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夜晚太冷,我原打算待在车上等司机处理完故障的,听魏茵鲁布这么说,我二话不说,推开身旁的车门就跳了下去,我可不想待在车上当靶子。
我刚转身关上车门,就听见魏茵鲁布重重地跳下车大声地问司机:“出了什么事情?”
司机连忙站直身体回答说:“报告中校同志,是电话电报线把车轮缠住了。”
魏茵鲁布听完,立即命令他:“赶快处理,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要尽快离开。”
司机答应一声,又蹲下身体去处理缠在车轮上的电线。
看到我们的车停下了。紧跟在后面的吉普车也停了下来,包括巴斯曼诺夫和两名警卫员跳下车,小跑着来到了我的面前。好奇地询问:“师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我一边打量着满是弹坑和瓦砾堆的街道。一边随口答道:“路上的电线把吉普车的轮子缠住了,司机正在处理。”
我的话刚说完,我又听见前面传来了司机着急的声音:“中校同志,能帮我找把刺刀或者钳子过来吗?这电线缠得太牢了,不把它弄断的话,我想是没法完全清理掉的。”
魏茵鲁布听完,连忙扭头望向我们这边问道:“你们谁有刺刀或者钳子之类的?”
巴斯曼诺夫见我的眼睛也望向了他,连忙苦笑着说:“师长同志。我和我带的两名战士配备的都是冲锋枪,没有刺刀。至于钳子,就更没有了。”
我看着他们三人胸前挂的冲锋枪,知道他没有瞎说,赶紧冲着魏茵鲁布喊道:“中校同志,我们这里没有刺刀和钳子。”
空中忽然传来了炮弹的呼啸声,几乎是与此同时,我听到巴斯曼诺夫大喊一声:“师长小心!”接着我便被他扑倒在地,另外两名战士也不甘示弱地压了上来,差点把我的肋骨都压断了。
等那枚炮弹在远处爆炸后。压在我身上的巴斯曼诺夫和两名战士,也先后地爬了起来,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嘟囔着说:“你们三个加起来比北极熊还沉。”
巴斯曼诺夫听我这么说,不禁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咧嘴无声地笑了笑。
我看到吉普车前只站着魏茵鲁布一个人,没有看到波普科夫的影子,知道他在帮助司机排除故障,便冲巴斯曼诺夫一瞪眼,不满地说道:“你们还傻站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帮司机同志处理缠在车轮上的电线?”
见我发火了,巴斯曼诺夫连忙冲另外两名战士一招手:“跟我来。”随后便快步地向前面跑去。
魏茵鲁布中校走过来,把拿在手里的帽子戴在头上。一脸羡慕地说:“上校同志,您的部下真不错。刚刚炮弹飞过来时,他们三人毫不迟疑地就扑到了您的身上。别说炮弹在那么远的地方爆炸。就是在车旁爆炸,我想也伤不了您的分毫。”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讨论这件事情,连忙岔开了话题:“中校同志,这段道路每天都遭到敌人的炮击吗?”
魏茵鲁布点点头,一脸严肃地回答说:“可不,现在的战局对我们不利,有几个方向的敌人离城市已经不远了,所以他们可以经常地对城市进行炮击和轰炸。”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又先后有几枚炮弹落在了附近爆炸,除了一枚炮弹将路边的一栋建筑物的墙上炸出一个大洞外,剩下的都落在了瓦砾堆里,把残砖破瓦炸得到处都是。
虽然炮弹的落点,离我这里都很远,但我的心里却开始慌乱起来,如果不是魏茵鲁布站在我的面前的话,我估计早就到前面催促司机和巴斯曼诺夫他们加快速度了,免得老是心惊胆战地待在这里。
当第八枚炮弹落在我们的附近爆炸,我紧绷的神经都快要断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了司机的声音:“中校同志,电线已经解开,您可以上车了。”
没等魏茵鲁布叫我,我便一个箭步冲到了吉普车旁,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同时还一本正经地催促魏茵鲁布:“中校同志,快点上车吧,司令员等我们那么久,该等急了。”同时心里暗自祈祷德军的炮弹不要再飞过来,让我们平安地到达司令部。
不过事与愿违,我们车开出不到一百米,又有两发炮弹落在车的前后爆炸,炸起的砖石噼里啪啦地砸在了车顶上。那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戴着钢盔,但也深怕那名石块会破顶而入,将我砸得头破血流。
好在这两发炮弹爆炸后,就再没有炮弹飞来,我们的有惊无险地开到了司令部的门口。魏茵鲁布中校推开车门跳下车,叫过门口的一名哨兵,大声地吩咐他:“哨兵同志,把这位飞行员同志送到我们的收容队。对了。他还负了伤,顺便叫个卫生员给他检查一下伤口。”
我下车走到了波普科夫的身边,向他伸出手去。友好地说道:“上尉同志,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我们再最后握一次手吧。”
波普科夫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说:“上校同志,谢谢您这两天对我的照顾,希望将来我们还有并肩作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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