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听到别济科夫的话,我的眉毛不由往上一扬,意外地问道:“参谋长同志,不知道什么样的好消息?”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一边将电报递给我,一边尊称着我的军衔,报告说:“电报上说了两件事:一是上级将第96坦克旅划归我集团军指挥;二是我们刚刚派出的工兵部队发来的,指挥员在电报中报告,他们正利用战斗的间隙,在四号阵地的前面敷设地雷。其中有大量的反坦克雷,相信一定能迟滞德军装甲部队的推进速度。”
我草草地看了一眼电报,随手递给了丹尼洛夫,随后对别济科夫说道:“参谋长,给他们回电,如果雷区真的能挡住德军坦克的话,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亲自为他们授勋。”我说完后,立即紧张地盯着丹尼洛夫和基里洛夫,深怕两人会提出反对意见。
没想到丹尼洛夫通情达理地说:“我同意司令员的意见。工兵指战员们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冒着敌人的炮火在布雷,这个任务很困难,很艰巨,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将付出巨大的伤亡,我觉得给他们嘉奖授勋,是完全必要的。”
听到丹尼洛夫这么说,基里洛夫也附和道:“参谋长,你在回电里,一定要给他们说清楚。只要能完成任务,不管是活着还是牺牲的指战员,都将得到他们应有的荣誉。”
“是,我马上就去办。”别济科夫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丹尼洛夫见屋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的时候,又再次旧事重提:“司令员同志啊,既然我们的指战员能打退德军的第一次进攻。那么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再打退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的进攻。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把我们的预备队调上去增援呢?要知道。我们手里至少有三个师的机动力量可以使用。”
“副司令员同志,请您听我解释。”丹尼洛夫的一根筋表现。让我感到异常头痛,不过还得耐下性子向他解释说:“虽然我们的炮击打乱了德军的进攻步骤,可不得不说他们的实力,还是非常强大的。他们的进攻,就如同海啸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我们就算修建再坚固的堤坝,也会在惊涛骇浪中被拍得粉碎。只有等他们突破了我们第一道防线后,这种力度才会有所减弱。这时我们的第二道防线就能充分地发挥闸门的作用,挡住他们的进攻。”
“第一道防线都被突破了,您就那么有把握守住第二道防线吗?”丹尼洛夫不放心地继续追问道。
“应该可以守住,也必须守住。”为了丹尼洛夫不再胡思乱想,我有必要向他表明自己的心迹:“在纵深防御上,我考虑的是部队反坦克防御能力,以便抵抗敌人大规模装甲部队突击。构筑各种反坦克障碍。在受坦克威胁最大的阵地前和防御纵深内,构筑了各种反坦克障碍。同时,为了对付敌人准备广泛使用的虎式坦克和裴迪南式自行火炮。我们在最危险方向上构筑有强大支撑点的坚固反坦克地段,并使火炮达到最大密度。这一点。可以由集团军的炮兵司令员波夫斯基上校向您说明。”
波夫斯基听到我点他的命令,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丹尼洛夫说:“由于进行了系统的训练。我们炮兵的技能有了显著的提高。如今在某某地区出现敌人后,只要炮兵观察员能及时地指出希特勒匪徒所在的坐标,要不了一分钟,我们的炮兵就能准确地开炮。”
我和波夫斯基的话,总算让丹尼洛夫安了心。望着坐在桌边盯着地图想事情的丹尼洛夫,我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心说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每一步计划,偏偏在关键时刻,却老沉不住气。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为了让他安心。我不得不花费时间去向他做解释。同时,我也感到庆幸。幸好他不是司令员,否则以他朝令夕改的性格,这个仗就没法打了。
从外面走进来的别济科夫身后,居然还跟着格瑞特卡少尉。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来到了墙边,打开了搁在角落的收音机。在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响过以后,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格瑞特卡站在一旁为我们进行着同步传译:“……我们的口号是:不是胜利就是死亡。元首说过,我一切从头开始,元首的这些话正在得到进一步的证实,伟大的日耳曼军队,已经开始了一场对库尔斯克前所未有的进攻。只要再有一次决定性的打击,布尔什维克的战线,就会崩溃了。……上帝啊,愿你保佑我们的军威……”
听到这里,基里洛夫忽然开口说道:“行了,关上吧,戈培尔就只会用自吹自擂,来掩盖德军失败的真相。”接着冲格瑞特卡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等格瑞特卡离开后,丹尼洛夫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戈培尔说的都是大话,但我认为德军的意图很明显,就是通过南北对进的钳形攻势,将部署在库尔斯克突出部的我军部队全部消灭掉。”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他们的胃口倒不小,就看他们有没有一副好牙口了。没准到最后,我们可以把他们的牙全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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