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塔尼公国的首府这几天格外繁荣。由于布列塔尼公爵决定举国改信亚伯拉罕教,全国的贵族都在往这里赶,同贵族们一起来的还有他们的骑士和士兵。这是爆发战争时都不曾有过的架势。受其影响,商贩们也都纷纷赶来首府,街上的流动摊贩的数量超过了以往的三倍,并且数量还在持续增加之中,平常看起来很宽阔的街道,在拥挤的人山人海之中也一下子显得狭窄了起来。
当然,“拥挤”仅仅只是对平民而言。那些贵族上街时,隔着十米,就有专门的护卫驱散人群。普通人就连看清贵族的模样都很困难,更别说是挤在一起了。这不,时间是下午三点,一家很正常地卖酥饼的摊贩周围忽地围了一圈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往的行人看到这幅模样,知道里面肯定是坐了哪里的贵族,远远地就避了开去。他们可不敢惹这些老爷,要是走得近了,视线不小心往里面偏了一偏,运气好的会被扇个一耳光,运气差的,说不定直接就被抓去砍头了。
不说这些行人,就连摊贩的主人做好酥饼后也被赶到了马路的一侧,丝毫听不见他的客人正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当然,倘若他真知道了这群客人谈话的内容,一定也会这样远远地躲开去,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来吃酥饼的客人是法兰西岛伯爵,谈话的内容是如何做掉布列塔尼公爵。
“我今天第三次向布列塔尼公爵提出要见纳瓦拉国的公主,结果再度被拒绝。”法兰西岛伯爵扫视着列坐的红刀、白弓和黑天平,“天方帝国的魔法师在,我不好动手。昨晚我思考了一下,我们选项就只剩下两个——乘早、乘乱,或者暂缓行动,等仪式结束、天方帝国的魔法师离开。你们觉得该选哪个?”
白弓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酥饼放下。
“执政官,非打不可吗?其实布列塔尼公爵会选择把纳瓦拉公主交还给纳瓦拉,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政治婚姻,政治不在,婚姻当然也就不在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我们……我们有什么理由去朝布列塔尼公爵兴师问罪?”
法兰西岛伯爵冷笑了一声:“理由?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只不过是法兰西岛伯爵,一个众所周知的疯子罢了。真要找理由,也有一个——我当初不杀纳瓦拉公主,可不是留着给布列塔尼公爵杀的!”
“要我说,当时不要管纳瓦拉公主的什么意见,直接把她当成战利品,带回凡尔赛宫,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红刀摇头,“到了现在,又是有天方帝国的魔法师保护,又是有军队聚集,难啊。”
法兰西岛伯爵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黑天平:“你呢?你是什么意见?”
“我没什么意见。”黑天平淡淡地回答道,“执政官你刚刚也说了,你一直都不是什么贤明的王,只不过是法兰西岛伯爵罢了。”
“也就是说,你们三个全都哪个选项都不选。”法兰西岛伯爵扫了他们一眼,“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我自己做决定了——我没什么耐心,先乘早趁乱,看看能不能把事情办成。要办不成,再等仪式结束,另找时机。”
白弓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又叹了口气,说道:“我打听到,在布列塔尼公爵回来前,有一支军队提前返回,而且运着笼子。这支军队现在在城南的军营里驻扎,大概在五百人上下。”
“城南的军营是吗?”
法兰西岛伯爵看了黑天平一眼。于是黑天平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我马上就去准备。”
“那我们去哪里?”红刀问道,“和之前在纳瓦拉国时一样,去‘听歌剧’吗?”
虽然桌子上的酥饼几乎没动,但法兰西岛伯爵还是将几枚铜板抛到桌子上,站起了身来。
“那是晚上的事情。现在时间还早,跟我先去一下另一家店吧。”
他所去的是之前那家裁缝店。那名服务生认出了他,刚一进门,他就急匆匆地打发走眼前的客人,跑到了法兰西岛伯爵的座位前。
“加洛林大人,您的光临让这里蓬荜生辉。”他给法兰西岛伯爵倒上茶,“请问你今天是来……?”
“定做衣服,型号和之前的一样——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当然,我们记得每一位客人的衣服型号。不过,这次是要什么用的衣服?”服务生扫了跟来的人一眼,发现纳瓦拉公主不在其中,就说道,“给心仪的女士一个惊喜的话,那应该是要平时可以穿的便装?”
“五套便装,两套晚礼服,再来一套用于晚上看歌剧。不光是外套,里面穿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衣物你们也要如数备齐——包括换洗的内衣。样式你们随意,按最近流行的来就行。这次我不赶时间,但你们的动作还是要麻利。不要拖拖拉拉的,能早一天完成就早一天完成。”
“如果是要同居的话,”服务生笑眯眯地问道,“要内衣要不要准备一些特殊的、情趣的……”
“别给我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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