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涛又是一阵无语,他这会儿才算看出来,眼前年轻得过份的女律师正套他信息呢,这要是良民还好,若是敌国间谍弄清了他的警号,还有所在分局的电话,再告诉同伙,指不定被人查出些什么,最终倒霉到家人头上,再反过来对付他。这样的事情看似复杂却相当可怕,而且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惜杨棠却不会同情谷涛的这些顾虑,反而催促道:“谷警官是吧?我也才知道你的名字,看来你不太喜欢跟咱老百姓打成一片呐!你瞪我干嘛?还要不要继续询问案情啦?”
谷涛有些愠怒,当即扬声道:“好,那我来问你,今天中午一点十分到一点二十三分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究竟身在何处?”
杨棠又看了眼上官茗欣,见她再度微不可查地颔首,这才答道:“我当时打算去吃饭,正走到大餐厅西门外面,就被人给挡住了去路。”
“谁挡住了你的去路?”
“不认识……是一个很精瘦的老者带着一群青年堵的路。”
“去路被人堵了,那你做了什么?”
“我……”杨棠正想答话,却瞥见上官茗欣在微微摇头,不过他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似真实假道:“我当然想挤开他们啰,结果试着挤了挤,挤不动!”
谷涛听到这话,又裂开嘴巴笑了起来:“你挤不动老者一帮人,那又是怎么进的餐厅呢?”
杨棠也笑了:“我发现挤不动后,先跟他们对峙了一会儿,然后他们东拉西扯问了我几个问题,我正不耐烦打算硬冲之际,突然从旁边楼道跳出来个黑衣人……”
“黑衣人?”谷涛愕然,一脸的不相信。
“对,黑衣人!”杨棠重重点头道,“他冲着老者一帮人噼里啪啦一阵痛打,打得其中几个倒下来,其余的人在接住几个受伤同伴时纷纷摔倒,也都伤了!我趁机溜之大吉,进了餐厅!”
“这么说你没出手伤人啰?”
“废话!”
“那为什么老者一帮人都指认你是凶手?”
杨棠脸上显露着不爽的表情,没好气道:“那我怎么知道,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吧!”
“他们为什么不看黑衣人不顺眼,非看你不顺眼?莫非那黑衣人打人是蒙着面?”
谷涛连珠炮般发问,杨棠并没有焦躁,反倒是上官茗欣有点看不过眼了:“谷警官,我做为当事人的代理律师,想要提醒你一句,臆测性的问题请你不要再提,比如非看你不顺眼之类的,这种问题你不该问我当事人,而该去问那般所谓的受害者,OK?”
谷涛闻言滞了滞,反而是杨棠一派轻松表情道:“谷SIR,我不怕告诉你,那黑衣人并没有蒙面,我看清了他的长相,如果需要的话,大可以帮你画出来!”
“哦?那敢情好!”谷涛一下来了精神,“那个谁,纸笔伺候!”
杨棠接茬道:“有铅笔和白纸就可以,我素描!”自有便衣去拿纸笔。
旁听的上官茗欣却蹙了蹙眉。
纸笔很快取来,杨棠看了看铅笔型号和纸张的质地,撇嘴道:“勉强可用。”言罢,开始在纸上唰唰唰画了起来。
不多时,被杨棠打伤的老者头像跃然纸上,宛如真人。
谷涛瞪大眼睛道:“这是……黑衣人?”
杨棠斜他一眼,没好气道:“警官,你啥眼神啊,这个是跟我在餐厅西门照面那个老者,难道不是他带着一群小年青向你们状告我的吗?”
“是是是……”谷涛下意识点头,旋即省起在案件开始阶段一般都会保护受害人一方隐私,又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他!”
“得了吧,我知道是他……我画他只不过想向你证明我的画功而已!”说着,杨棠又手绘了一头像,赫然是那晚袭击他们房间的几个歹徒之一,而此人的尸体目前正在储物指环里躺着呢!
谷涛接过歹徒的画像仔细看了看,又瞄向杨棠道:“你确定这就是打伤老者他们的黑衣人?”
“确定,不信的话你可以悄悄地认真查一查嘛!”杨棠淡然支招,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因为纸制乘客名单里虽没有这名歹徒的名字,但船务系统里应该能查到红后在游轮筛人过后后添进去的名字,只不过谷涛他们永远也别想找到这人。
至于老者等人始终一口咬定他的问题,这仅只是治安案件,如果谷涛查到了歹徒的名字,又发现他失踪了的话,那就是乘客失踪案件了,而这回失踪可不会像之前靠岸丰都码头前杨棠自编自导自演的那次失踪(由影分身跳水引起),今次绝对会核查出失踪人口。
更大的问题是,悄然查询船务(电脑)系统能查出歹徒的名字,甚至是那几个歹徒的名字,而且能在船上的某些监控录像里找到他们的影像,但就是找不到他们的人,谷涛这帮乘警绝对会把这事儿通知船长,然后恳请他再度祭出纸制乘客名单(该名单经过了售票回访,乃最终启航名单)进行筛查,到时候就会有更大的乐子可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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