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秘密基地回来后,我就成为了被遗忘的人,除了每天来查房的谢尔盖医生、滴眼药水的护士,以及在门外站岗的警卫员们,就再也没有谁出现在我的病房里。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不光克罗奇科夫没来过,就算是和我关系最亲近的别济科夫,也没见到踪迹,这到底是几个意思?面对这种反常的情况,我不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里琢磨了又琢磨,反复回忆那天在基地里和乌斯季诺夫所说的每一句话,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说错什么,应该不会落到被雪藏的命运啊,可为什么没人来看我呢?
正当我快要陷于绝望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别济科夫来了,我的心里立即就冒出了这个念头,接着用手肘将身体抬起来,迫不及待地望向了门口。
等我看清出现在门口的几个人后,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失望地重新躺下,随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奥西米宁院长,有什么事情吗?”
奥西米宁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恭恭敬敬地对我说:“将军同志,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我和谢尔盖大夫一致认为可以让您出院了。不知道您的意思如何?”
听说可以出院了,我心里叫了声“谢天谢地”,心说在这样在床上躺下去,估计我的人都快躺散架了。慌忙坐起身来,紧张地问:“院长同志,不知道我什么事情可以办出院手续?”
奥西米宁满脸堆笑地说:“将军同志,只要您乐意,随时都可以办理出院手续。”说完这句话,还向我解释说。“如果不是最近住院部的床位很紧张,连走廊上都住满了病患,完全可以让你在这里再多住一段时间。”
住院部床位紧张的情况,我早就发现了,本想再休养两天。等眼睛的视力完全恢复后,再问问什么时候能出院,既然现在奥西米宁主动提出了这事,我也就顺理成章地地说:“那我这就安排人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说完,我就大声地叫尤先科的名字。
等尤先科走进来后,我立即吩咐他:“大尉同志。待会儿你跟着院长同志去办公室,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奥西米宁等我吩咐完尤先科以后,脸上的笑容更盛:“谢谢您,奥夏宁娜同志。对了,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声。你现在的伤口虽说已完全愈合了,但在三个月内,最好还是不要做剧烈运动。”
“我记住了,院长同志。”由于我急着离开这待了半个多月的地方,所以和奥西米宁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急匆匆地催促尤先科:“大尉同志,时间不早了,快点随院长同志去把我的出院手续办好。”
等尤先科和奥西米宁离开后。我就为出院后,该到什么地方落脚的事情犯起愁来。如果我一个人还好吧,可以厚着脸皮去朱可夫那里。让他帮我安排一个住宿的地方,可现在除我以外,还有八名警卫人员,住宿安排起来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正在犯愁的时候,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我心说这个尤先科的动作还挺麻利的,这么快就办完手续回来了。因为我正在收拾东西。所以头也不回地问道:“手续都办好了吗?”
“手续,什么手续?”新进来的人听到我的问题。不禁一头雾水地反问道。
听到别济科夫那熟悉的声音,我的心里不禁暗喜。看来朱可夫还是没忘记我,终于派别济科夫来找我了,这次肯定又有什么重要的任务。想到这里,我站直身体,转过身去,笑着问别济科夫:“上校同志,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别济科夫见我放在床上的军官,试探地问:“你这是打算出院了?”
“是的。”我点了点头,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说:“奥西米宁院长刚刚来过,他说我眼睛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先出院回家静养。”
别济科夫扭头朝门口望了一眼,然后问道:“那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我本来正为接下来去什么地方的事情犯愁,听他这么一问,我连忙顺着他的话说:“上校,你就是不问这事儿,我还打算去找你帮忙。你瞧瞧我们八九个人,总不可能露宿街头吧。”
“露宿街头?!”别济科夫听我这么说,有些忍俊不禁地说:“真是见鬼,你现在可是将军啊,以你的级别,谁有权利让你和你的部下去露宿街头。放心吧,住宿的事情交给我了,我待会儿就为你安排。”
既然住宿的事情解决了,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看到别济科夫这副急匆匆的样子,可不像来和我叙旧的,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于是,在片刻的沉默后,我开口问道:“上校,你今天来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唉,还不是为了当前的战局。”别济科夫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仰头望着我说道:“德军在击败了我们的西南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后,集中优势兵力向基辅压了过去。”
听说基辅的形势不乐观,我不禁为自己留在那里的老部下们担心起来:“上校,那里的情况怎么样,能顶住德军的攻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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