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多林前脚走,谢杰里科夫后脚就回到了指挥部。大尉一进门,便主动向我汇报说:“师长同志,我刚才到森林里去转了转,看了看四团修建的营房。”
我随口问道:“四团建的营房能容纳多少人啊?”
谢杰里科夫感慨地说:“盖达尔大尉的部下真不简单啊,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该建的营房都建好了。目前,全师的官兵都已经住进了新建的营房。”
“什么?!全建好了?”听他这么说,我惊得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在片刻的失神后,我再度环顾了一遍指挥部,接着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盖尔达大尉手下真是人才济济啊,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建好了全部的营房。”我本来以为修建营房,怎么也得花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没想到半天就全部完工了。
见我在不停地打量着我们所在的指挥部,谢杰里科夫意识到我有点想偏了,连忙咳嗽一声,解释说:“师长同志,像这样坚固的指挥部,盖尔达大尉就只修了四个,正好是我们四个团的团部。至于战士们所住的营房嘛,相对说要简陋得多,勉强能遮风避雨,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给他们建更好的。”
听到这么说,我心里在暗自嘀咕,估计没啥机会再给战士们重建营房了,没准哪天我们就被调往其它地段去参战,营房修得再好,也只能废弃了。我把话题一转,关切地问:“大尉同志,通讯班和警卫班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大尉使劲地点点头,回答说:“我把他们安排在指挥部西面的一个临时营房里,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所以只好让两个班的战士挤在一起住。”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观察我的表情,见我对男女混住的事情没有发表意见。又接着说道,“盖达尔大尉在修建营房的时候,已经充分地考虑到了防空的问题,即使敌人的侦察机从森林上方飞过。也不会发现我们的营地。”
听到男女战士挤在一间营房里时,虽然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我心里还是为自己的住什么地方而担忧。没想到懂得察言观色的谢杰里科夫大尉抢先说道:“师长同志,看来您今晚只能在指挥部里过夜了。不过不用担心,我让战士们为您准备好了床。”说完,他转身冲着外面喊道:“来人,把床抬进来。”随着他的喊声,两名男兵抬着一张木床进来,直接抬到了远离门边的墙角放下。
谢杰里科夫等两名男兵离开后,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我在门口放了两个岗哨,没有人能随便进出,您可以放心大胆地睡个好觉。还有,我就住在离指挥部不远的帐篷里,您有什么事情。只要喊一声,我就会马上出现在您的面前。时间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说完,他抬手敬礼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大尉的背影从门口消失,又看了看还戴着耳机坐在报话机前的拉祖梅耶娃。走到她的身边问道:“中士同志,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还是回营房去休息吧。”
中士摘下耳机,站起来对我说:“师长同志,根据条例,为了保证指挥部的通讯畅通,所使用的通讯器材,必须24小时都要有电讯人员值班。”
既然她要值班。我也不勉强她,只是叮嘱她一句:“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来叫醒我。”说完,我就往那张新床走过去,准备去睡觉。
我本来就是虽然那么一说。没想到还一言成谶。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我努力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拉祖梅耶娃,我有气无力地问道:“中士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师长同志,”拉祖梅耶娃急匆匆地说道:“崔可夫将军在呼叫您,要和您讲话。”
听到拉祖梅耶娃说是崔可夫要和我通话,把我吓了一跳,心说这么晚了找我,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不会是小西多林没有和车队一起返回指挥部,崔可夫找我兴师问罪吧?
刚戴上耳机,就听到崔可夫冷冰冰的声音:“奥夏宁娜,你干的好事!”
在寂静的夜里,崔可夫的声音就如同一股冷风一样,让我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我小心翼翼地向他解释道:“司令员同志,是不是西多林还没有回到司令部啊?要知道,我是让警卫班的战士把他押上车的,难道他不愿意回指挥部,半路跳车跑回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西多林就在我的身边。我说的是其它事情。”耳机里传来了崔可夫严厉的声音。
“司令员同志,您说的是什么事情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心虚地反问道。问完这句话,我心里一直在不停地嘀咕着,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啊,睡觉前向他汇报反击计划时,还得到了他的表扬,这才过了多长的时间,怎么莫名其妙地冲我发起火来了?
“我问你,你们师的那十几个逃兵是怎么回事?”崔可夫拍着桌子大声质问道。
“逃兵?!什么逃兵?司令员同志,您把我搞糊涂了。”我真的是一头雾水,独立师才组建不到一天,怎么可能就出现逃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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