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死猪一样沉!”若澜很想置之不理,但是看着众人为难的表情,她只好认命去抗醉鬼。
但幸好,看见别人想扶他就暴跳如雷的司徒燕,一看见若澜就老实巴交下来了。
若澜一度怀疑下人是不是在驴她。
不过,既然她都已经过来了,出于礼貌,也应该帮一把手。
若澜招呼另一个小厮一起上前搀扶司徒燕。
结果,司徒燕一脚把小厮踹倒在地,然后整个人靠在若澜身上,险些把她压趴下了。
“司徒燕,你醒醒!”若澜喊了两声,却听见司徒燕发出鼾声。
——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若澜心里有一句骂娘的话,但是看在王妃就是他娘的份上才没有骂出口。
“他睡着了,你过来扶一下!”她冲着小厮道。
小厮虽然被踹得屁股僵痛,但还是立马支把手过来。
结果,他又被踹了。
若澜:“……”
小厮:“……”
“算了算了,我自己扶着他吧。”若澜觉得司徒燕就是在搞她,凶巴巴地冲在他耳边吼,“司徒燕,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沉吗?还指望我扛得起你啊!要是还有一点清醒就跟着我走,要不然你就原地休息吧!”
然后,她试图走了两步。
司徒燕也拖着步子跟着走。
虽然人已经被她吼醒了几分,一直嘟嘟囔囔个不停,但好歹能带的动。
等若澜安置好司徒燕,天边已亮,日出破晓。
若澜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醉醺醺的司徒燕,转身想走,但是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又回身扶着司徒燕侧卧,防止他醉吐的时候呛死自己。
处理完后,她才捶着发酸的肩膀离开房间。
只是,门刚关上,司徒燕就睁开了眼。
他虽然面色迷醉,但是脑子是清醒的,抬手按住自己的脸,司徒燕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这还怎么松得开手啊……”
虽说宿醉,但是作为臣子,司徒燕第二天还是要去上早朝的,旭日升起,梁子申坐着马车赶来了清韵酒楼。
司徒燕灌下一壶醒酒汤后,更衣梳发,直接出发上朝。
若澜站在楼上,看着马车离去,眼底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如果司徒燕不是世子,你会嫁给他吗?”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了她一跳。
若澜瞪了来者一眼,“能不能别这么神出鬼没?!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白振翡以蒲扇遮脸,哈哈一笑,“没想到我的卡扎尔胆子这么小啊!”
若澜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去补觉了,没事儿别叫我。”
“你昨天交代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你不来看看吗?”白振翡忍不住问。
刚才他已经收到了若澜所画图纸的一套成品。
他察看过后,觉得不错,但是具体如何,还是得让若澜亲眼瞧一瞧。
“这么快?!”若澜惊讶,连忙道,“在哪儿?我看看!”
白振翡一挥手,小厮捧着一个托盘上来。
托盘上放着两个千奇百怪的铁制工具,若澜一看,眼睛一亮,“就是这些!”
“这些是什么啊?”白振翡不由好奇。
若澜也没有隐瞒,拿起托盘上的工具道,“这是产钳,是辅助孕妇生子的工具。孕妇在顺产时有可能会遇到无法靠自己生子的情况,所以那时候就要靠产钳来协助孕妇顺利生产。”
“那要怎么用?夹住胎儿的脑袋把它拽出来?”白振翡一边猜测,一边不敢置信地问。
若澜想解释产钳只是一个辅助系工具,但是见白振翡表情,她呵呵一笑,直接承认道:“对。”
白振翡:“……”打了一个寒颤。
原来女人生孩子这么惊险!
难怪老人们都说女人生孩子就相当于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白哥哥是不是回来了?给我让开,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厉王府三小姐司徒颖儿,你们竟然敢拦我!?来人啊,把他们按住!我要去见白哥哥!”
就在若澜研究着产钳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司徒颖儿?她怎么来了?难道是发现我在这儿了?”若澜蹙眉,不由紧张起来。
白振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大约是冲着我来的。”
“嗯?什么意思?”若澜一怔。
“就是那个……”白振翡露出古怪的表情,欲言又止。
但若澜瞬间就get到他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不由狎笑,拱手道贺:“原来是白公子的桃花啊,恭喜恭喜!”
白振翡嘴角一抽,目光哀怨,“卡扎尔,你明知道司徒颖儿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她也算桃花,那顶多就是一场桃花劫!”
若澜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话他。
结果,司徒颖儿尖叫的质问从楼下传来,“我怎么听见楼上有女人笑的声音,白哥哥是不是在楼上?楼上那个女人是谁?!”
若澜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却又忍不住吐槽:“这人的耳朵这么尖的吗?!”
这下轮到白振翡幸灾乐祸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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