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以后,皱着眉头问道:“那你们采取了什么应对措施?”
别雷苦笑着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刚刚研究了一下,广场堆积着那么多的坦克残骸,想用别的坦克将它们顶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通知坦克维修站的同志,让他们用牵引车将残骸拖走。”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将军同志,难道您认为德国人都是傻瓜,他们会待在我们的对面,像个绅士似的等我们将广场上那些打坏的坦克拉走吗?”
听到我这么说,别雷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谢留金连忙上前一步,态度诚恳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如果不先将广场上的坦克残骸清理干净,我们的部队是无法向前推进的。”
“观察所在什么地方?”我知道如果没亲眼去看过现场,就待在这里讨论处置办法,无异于闭门造车。为了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对谢留金说道:“带我去看看。”
见谢留金点头表示同意,我又对站在旁边的涅克拉索夫和阿斯卡列波夫两位师长说道:“谢留金师长不在的时候,这里就由你们二人来负责指挥。”说完,我又冲别雷一摆头,“走吧,将军同志,跟我们一起到观察所去看看战场的情况。”
十来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栋被炸塌了半边的楼房顶楼,这里有近卫第八十九师的一个观察所。观察所里有五个人,一名军官和四名战士,其中两人正站在一个被炸开的缺口处,用堑壕用潜望镜观察外面的情况,另外还有一个人站在他们的后面,用笔在记录着什么。而军官和另外一名战士,则坐在屋里的餐桌旁。
见到我们几人走进门,坐在桌边的指挥员慌忙站了起来,同时用严厉的声音喊了一句:“立正!”当所有的战士都保持立正姿势后,他拉了拉军服的下摆,快步地跑到我们的面前,抬手敬了个礼,嘴里说道:“将军同志们,少尉波罗文斯基向你们报告,我们正在执行观察任务!”
我朝波罗文斯基挥了挥手,同时态度和蔼地说道:“请继续观察吧,少尉同志。”
“继续观察!”波罗文斯基扭头朝他的部下喊了一声,于是站在缺口处的三名战士又继续工作起来。
我看到桌上摊放着一张草图,便客气地对波罗文斯基说:“少尉同志,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观察结果吧。”
波罗文斯基将桌上的地图移到我的面前,用铅笔指着上面说道:“司令员同志,您请看,我们和德国人分别占据广场的东西两面,各自构筑了简单的防御工事。至于中间的广场,目前已被击毁的坦克所塞满,由于这些障碍物的存在,因此敌人并没有再次向我们发起进攻。”
谢留金也走过来,在手指着广场西面的几个小方块说道:“司令员同志,您瞧瞧,这些就是被我军占领的楼房我在这些地方都部署机枪,一旦德军的步兵发起进攻,我们就可以居高临下地用机枪对他们进行扫射。”
听完谢留金的介绍,我便信步朝那个缺口走去,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谁知他走了两步,忽然听到波罗文斯基叫我:“别过去,司令员同志!”
“什么事啊,少尉同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叫我,便停下了脚步,扭头望着他,纳闷地问:“难道我想去看看外面的敌情都不行吗?”
“不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听到我的话里带着严重的不满,波罗文斯基连忙解释说:“外面有德国人的狙击手,一直不停地朝我们这边打着冷枪。”
听到波罗文斯基这么说,谢留金有点不乐意了:“少尉,既然你发现了德军的狙击手,为什么不向上级报告,或者派人去将他们清除掉?”
波罗文斯基苦笑着回答说:“师长同志,我向连里报告过此事,但他们也束手无策,因为德军的狙击手在广场另外一侧的建筑物里。”
“见鬼!”谢留金听到波罗文斯基这么说,不禁惊呼起来,“从广场对面到这里,至少有三百米的距离,德军的狙击手能打这么远吗?”
“师长同志,如果是一名好狙击手的话,是可以去打中三百米外的目标。”说起狙击手,就让我不禁想起了瓦西里那精湛的射击水平,可惜他的眼睛被炸伤,以后再也不能当狙击手,否则在这么远的距离上,他可以轻松地干掉对面的狙击手。
不过想到瓦西里和柳德米拉那样逆天的狙击手,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我轻松地说了一句:“放心吧,如今的德军狙击手在这么远的距离,是打不中目标的,因为好的狙击手都被我们干掉了。”
我走到缺口处,小心地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墙体的后面,借助潜望镜朝外面望去。在前方不远处的广场上,横七竖八地停满了各种被击毁的坦克,既有德国人的也有我们的,如今有不少坦克的残骸还在燃烧着。广场的后面,是一些半塌的建筑物,德军步兵在瓦砾堆里构筑了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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