于这种人,谁也不想跟他发生关联。”
“哦,原来是这样啊!”
小女孩似懂非懂,但也识趣的不再询问。
在用饭过程中,李侠客与这干瘦老者搭起话来,得知这老者名叫夏长阳,准备去附近的云水宫寻找一名故人,现在路过砂纹城,便在这里住一宿次日上路。
此时的客栈,城内住宿价格高,偏僻地就便宜一点,而且可以自带米粮咸菜,在店内打火做饭,只有有钱人才会住店歇息而且还能吃得起酒菜。
而在此等乱世,真正在路上潇洒的有钱豪客,大都是江湖中人,这夏长阳能领着自家姑娘在客栈大堂用饭,别的不说,钱财应该是宽裕的,内功登堂入室,一看就是武林中人,只是不知为何要带着这么一个小姑娘赶路,也不怕路上有变,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是人家私人之事,李侠客不好多多过问,粗粗说了几句话,便即住口不谈,只是这夏长阳在说话之时隐带忧色,心事重重,似乎有很大的事情压在心头不得舒展,即便是与李侠客聊天之时,这种隐忧之色也没有片刻消减。
若是在往常时刻,李侠客定然会开口询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但是现在他得罪了这么多人,被各方势力追杀,帮人就相当于杀人,因此虽然看这夏长阳似乎有极大的困扰在身,却也忍住不问。
吃喝已毕,李侠客正要起身返回后院入住,便见到大堂外走过来一群人,为首一名黄衣大汉气势汹汹的在大堂中间站定,在他身后的十几名手持刀剑的汉子也都纷纷站好不动,为自家老大助威。
这些人来到这大厅之后,正在吃酒用饭的一群食客纷纷抬头,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有的敏感点的食客,都已经将随身兵器拿在了手中,看着不对,立马出手。
身在江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因此这些人一来,大堂里的气氛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这些人都穿着麻黄色的长袍,多耳麻鞋,脚步稳健快捷,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中都提着兵器,丝丝凉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搞的整个大堂都是一冷。
“老子是云水宫下院的武教头!”
为首大汉粗眉大眼,膀阔腰圆,站在大厅正中如同门神相似,他扫视四周,抱拳行礼:“奉我家宫主之命,沿途清查江湖匪类,特别是捉拿悍匪李侠客,为武林除害!诸位,你们当中若是有谁见过李侠客这人,还请悉数告知,兄弟定有重谢!”
他说到这里,从身后之人手中接过一张画纸贴在了大堂一侧的木柱子上,叫道:“店家,看到没有?以后要是看到这个人,就赶快跟我们汇报此事,若是隐瞒不报,仔细你们的脑袋!”
众人凝神向那画纸看去,只见画纸上画的正是一名骑马大汉,那大汉狮鼻阔口大眼浓眉,眉心一道印痕,背后大剑,掌中拖枪,胯下马高大威猛,神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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