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
“小姨,呜呜……那个坏蛋哪儿去了?”哭得差不多的假小子此刻在粉衫女子怀里抬起小脑袋,愤愤然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粉衫女子随口一答,举目四望,结果看到承重墙上的人坑,当即瞠目结舌。
墙上的两个人坑,俱都是锁骨以下半胸以上的坑洼最深,其它身体各部位的坑洼逐渐变浅,但如果眼力不够,是很难分辨出这一点的,只会觉得整个人坑除了四肢末端的凹印较浅外,其余的凹坑都差不多。
“小姨,你在看什么?”假小子发现了粉衫女子的异状,不觉间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啊?!这个是……”
听到假小子的惊叫,粉衫女子恍过神来,苦笑道:“珠珠,你怎么惹上此人的?看墙上人坑的表现,人家明显手下留情了。”
假小子珠珠闻言不好意思起来,赧然道:“小姨,我不是想惹他,而是想帮小阎招揽高手嘛!”
“小阎?”
“啊,小姨你不认识,他是我在学校的好朋友,自打初三跟他认识以来,他都连着帮我过了三个生日了。”假小子有些忸怩道,“所以我一听说他最近在招揽高手,就想帮帮他忙,正好那天露露姐跟我吹牛,说她最近认识了一个大高手,怎么样怎么样,于是我就找上门试试那家伙嘛,没想到……哼!下次再遇见那家伙,定要他好看!”
粉衫女子听了珠珠所说的大概,已然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下满额黑线,不悦道:“珠珠,你没想到什么?我跟你说,对方的确是个大高手,要不然我跟你也不会挂墙上了。还有,这还是对方手下留了情,要不然将我俩击杀当场也未可知。”
珠珠明显对杨棠的厉害还不甚了了,扬起精致的小下巴,脆声叱道:“他敢!”
粉衫女子苦笑道:“他有什么不敢的?莫非你没嗅到他手上的血腥味么?而且他的实力我已见识过了,应该跟你祖爷爷(祖父即爷爷)差不了太多!”
“什么!?”这回珠珠是真的震惊了,“小姨,你不会搞错吧?”她之所以震惊,完全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家里概因有祖爷爷一柱擎天,才会发展到如今的繁荣昌盛、睥睨天下。
“我每年都要在你祖爷爷那儿住上三个月,怎会搞错……”
值得一提的是,粉衫女子不仅是珠珠的亲小姨,同时还是珠珠祖爷爷的关门弟子,正因为有这么两层关系,侄女珠珠才会跟她亲密无间,否则在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里边,母姓始终算是外姓,甚至到了现代,有些家族中的女孩子也不如男孩子受重视,根本原因就在于此。
更重要的是,粉衫女子还有句话没对珠珠说出口,那就是她觉得自家师父(珠珠祖爷爷)和杨棠两人俱都深不可测,而杨棠身上的血腥气以及凶戾程度远超自家师父。
当然,这倒不是粉衫女子妄自菲薄,觉得自家师父没杀过多少人。要知道,每一个内功有成的老家伙那都是去弱存强留下来的高手中的高手。问题在于杨棠身上的血腥戾气过于浓厚了,似乎已形成实质,根本难以化开。
令粉衫女子深心恐惧的是,在她初见杨棠的时候,杨棠身上并未散出丝毫血腥戾气,换言之,在他没动手或没动杀心时,能够很好地收敛血腥气,这就更可怕了,好比一头狼披着羊皮混迹在羊群之中,而其它的羊根本就没有察觉。
“小姨,小姨?你又走神了……在想什么啊?”珠珠问。
粉衫女子回过神,黛眉轻蹙,语气严肃道:“珠珠,我不管你怎么想,心里怎么不服气都好,总之别再去找那个家伙了,明白吗?”
“为什么啊小姨?”显然珠珠还未死心,“我答应过小阎的,至少得帮他找一个高手吧?”
“就算要找高手,你也别去找那家伙。”粉衫女子叮咛道,“这样吧,我帮你找两个高手……”
“好耶小姨,那就太谢谢你了!”说着,珠珠给粉衫女子来了个熊抱。
粉衫女子任她抱够了松开,才问道:“珠珠,你要找的高手,有个标准没有啊?”
“有啊,按小阎的说法,怎么也不能比内尔纳跟敦克差吧!”珠珠解释道,“当然,越厉害越好……本来我是想把内尔纳和敦克派给小阎的,可惜他俩死也不答应,还把老爸搬出来说事儿!”
“废话!内尔纳跟敦克是你爸专门派来保护你的,怎会听你的,被你派去受别人差遣!”粉衫女子的美眸中难得透出厉色,“对了,你老提到的小阎,他家什么底细?”
“他家是搞船运的,据说他爸有好几条大邮轮,应该赚不少钱吧?”珠珠随口应道。
“据说?应该?也就是说,你没找人深入调查他们家啰?”粉衫女子不豫道。
“还用得着查吗小姨?我读的可是私立贵族学校耶!”珠珠吐槽道,“莫非校董会没调查过小阎家的背景就让他入学了?”
粉衫女子道:“你们那个学校的校董会我知道,他们只是按程序例行调查而已,并不会专门去挖某个学生家长的黑历史,况且以我了解到的情况,船运这一行里边,除开国朝开的公司,私营排前三的公司并没有一家姓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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