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醉酒的身体异常有力,蕴藏着可怕的晴欲。
她挣脱,他却压得愈发紧。
再后来,她不再挣扎了,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
她爱他,哪怕是将她当成了别人,哪怕只是做一场露水夫妻,她也忍了。
那一晚,她被他压在身下,在沙发上完成了她由女孩儿到女人的蜕变。
他给她带来了痛,也带来了快乐,她的泪水与他的汗水混合在了一起,却还是紧紧地抱紧了他,不舍放手。
痴缠,最后终是落下帷幕。
天亮之前,筱笑笑离开了他,离开了酒店。
她知道他不会记得,她也知道,这种事就算能记得又怎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可以为她自己负责。
翌日,她在临去学校答复前吃了一颗紧急避孕药,她是学医的,太明白昨晚在危险期的情况下发生那种事后果会怎样。一切都只是梦,遥不可及的梦,她强迫着自己一定要醒来,绝不能迷恋在梦境之中无法自拔。
快到黄昏的时候她才赶到学校,就在填表的时候,不成想乔云霄找到了学校,找到了她。
他没有醉酒的颓废,一身西装革履彰显潇洒正式。
他问她,昨晚是不是她送他去的酒店。
她回答说是。
他再问下一个问题时显得有点尴尬:那昨晚上……是不是你?
她悄然攥紧了拳头,冲着他笑,说,昨晚上是我送你回的酒店啊,怎么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我的意思是……昨晚上你有没有留下来。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虽说醉酒,但昨晚上发生的事总是会有一些零星片段,但她故意理解错了,笑得无辜,跟他说,拜托,我还有一大堆事呢,哪有功夫在酒店陪你啊,给你喝一碗解酒茶都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说完这话,她看见他眼底有明显的轻松,她就知道,他从未对她动心过,一丁点都没有。对啊,他爱的是顾初,始终都是顾初,只是,顾初从不知道他的感情。
乔云霄后来走了,可那份表格她也填不进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通知单上标注的学习时间,四年的时间,这四年的字眼就成了禁锢她呼吸的绳索,她弃表而逃。再后来,她拒绝了校领导的好意,跟学校说,她决定留在上海。
留学名额争抢地厉害,校领导自然不会给她留太久。等到毕业时,校领导希望她能留校,她思虑了很久,终究还是决定要考进本市的三甲医院。
过程很难,几乎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乔云霄听说她要留在本市最好的医院后,也曾提出过帮她通融,她果断拒绝了,跟他说,走后门进医院始终会被人看不起,我的外科成绩也不是偷来的,大不了就权当再一次高考呗,还减肥。
乔云霄就无奈地看着她道,筱笑笑我很认真地跟你说,其实你一点都不胖,你只是长了个婴儿肥的脸显得胖而已,别总是减肥,会伤害身体的。
权当是他安慰自己的话,最终,她还是考进了医院,终于在上海扎住了脚跟。
直到现在。
其实她始终都明白,自己这么拼的动力就是乔云霄,凌双的那句话说对了,因为上海有乔云霄,所以,她才放弃了其他机会留在了上海,再难再苦也留在了上海。只是,她始终鼓不起勇气跟乔云霄表白,更不会跟他说,那一年的那一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她。
直到,她瘦了。
从美容院出来后,她的体重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由一百三十多斤迅速掉到了九十斤,科主任笑她道,笑笑,你的个头在那摆着呢,再瘦的话整个人都没了。旁边的*总会打着趣接话,主任,人家会瘦啊,你看,净瘦腰啊肚子了,胸是越来越挺了。
每次,她都会笑骂她们胡说八道。
乔云霄的父亲住在这家医院。
天气转冷,他的父亲成了医院的常客。
医院里的主治医生就是筱笑笑进院学习的导师顾启珉,一个很精明能干的神外专家,但乔云霄远从国外请来了主刀专家,顾启珉就只是主治而非主刀了。就在前不久,乔云霄的父亲又因心脏的问题被送往医院,筱笑笑不属于心外科,但只要有空还是过去瞧瞧。
当然,她从没跟乔云霄说过,也不曾在乔父面前介绍过自己。
她总觉的暗恋这种事就像是偷了别人家的东西,生怕被人家发现似的。
可,她还是破了戒了。
前几日醉酒的那晚她拉着乔云霄说喜欢他,这件事每每想起,筱笑笑都恨不得找根绳子把自己勒起来算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乔云霄,所以这几日就算是去看乔云霄的父亲,她也是等着乔云霄没来医院的时候才过去。
筱笑笑重重地叹了口气,起身刚要喝水的时候,接到了急诊科的电话,从车祸现场送来了几名患者,今晚她值班,这一晚上就没闲着。赶忙去急诊室接患者,等忙活完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
出了手术室到护士台签字的时候,几名*正叽叽喳喳地讲鬼故事,签完了字,她无奈道,“要说你们这些女孩子胆子够大的了,值着夜班还敢讲鬼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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