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从望远镜里看到德军的坦克部队,离我们的高地越来越近,但我却并不太担心,要知道没有步兵的配合,德军的坦克就算打开了缺口,也会被我们坚守在阵地上的指战员迅速地填补上。况且阵地上的反坦克力量并不弱,只要德军的远程炮击停止了,我们的指战员就可以利用手里的反坦克武器,像打靶一样,将德军的坦克一辆接一辆地干掉。
不过没等德军的坦克冲到高地前,就被宽阔的反坦克壕挡住了。看着停在防坦克壕对面的坦克越来越多,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心说德军的坦克队列越密集越好,这样我们的炮击就能取得更大的战果。
在第一道防线上,我也部署有这样的反坦克壕。但由于长度不够,德军的坦克可以从其它的地段绕过去,结果根本就没派上什么用途。而这里的反坦克壕却挡在了德军的必经之路上。他们根本就无法绕过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越过这条壕沟。
这条在后世经过实战检验过的壕沟。拦住了想向前突击的德军坦克部队。由于从沟里挖出的泥土,都堆在了我军一侧,德军根本找不到泥土填坑。不过德军也不是傻乎乎地等着,有几辆虎式坦克将被击毁的坦克残骸顶进了坑里,企图填出了一条通道来。可惜填入壕沟里的坦克仅仅有两米高,可壕沟却深达九米,填了半天,德军依旧是毫无进展。
看到这种情况。卡图科夫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么一笑,我立即就联想起他在多年以前的演习中,采用的“埋车当桥”的战术,也笑了起来。我还开玩笑地对他说:“将军同志,这些德国人中不会有您的学生吧?”
“学生,什么学生?”卡图科夫被我的这句话搞糊涂了,他一头雾水地反问道:“我在战前就没和德国人打过交道,哪来的什么学生。”
我指着远处还在把坦克残骸一辆接一辆往壕沟里顶的虎式坦克,笑着说:“您当年在演习中,为了冲过蓝军挖掘的壕沟。把一辆坦克填进了壕沟里,充当其它坦克前进的桥梁。您看,德国人现在不是就在重复您当初所做的一切吗?”
过了一阵。随着一辆装甲架设车的出现,卡图科夫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我奇怪地问:“将军同志,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丽达,你看。”卡图科夫指着那辆正在把一根铁轨往壕沟上架的架设车,气愤地说:“德军正在尝试架桥,要是等他们把桥架好,他们可就全部冲过来了。”
我看着远处忙碌的德军,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不屑地说:“将军同志,别担心。您看从沟里挖出来的土。都堆在我军这一侧,德国人就算把桥架起来。也是一头高一头低,而且搞得一端搭在松软的土堤上,根本就不牢靠。坦克不过桥则已,一旦过桥很容易就会翻入壕沟内。”
卡图科夫听我这么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脸上又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他甚至还接着我的话说:“丽达,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德军坦克过了壕沟,也讨不了好,因为跨越土堤时车体上昂,将坦克装甲最薄弱的底部暴露了出来;当越过土堤下来时,又把它脆弱的顶部显露出来。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在土堤后面埋伏反坦克手的话,就能获得两次绝佳的瞄准射击机会,将这些坦克当成靶子全部打掉。”
说完这几句话以后,他立即毫不迟疑地拿起了电话,大声地说:“我是卡图科夫,立即给我接克里沃舍因将军。”等电话一通,他就立即发号施令,“喂,克里沃舍因吗?德军的坦克正在越过你们阵地前的反坦克壕,我命令你,立即派出反坦克手,隐蔽在土堤的后面,将越过壕沟的德军坦克全部干掉。明白了吗?”
“是,司令员同志。”克里沃舍因没有问卡图科夫下达这道命令的原因,而是很干脆地回答道:“我立即就派反坦克手到土堤后面去。”
不过还没等我们的反坦克手出现在土堤后面,我就看到一发炮弹呼啸着落在了德军坦克集结地后方越两百米的地方爆炸。接着我就听到炮兵观测员声嘶力竭地喊道:“目标减五,再来一发。……”
虽然我听不明白他喊的是什么,但也知道他是在炮兵提供射击参数。得到了矫正参数的炮兵,第二发试射离目标就近了许多,落在一辆孤零零停在开阔地上的坦克附近爆炸,掀起的冲天泥土落下时,都噼里啪啦地打在了坦克车身上。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虽然炮弹依旧没有命中目标,但炮兵中尉却兴奋地叫了起来,“来一个齐射,来一个齐射!”
这次呼啸而来的,可不再是普通的炮弹,而是喀秋莎的火箭弹。火箭炮的威力大,一轮齐射后,弹着点附近的坦克不是被掀翻,就被炸成了一团火球,看着满是硝烟和烈火的区域,谁都明白这个范围的德军坦克都报销了。
看到自己遭到了我军的远程炮火打击,原本挤在壕沟边的坦克纷纷开始调头或者倒车,企图迅速地逃离被打击区域。不过既然我军开火了,哪里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地逃掉。我们的炮兵在炮兵中尉的指引下,不管地调整着射击参数,炮击逃窜中的德军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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