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衣头领喷血倒飞之时,刚才被李侠客定住的几名匪徒已经被青衣头领的啸声惊醒,心胆俱裂之下,快速向四周跑去。
李侠客再次右手掐诀,低声轻喝:“咄!”
这一声低喝之后,正在奔跑的十来名匪徒再次被他定住了身子,难以行动。
只有人在空中的青衣头领有了防备,虽然口中喷血,受伤极重,但却布下了层层精神网,挡住了李侠客这攻心一喝。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脑中一阵迷糊,落地之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李侠客一指点出,剑气飞射,正中此人丹田要穴。
青衣头领一声大叫,翻身栽倒,身子不住抽搐,浑身息关大开,白气从他的汗毛孔中络绎不绝的散发出来,将他整个身子笼罩,如同刚刚出锅的人形馒头一般。
李侠客这一道剑气发出,已然打碎了他的丹田气海,化去了他多年功力,将他打成了普通人,终生不能运气。
从这些囚犯暴起伤人,到李侠客与他们交手,再到李侠客将这青衣人首领废去功力,这期间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这些囚犯已经打死了十多名普通民众,同时也有一名囚犯被李侠客杀掉。
短短时间内,便死了这么多人,事情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快到令人喘不过气来。
刚才的衙役与押车的官兵直到此时方才缓过劲来,惊惶之情稍减,迟疑了半天,方才向李侠客走来,看向李侠客的目光中充满了惊疑不定与深深恭谨之情。
到了这个时候,对面府衙里也走出了十几名衙役来,为首之人腰挎长刀,面如生铁铸就,下颚微须,身材修长挺拔,约莫有四十来岁年龄,领着一群人从府衙走出,刚刚跨出大门,便即大声喝道:“怎么回事?怎么这般乱糟糟的……”
他话音未落,便已经看到了广场上的情形,脸上登时变色:“这……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他一抬头看到站在场中的李侠客,“刷”的一下,将腰间长刀拔出,喝道:“好大的胆子,这些人是你杀的?”
李侠客迈步前行,一步步的从他身边走过,向府衙内走去,对此人视若无睹,似乎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般,便是对他的问话也好似没有听到。
这为首的衙役脸色涨的通红,眼看着李侠客从自己身边擦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中长刀陡然化为一道寒光,斜肩带背,向李侠客砍去。
能在中京城做到衙役首领的位置上,这名衙役手上功夫自然不低,但他这不低要看跟什么人比,可能与一般江湖认识或者官府中人,他的修为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在李侠客面前,他跟一坨屎也没有什么区别。
就在刀光即将斩中李侠客的肩膀之时,一道洪亮之极的声音从府衙内部传了出来:“住手!还嫌不透丢人么?”
这名衙役吃了一惊,刀光立即顿住,随后收刀回鞘,脸上露出惊惶之意,看向府衙大门处,垂手而立,低头道:“大人卑职我……”
李侠客止住步伐,看向府衙大门,想了想,再次迈步前行。
此时府衙门口出现了一名白衣男子,此人矮矮胖胖,挺着大肚子,如同一个大皮球一般从府衙内慢慢“滚”了出来。
他的脖子是决计没有的,脑袋好像在出生之时遭受过重重一击,顶门整个都凹陷了下去,拉扯的面部变形,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就如同包子褶一般,拧巴在了一起,两只绿豆小眼睛,成了两条细缝,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他眼皮下面的眼眸,狮子鼻,大嘴巴横向后扯,差点都到耳朵根上了,大腹便便,小短腿倒腾的倒是不满,几步便走出了大门,来到了石阶之上。
李侠客生平也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人,自认为见多识广,此时见到这位的尊荣,竟然也生出了诧异之情:“我也算是见过不少难看的家伙了,现在看来,尤以此人为甚!只是不知他到底是那位大高手?”
出来这人虽然模样古怪可笑,可是气凝如山,渊渟岳峙,走到台阶上只是那么一站,威严自生,令人瞬间便忘掉他可笑的模样,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肃穆之情,不敢生出小觑之心。
这名胖矮男子看了李侠客一眼,笑道:“无疆昨日还对我说,他手下一名暗捕要京城当差,我当时对他言道‘京城居,大不易,若是没有点真才实学,即便是来京任职,恐怕也难免受夹板气,不如不来。’无疆对我说‘叶兄,这位捕头可是非同小可,绝非一般人能比,无论修为手段,还是心智计谋,都不比我们差。’”
他看着李侠客,呵呵笑道:“当时我还不信,天下若是有如此人物,岂能委身做暗捕?没想到今日一见,李兄,你却是比无疆说的还要了不起啊!”
李侠客拱手道:“不敢!”
他看了这名肥胖男子一眼,问道:“可是叶兄?”
矮胖男子哈哈笑道:“不错,我是叶云!李兄弟,快请进去!封兄弟等你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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