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是怀疑颖儿是同党?”云侧妃人未到,声先到。
闻声,司徒颖儿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刻,云侧妃突然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乌嬷嬷连忙扶住她,“主子!”
司徒燕冷冷道,“现在不是怀疑,而是确定。”
他看向惊慌失措的司徒颖儿,“你一向与若澜不合,我怎么可能不防着你搞鬼?因此得知你偷偷去了大厨房,我便让人换了宴席上的所有酒菜。”
“但,你亲自端去飞花院的那一份吃食,却是来不及换了。”
闻言,云侧妃不敢置信地看向司徒颖儿,“颖儿,你……”
“我没有!我不是!”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司徒颖儿惊恐失措,捂住自己的脑子摇头否认。
司徒燕冷冷问:“不是你还是谁?”
“是、是司徒骞!这一切都是司徒骞干的!”司徒颖儿被吓得语无伦次,下意识将所有罪过都扣在司徒骞的头上,甚至还说起了上一次赏菊宴。
她指着若澜道:“上次的赏菊宴也是司徒骞下手,如果不是若澜逃掉了,被毁了清白的人就是她了!!”
众人一听,顿时像炸起了锅。
“司徒颖儿!你别信口雌黄!”
反驳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云侧妃。
在她吐血的时候,顾宜真第一时间背着药箱冲上去给她探脉解毒,此时她已经稍微缓过来了。
但是一听司徒颖儿胡乱攀扯,顿时气得差点又吐出一口血来。
她厉声道:“骞儿早在王爷头七过后,就被本妃罚去泰众庙为王爷诵经超度,又怎么可能在今日设局害人?!”
“母妃!我也是因为大哥大婚才从郊外庄子赶回来的,你怎么就认定我是下毒之人?!母妃,你总是护着司徒骞,明明我也是您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一边捧着他,一边把我推下万丈深渊!?”司徒颖儿愤怒不甘地嘶声质问。
“因为你给出的辩词太假了。”若澜淡淡道,“你若是将一切都扣在侧妃的身上,都比扣在司徒骞的身上要靠谱些。”
司徒颖儿怒目瞪向若澜,“贱人!如果不是你,从一开始你就和我作对,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司徒燕却冷声道:“你不过是自作孽,怪得了谁?”
王妃这时候站起来打圆场。
她对众人道,“今日让大家看了一场笑话,还请诸位原谅。现在府里要处理家事,还请各位先行离开吧。”
说完,她对梁管家和梁子申道,“你们送一下贵客们。”
梁管家和梁子申当即应下。
现场有不少人想要留下来看热闹,但是也知道厉王府里的热闹可不是谁都能看的,便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将大堂的客人都“请走”了,王妃也将胡家人给亲自送出了门,才回到大堂。
她看向顾宜真,问:“侧妃怎么样了?”
“虽然解了毒,但余毒残留,要完全清除完需要调养两年左右。”顾宜真道。
王妃点了头,又吩咐梁管家道,“去丞相府告知一声,然后去宫里请太医来给侧妃看看。”
梁管家应下便出门了。
云侧妃面无表情,冷冷道:“不用你假好心!”
“本妃也不想假好心,只是这一个烂摊子该如何收拾,还得和你商量一下。”王妃冷笑,“要不然就直接告知京兆尹,让他过来抓人查证?”
云侧妃心口一噎,面色难看。
虽然她对司徒颖儿的所作所为感到恼火,但是如果京兆尹来抓人查证,证据确凿可就是砍头的下场!
虎毒不食子。
云侧妃虽然更重视司徒骞,但也是真心疼爱司徒颖儿的。
司徒颖儿一听,却是慌了,“母妃!母妃!你不能让我被抓进大牢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扑过去扒拉着云侧妃,嚎啕大哭。
吵得云侧妃脑子发胀,心口闷燥得又是吐出了一口血。
这下子,人是彻底昏迷过去了。
正好,那一口血正好盆栽司徒颖儿的脸上,把她给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下一刻,司徒颖儿也晕过去了。
看着这一场闹剧的众人:“……”
司徒燕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下达吩咐,“管家,把清苑郡主送去京兆尹;梁子申,送云侧妃和司徒颖儿各自回房,派人监守。其他人,各自收拾残局。”
“是。”众人应道。
见司徒燕都安排好了,王妃也抱着孩子回了琉璃阁休息。
之后,司徒燕便牵着若澜的手,回了青松院。
两人进屋后,丫鬟们便识趣退下了。
司徒燕牵起若澜的手,“今天明明说我们的大喜之日,却无端发生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现在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若澜将他按坐在凳子上,绕到他身后给他按揉太阳穴,“怎么样,这样会舒服一点吗?”
司徒燕握着她的手,转过身,拉着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别忙活了,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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